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得你自己去體會」。
風笑天說完,一看時間,拍大腿道:「不好!晚了!我先回家了!」
顧不得跟眾人道別,風笑天一溜煙就傳送不見了。
「真拿他沒辦法,說他懼內好,還是寵妻好?」
馮月盈笑著搖頭。
「不管怎樣,既然白組長和風笑天長老都覺得,天闊老祖和姬寒天沒問題,那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白無命卻是看向風月,「你覺得呢?」
「你問我?」
風月納悶。
「雖然論實力,你不如我與風笑天,但你畢竟是風九霄的嫡女,對鴻蒙乃至八門的了解,你遠超我們」。
「對啊,風月,你覺得你父親,會派什麼人參加這次大比?
他肯定志在必得吧?」
風清瀾問。
風月想了想,搖頭道:「據我所知,神龍氏目前的青年翹楚,沒參加過八門大比的,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任天闊媲美……除非……」「除非什麼?」
風月眼神猶豫了下,道:「除非,風九霄能說動我大哥……風雲散。」
「你還有大哥?」
阿丑驚訝問道。
「風雲散……有些耳熟」,白無命皺眉一回憶,「莫非是那個傳聞中的『義子』?」
「不是傳聞,確確實實存在」。
風月回憶道:「想當初,風九霄拓荒之時,手下強者如雲。」
「他的一個部下,因為戰死,留下了家中的妻兒。」
「風雲散,就是那舊部的兒子,因為天資過人,被風九霄收為義子,還精心培養。」
「在風擒天出現以前,風雲散一直是最被風九霄喜愛的兒子。」
「畢竟風九霄樹敵太多,幾乎有點天分的子女,都被仇家害死了。」
「當初我跟母親,都險些幾次被歹人害死,好多虧風雲散的出現,替我們擋下了許多仇家。」
「只不過……因為風擒天這個親兒子的出現,風雲散就變成了『攔路石』」。
「義子再好,也是別人的兒子,何況風擒天又心胸狹隘,容不下這個名義上的大哥。」
「可那時候,風雲散已經是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強者,加上功勳無數,很多人都狂熱追隨他。」
「風九霄想要直接把他雪藏,已經不可能,殺了,又怕惹人說閒話……」「偏偏,好巧不巧,竟然有風九霄的小妾,去勾搭了風雲散。」
「風雲散被按上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被風九霄強行關押了。」
「自那以後,隨著風擒天的起勢,九重天宮又刻意鎮壓輿論,大家都不敢提及我大哥的名字……」「以至於,後來的很多人,都以為這只是個傳聞,不知道真假……」蕭馨兒不忿道:「什麼王八蛋!分明就是故意安排的女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
「忘恩負義,自己部下的兒子,收為義子,卻用完就丟棄!」
「難怪你這麼討厭自己的親爹,這個風九霄真不是東西!」
杜允兒扯了扯馨兒的衣服,「姐姐,別這麼說……再怎麼樣都是她爹。」
風月無所謂笑了笑,「當他縱容風擒天,殺死我的母親,殺死他的結髮妻子,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女兒了……我們只是血緣上的父女,並無任何情分。」
「我跟你們一樣,巴不得風九霄和風擒天死,死得越慘越好……但,太難了。」
「縱然是無命,面對風九霄,估計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白無命沉聲道:「我們要對付的,暫時不是風九霄,是風雲散。」
「如果你那個大哥真的再次出山,你覺得……我們有勝算麼?」
風月沉吟了下,道:「除非我那大哥,幾千年來停滯不前,不然……應該沒什麼機會。」
「他比風擒天如何?」
「我就這麼說吧……」風月認真道,「除了風九霄親自出手,九重天宮無人可以降服我那大哥,包括我那二叔、三叔,兩個六劫青龍,也不行!」
「這麼誇張?
難不成比我們組長還厲害?」
阿丑不屑。
白無命道:「姬六合跟祁三川,與我有一戰之力,這麼說來,那風雲散,也跟我伯仲之間。」
「差不多,我實力有限,可能看得不准,你們也別全聽信」,風月笑道。
「哈哈!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未出征就認輸,不是老夫的作風!」
任天闊笑道:「我等只管盡力一試,何必想太多?」
「遮風擋雨的傢伙不在了,要想睡個安穩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姬寒天洒然笑道。
「不止是你們,拼命的人還挺多……」白無命看向遠處,另一個山頭外的訓練場。
「鏗!鏗鏗!!」
一把血跡斑斑的厚實剁肉砍刀,狠狠地砍在一把細長黑刀上。
葉龍淵雙手用力攥著黑刀,口角已經滿是鮮血。
「哈!這就是你的極限了?
我可還沒用全力呢?」
手持巨大砍刀的,正是癸組的成員,五大三粗的解剖狂人,屠夫。
葉龍淵這會兒強弩之末,但還是咬牙爆發出一股絕情刀意。
大地上迸發一道圓形刀意陣,刀意朝著屠夫驟然噴發!可屠夫二話不說,手上的屠刀又一次狠狠壓下!大地與刀意隨之崩潰,葉龍淵胸口被刀壓出了一條傷口,骨頭斷了數根!「噗!」
屠夫見葉龍淵倒下,才舉起砍刀,丟出了一枚臭烘烘的藥丸。
葉龍淵看著地上的藥丸,眼神疑惑。
「不是毒藥,我家孟婆做的,我那老婆子雖然喜歡做毒藥,但療傷藥也是一絕」。
葉龍淵不疑有他,拿起藥丸直接吞服。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他一身傷勢就痊癒了,關鍵還恢復了精神氣。
「孟婆前輩所做藥丸,效果竟然如此強大?」
葉龍淵乍舌,都趕上有巢氏那種特製靈藥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癸組,在黯門本就負責療傷。」
葉龍淵奇怪道:「可前輩不是喜歡解剖?
孟婆不是喜歡毒藥嗎?」
跟這些黯門高手接觸這段時間,葉龍淵基本也都摸清楚了,不禁有些疑問。
「嘿嘿,小子,你是那個劍神的親爹,是吧?」
葉龍淵沉默,點了點頭。
「看見你兩次,都跟劍神的家人,頗有距離,想必跟劍神,也關係很一般吧?」
「我確實不配做他的父親,是我咎由自取」,葉龍淵嘆道。
「既然父子之情名存實亡,你何必這麼拼命,天天玩命地修煉?」
「憑你的實力,就算鴻蒙打過來,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屠夫滿是橫肉的臉一咧嘴,露出黑乎乎的大牙齒。
「而且,你應該清楚吧,你再怎麼練,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多大提升」。
葉龍淵咬牙,「我知道,但我想盡力……哪怕能有一點點用,也是好的。」
「現在才想來做個負責任的父親,不覺得晚了嗎?」
屠夫問。
葉龍淵腦海里閃過一抹身影,「兒子雖然不需要我,但……總會有人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