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意識到,這次行動失敗了,他們很可能低估了氏族一方的戰力。
若是能逃過一劫,哪怕暫時吃點虧,以後也有機會東山再起。
他只是無法對付劍神,可對付別的氏族戰略級,完全不虛。
「放過你?」
葉帆仿佛聽到了個笑話。
「你們知道現在氏族死了多少人麼?
就因為你們突然倒戈……還幫著惡魔殺人類……
現在讓你說出點情報,就要放過你?」
葉帆語調森寒,「最多,我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那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信息!
就算今日失敗了,你們氏族的滅亡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氏族腐朽不堪,早該在太始位面被淘汰!!」
光明一臉義憤填膺之色,「奧法主宰,會用神聖的力量制裁……」
「嘭!」
不等他說完,葉帆已經一腳將他踹飛!
法師的身體就算再怎麼修煉,也扛不住葉帆的力量。
光明整個胸骨都給凹陷了進去,口吐鮮血,墜落到了地面。
勉強用法術控制自己身體後,光明一手拍在地面上。
「光之井!」
他身體一下子,就要淹沒進地面。
光之力打通了一個深井,可以帶他遠遁。
可葉帆早看穿了他的花樣,速度更快一步,一把就將光明從井口拎了起來!
「咔咔咔!——」
連續骨頭爆響,光明的四肢全被葉帆給捏斷!
光明法神悽慘大叫,「不要!不要折磨我!」
葉帆冷笑了聲,「沒聽見,你在說什麼?」
話音未落,葉帆又是一拳頭打爆了光明的部分內臟。
光明已經半死不活,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葉玄光目光怔然地看著這一幕。
剛才,自己被這個傢伙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可現在,這傢伙在葉帆手中,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
那副窘迫悲戚模樣,不堪入目!
若不是親眼目睹,葉玄光根本不敢相信,這傢伙就是剛才那個不可一世的光明法神?!
「我……我只知道……撒旦遠征軍的,統帥……
是『地獄三巨頭』之一的里伯拉。
還有同列三巨頭的布克,作為第一王國文化主管,特邀作為了輔佐官。
另外有絕對領域法則的惡魔,笛梵,是為了限制風笑天的……
其它的魔將,我真不清楚,但……有那兩大巨頭帶兵,其它的肯定也不弱。
至於……至于貝爾芬格,為何突然出手,我們也是臨時才知道……
第四王國那些個,主要都是跟第一王國在溝通,跟我們沒多大關係啊」。
葉帆眉頭緊鎖,地獄三巨頭?
他似乎在一些書籍上看到過,地獄火湖裡,三個最有威望的戰略級。
撒旦手下大部分戰略級,都很神秘。
一來地獄火湖本就地處邊緣,二來只有第二、第三王國,跟他們接觸多點。
就算有一些第一王國戰略級的消息,那倆王國也不會隨便外泄。
唯獨這三個,聲名顯赫,七大王國無所不知。
因為撒旦幾乎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了這三個手下。
當然,知道也就是個名字,身份,具體什麼法則,能力,還是不清楚。
三巨頭,一次直接派來兩個?
看來……撒旦是鐵了心,要把氏族聯盟當突破口了!
葉帆心裡苦笑,真是看得起啊,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鬱悶。
光明法神泣不成聲,「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在奧法神域德高望重,我……我會呼籲奧法神域,向劍神效忠……」
葉帆回過神來,漠然看著這光明。
「瞧瞧你這副樣子,怎麼對得起自己的稱號?」
葉帆搖了搖頭,打算直接將光明焚燒殆盡。
「等一下!劍神!」
葉玄光忽然上前,有些難以啟齒道:「可否,將這人性命,交由本王處置?」
葉帆一愣,回頭看著他,挑眉道:「憑什麼?」
「杜布里克……被他殺了」,葉玄光咬牙。
葉帆眯了眯眼,但還是反問:「所以呢?」
「本王要親手替他報仇!以告慰他之英靈!」
「呵……」葉帆冷笑了聲,「憑什麼,我要遂了你的心愿?
葉玄光,我們關係有這麼好麼?」
「我們暫時可是盟友」,葉玄光皺眉。
「你也說暫時了,何況,就憑你現在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本王』?
別丟人現眼了,你不臉紅,我都替你害臊,你算哪門子『王』?」葉帆戲謔道。
葉玄光咬牙切齒,「劍神……你儘管羞辱我,但為杜布里克報仇,必須由我親自動手!」
「好啊,那就看你誠意了」,葉帆道。
「何為誠意?」
「跪下,求我」,葉帆冷聲道。
「豈有此理!!」
葉玄光暴怒,差點想動手。
但看到葉帆那不屑的眼神,才意識到,如今兩人地位實力之懸殊。
「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的部下報仇,說到底,你無非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覺得親手殺掉他,你就能過意的去,也能在其他手下面前,抬得起頭。
葉玄光,我沒有任何理由幫你,因為我們不是朋友,你對我……甚至都沒利用價值」。
葉帆說著,手上燃起了劍意光焰。
「不要……不要!」
光明感受到那劍意里的威力,都崩潰了!
「慢著!」
葉玄光忽然一抬手。
「嗯?」葉帆看向他。
葉玄光兩目流出了血淚,眼前,仿佛閃過杜布里克最後的那一幕……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讓他長長呼了口氣。
他的雙腿,慢慢彎曲,仿佛有千鈞重擔,將他緩緩壓下去……
突然,就在這一刻,一隻手將他拉了起來。
葉玄光抬頭,發現葉帆正似笑非笑看著他。
「交給你了,別讓這貨溜走」。
葉帆將光明,丟在了葉玄光跟前。
「為……為什麼?」葉玄光皺眉,不解地看著葉帆,「你覺得我可憐?」
「自然不是,你有什麼可憐的,就你做的那些事,可恨才差不多吧」。
「那是為何?」葉玄光滿是困惑。
「曾經的葉玄光,下跪求我,我也不會答應你這個請求。
但,現在的葉玄光,不下跪,我也會滿足你這個小小心愿」。
葉帆嘆了口氣,拍了拍葉玄光的肩膀。
「節哀,他確實值得你為他這麼做。」
聽到這裡,葉玄光虎軀一震,似是化作石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