書院歷史上,那麼多首席都杳無音訊,竟然都是被奪舍後封存在了這裡!?
自己的母親,竟然就是那個,讓永恆甘願讓出第一的女人!?
游天下心神激盪,一直以來看淡世間人情冷暖,看淡宇宙洪荒的他,竟然感到了一種荒謬可笑,一種悲憤與不甘!!「哈哈……哈哈……」游天下眼中含淚地大笑:「為了女人,你要顛覆神殿……」「可為了這個目的,你卻將我送來此處……」「永恆……你到底為了什麼……」金髮男子這時已經將游天下拽到了祭壇之上。Google搜索
「你的父親很聰明,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他以為,所做的事情,能瞞過我,但也只是他以為。」
「孩子……你放心,等用完了你的這具身軀,我會將你,安置於你母親身邊的……」「讓你們,母子團聚……」游天下嗤笑:「原來,躲在神殿背後的創世神,不過是一個需要借殼續命的卑鄙小人,就你……也配稱之為神?」
金髮男子並不生氣,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孩子,你知道,什麼叫『創世神』嗎?」
「……」「其實很簡單。」
男子淡淡笑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定義什麼,就定義什麼。」
「人為何是人?
神又為何稱之為神?
都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我若將一條狗稱之為人,那如今的狗,就是人,人就成了狗。」
「同理,我若將你口中的『卑鄙』,定義為『正義』,那如今的惡人,全是善人。」
「你現在所想,所思,腦海中的一切仁義道德,價值觀念,都是我給你的。」
「可這一切,都不過是當初的我,信手拈來,隨性而為,隨手賦予這萬物蒼生的。」
「至於我自己……何必給自己設下牢籠?」
「無拘無束,沒有任何原則底線,就是創世神!」
「也只有我!才有這最高的權限,最高的自由!!」
「這大世界,乃至你們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我所用之物罷了!」
游天下渾身冰冷,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慄。
他能感受到,這個看似平平的金髮男子,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隨口閒談。
可恰恰是因為,他將這番話,說得那麼輕巧,才會格外讓人不寒而慄!你以為你讀懂了神明。
可事實上,不過是神明讓你這麼理解。
人都以為,創世神高高在上。
可創世神,卻比人,更像一個人!自私,極端的自私,才是神最原始的樣子!?
「好了……這次等得有點久,可能太久沒找人聊天,與你多說了幾句。」
「現在,你可以永久沉睡了……」金髮男子話音落下的瞬間,祭壇泛起了強烈的金光。
無數絲線,將游天下纏繞了進去……雖然看不懂這個祭壇,但大概能知道,這是一種匯集諸多能量,提升奪舍效率的道具。
游天下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男子竟然要藉助外力,才能對他奪舍?
難道……創世神本身,能力有所欠缺?
還是說,他處於虛弱的狀態?
亦或者,他是顧慮什麼,不敢自己全力出手奪舍?
但問題是,他已經是神殿幕後的主宰,還有什麼,是讓他有所顧慮的?
仔細想想,神殿那麼針對五太,一定也是他在背後搞鬼。
這傢伙,究竟在怕什麼……游天下腦海里不斷飛速思緒,但漸漸的,神魂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他畢竟還不是造物主,獨孤劍和帝勝天在這裡,他註定是跑不掉了……「果然……跑得還不夠快……」游天下心中苦笑了聲,正要沉沉睡去……突然!身體裡的血液,竟然神奇地開始滾燙起來!?
一股至高無上的力量,從游天下體內霍然迸發!祭壇釋放的金色絲線,硬生生被擠出了體外,震退開去!游天下身上,泛起另一抹淡淡的金輝,強行保住了游天下的神魂!「帝王之力?」
金髮男子皺眉,「永恆……你竟然藏了這一手……」游天下也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感覺到,有一股帝王之力,遙遙與另一端連接在一起。
就仿佛是一條無形卻堅固的絲線,將他的神魂,與另一個神魂綁定。
「絕對變量?」
永恆的帝王之力!游天下恍然,自己的神魂,早已經和永恆捆綁在了一起!永恆讓兩人的神魂,共享了一個變量!單純削弱游天下,不夠,要削弱就得一起削弱。
要奪舍游天下,就得把永恆的神魂也一併壓制破壞才可以!這樣的操作,旁人或許做不到,但永恆是對帝王之力研究最深的人,他顯然早就有在準備了。
永恆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死一起死!反之,若殺不死永恆,那游天下也不會有事!「好……好一個永恆大帝,不愧是僅有幾個能讓我認真對待的小傢伙。」
金髮男子咧嘴:「看來,在他心底,還挺在乎你這個兒子啊。」
「有趣有趣,不過他也該知道,既然他有在乎的東西,自然也就有了破綻。」
游天下心情複雜,他忽然意識到,永恆不斷地吞噬融合各種強大的星系,世界,都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如今的永恆,神魂強大得無與倫比,要摧毀永恆的神魂,簡直要毀滅億萬個世界!顯然,金髮男子也意識到,要消滅永恆,短時間內不太現實……他並沒太失望,只是笑吟吟道:「孩子,很遺憾,看來……我們沒緣分。」
「也罷,反正這一屆難得人才輩出,還有別的人選。」
別的人選!?
游天下猛地一激靈……莫非是……暴君!?
……神啟帝國,皇宮。
朝堂上,天兆帝召見了星河等遠征歸來的一行人。
「星河,你這次嶺陲平定魔獸之亂,做得很好,沒有給安達文明任何起衝突的機會。」
天兆帝滿意笑道:「孤已經名人擬旨,冊封你為定安親王,可在皇城自建王府。」
「你還有什麼想要的,也可以在朝堂上,跟孤提出來。」
星河回道:「父皇,兒臣只是遵從您的旨意,平定魔獸天災不過是本分,浴血廝殺的乃是將士,兒臣不敢邀功。」
「呵呵,你怎麼也學會,這番客套話了?」
天兆帝眯了眯眼,看向星河身後的龍野王等人。
「孤聽說,這次你招攬了不少賢良之士,連國師弟子都特意隨你前往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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