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離開的，是幾股神獸的氣息。
朱雀、玄冥和白虎等一干神獸的族長，雖然沒參與討論，但也已經默認了這樣的安排。
安靜了一會兒後，綠傳來一個疑問……
「開天，幾成把握？」
「你見過他，我有幾成，你還不清楚？」
「我對你雖然了解，但又不算完全了解。」
葉帆認真想了想，說：「零，一成都沒有。」
綠沉默了會兒，忽然笑了出來。
「哈哈……我果然沒看錯你。」
葉帆哭笑不得，這又什麼邏輯？
「你若說有幾成，那說明你完全不懂何為開天……你既然說沒有把握，那說明，你是真看明白了。」
「可問題是，一成把握都沒有，明白了又能如何？」
「這個世界，無數次被毀滅，不曾有過例外。毀滅才是常理，能活下來……本就是奇蹟，你不必有壓力。」
葉帆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我可不想……讓我妻女家人被毀滅。」
「本族長答應你一件事……你若成功開天，但凡本族長還活著，絕不讓舊神犯你分毫！」
綠的話語，底氣十足，而葉帆也清楚，它確實有這個實力。
理論上，陰間沒有誰哪個傢伙，能跟綠正面一戰。
「綠族長，說起這個，有個問題，我想跟你了解一下。」
「你想問舊神之事？」
「還真龍老成精啊」，葉帆苦笑，「當初在那院子裡就被你坑了回，不冤枉。」
綠說道：「你想知道，為何舊神能從上個文明活到現在，是也不是？」
葉帆點頭，「不錯，這到底是僥倖，還是真的它們這個文明，強大到曾經的魔龍皇也無法滅絕？」
「當初兄長開天，也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群舊神。」
「兄長也有過這樣的疑問，因為按理說，舊神就算沒徹底死亡，在經歷滅世後，也只是秋後之蟬，不死也僵，活不了多久。」
「但舊神不僅突然來襲，而且實力強橫，讓兄長也消耗極大，才導致了開天終止。」
「那時候的我，還很是年幼，也無法為兄長分擔……還要靠兄長保護。」
綠說到這些，似乎也有些惆悵。
「兄長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他有猜測過，或許舊神是受到了什麼外力幫助。」
「但是……這也只是一種猜測，畢竟也沒有證據。」
葉帆皺眉道：「外力……若真有外力干涉，那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也是個謎，至今我也不是很了解。」
綠嘆息道：「說起來，之後我帶領神龍族，參與了滅殺魔龍皇之事，也是因為心中有放不下的恨。」
「若不是魔龍皇沒有將舊神徹底滅絕，或許兄長就不會死……」
「而且我也認為，魔龍皇並不是難以打敗的，畢竟它連一幫舊神，也沒有根除。」
「但，當時的魔龍皇又非前任魔龍皇，我的魯莽，終究釀下了大錯。」
葉帆面有所思道：「看起來……只有繼續開天，才能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當這時，時藍雨從外面驚慌地跑了進來。
「葉帆哥哥！你快救救我！我被猥瑣大叔跟蹤了！！」
時藍雨藏到男人身後，瑟瑟發抖地抱住男人的腰。
「啊？」
葉帆愣了下，隨即就看到，炎帝從外面尷尬笑著進來。
「葉小兄弟，別誤會，我只是問你的小娘子，要幾隻小蟲子！」
「才不是呢！這個猥瑣大叔，他還盯著我的聖蠱瞧！」
時藍雨滿臉警惕。
「那金燦燦的蟲子，叫聖蠱？」
炎帝很激動：「小姑娘，我有很多寶貝，你那聖蠱跟我換換怎麼樣？」
「那東西是能百毒不侵的吧？要是有了它，我就能去嘗陰間的藥材了！這可是很有用處啊！」
「不行！聖蠱不能給你！」時藍雨氣鼓鼓道。
葉帆無奈道：「姜老大，你這就過分了，聖蠱是跟小雨性命一體的，這怎麼能送你？」
「小事情，我有法子，把他們分開！」炎帝立刻說。
時藍雨嚇得臉都白了，「葉帆哥哥救我！他要把聖蠱從我體內搶走！！」
「別慌」，葉帆摸了摸女孩的頭，對炎帝正色道：「姜老大，我知道你沉迷藥學，但聖蠱確實不能給你，你要再嚇我的女人，我可就真生氣了。」
炎帝悻悻然，「我也不是嚇唬她……這不是在談條件麼？」
「哪有你這樣談的？一路追著人家跑！！」
時藍雨憤慨道，「跟古書上記載的完全不一樣嘛！枉我們煉藥的以前還當你祖師爺！」
炎帝無所謂道：「這種事，怎麼樣都好，小姑娘，你那聖蠱，借我看看如何？我不搶走！」
「不行！我信不過你！」時藍雨不肯。
葉帆看炎帝滿臉悲傷的樣子，嘆了口氣。
「這樣吧，姜老大，我讓小雨跟著你，學學醫藥，你有什麼需要小雨用聖蠱幫忙的，就讓小雨代勞。」
「等小雨信任你了，自然會捨得把聖蠱給你看，你說是不是？」
炎帝眯了眯眼，笑道：「好你個小子，讓你的女人，來我這裡偷師？」
「我才不稀罕呢！」時藍雨不屑道。
「嘿嘿，論醫藥，我老薑頭自認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炎帝得意道。
「哼，這麼厲害，還不是追著我要聖蠱？」時藍雨做了個鬼臉。
「這是兩碼事！這樣吧，你跟我學三天，三天後，若你覺得我的醫藥不值一提，那我再也不跟你要聖蠱！」
「憑什麼要我跟你學？」
葉帆摸了摸時藍雨的頭，「好了，你跟姜老大學點試試，有我在，他不會強搶你的聖蠱的。」
時藍雨沒辦法，「看在葉帆哥哥的面子上，本聖女就勉為其難，看你有什麼本事！」
炎帝哭笑不得，撓了撓頭：「好傢夥，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收學生，竟然還得我求著她來。」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姜老大！你兒子亂跑，你也不來管管！？」
兒子？亂跑？
葉帆猛地一愣，「小姜？」
炎帝尷尬笑道：「是啊，這小子……現在已經能跑了。」
葉帆滿臉複雜，這才多久啊，這小姜到底什麼來頭，長得也太快了！
也不多說，三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結果剛一到媧皇宮外，葉帆一看到小姜，眼神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