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聽完蘇輕雪的計劃,葉帆不禁皺眉,眼神複雜地道:「小雪啊,你以前在宮裡,足不出戶的,怎麼還知道那麼多事情啊?」
蘇輕雪恬然笑道:「夫君,正因為妾身天天無所事事,才會有時間去了解這些啊。何況很多東西,看書就知道了」。
葉帆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只是有些頭疼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打電話給……給……」
「給公公!」蘇輕雪說,「這件事他肯定會同意的,因為對鎮北侯府而言,這也是有利的」。
葉帆訕訕笑著點頭,他實在不習慣喊葉煌圖「爹」。
講道理,要他認一個素未蒙面的男人當爹,對方還只是天王境界,他自然不樂意啊。
「夫君,你千萬記著,等下在卿兒面前,一定要表現得很勉為其難,不要讓她和傲寒兄妹覺得,這件事多輕鬆」,蘇輕雪提醒道。
葉帆伸手捏了捏女人細膩的臉蛋,「你這個腦袋瓜整天到底想些什麼東西?」
蘇輕雪鼓了鼓嘴,「妾身自然是整天想著怎麼幫夫君嘛……」
葉帆嘆了口氣,莞爾搖了搖頭,其實很多事情,他並不是想不到,只是他並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精力。
對葉帆而言,這個世界的權力鬥爭,勢力背景,他都並不怎麼看重。
他首要目標是治好蘇輕雪,自己修為突破,至於其他人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壓根不關心。
不過,他這麼說,旁人也不會理解,蘇輕雪更加會擔心。
所以,葉帆也只能適當配合一下,既然女人這麼希望他能積攢人脈關係,那就順她心意,照著做就是了。
接下來,葉帆找出了葉煌圖的聯繫方式,第一次主動聯繫到了這個世界的「父親」。
葉煌圖口吻很是嚴肅,也不多廢話,讓葉帆開門見山說明具體什麼事情。
等葉帆簡單講了一下後,葉煌圖就說了兩個字,「准了」。
隨後,電話掛斷。
葉帆心想這個男人倒挺乾脆,還真被蘇輕雪猜到了,葉煌圖也希望拉攏孔卓為首的平民勢力。
來到院門外,顧卿正一臉忐忑不安地來回走動著,看得出來,這女人對傲寒的關心是真的。
「駙馬!公主!兩位商量出結果了嗎?」顧卿忙問道。
葉帆板著臉,「公主再三替你說情,那我就勉強去試試,但我不敢保證,能不能把人帶出來」。
「只要葉駙馬肯出手,卿兒就很感激了」,顧卿低頭道。
葉帆眼裡一陣諷刺,這女人估計心裡都罵了不知道多少壞話了,裝得倒挺像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然那傲寒估計不信任我,不會好好配合」,葉帆道。
顧卿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但也巴不得一起去,於是忙點了點頭。
兩人到大門外,帶上傲霜,一路坐車趕往皇城衙門。
這衙門只是叫得順口,全名是「大徵刑部審判司」,屬於刑部的一個日常治安部門。
涉及到一般貴族子弟和平民的犯罪,就在這裡審判。
只有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才會由守備軍直接介入,去一些更高級別的部門審判。
葉帆來到衙門外時,正好就看到大門外一塊洪荒石顯示屏上,正顯示即將開堂審判的案件順序。
「第十七庭,傲寒,審判官,利安……是這沒錯吧,看來還沒開庭」,葉帆道。
「是的,但是下下一場就是了!駙馬,我們得快一點了!」顧卿著急道。
葉帆掏出神龍玉符,亮明身份後,衙門口的守備軍,立馬放行。
三人進到審判司的辦公樓內,正想問問人,去哪裡找叫利安的審判官,但沒走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傳入葉帆耳中。
「利大人!你可不能因為對方是孔卓的弟子,就給他判輕了!
我兒只不過是年輕氣盛,雖有錯,但也不至於大打出手!
那傲寒心狠手辣!這樣的刁民,絕不能姑息!」
「國舅,您稍安勿躁,本官自然是秉公辦理,等下開庭了,您在一旁看著就是了……」
「利大人,那我問問你,按律法,傲寒這個修為,在皇城動武,傷人,該怎麼判啊?」
「按大徵律法一百二十四條,塑靈境以上修士,在城內使用修為鬥毆,若無傷亡破壞,罰款十萬大徵幣,若出現傷亡,輕則廢除修為,重則處死……」
「好!那我可就等著利大人秉公執法了!」
辦公室內,國舅駱北望,一臉義憤填膺之色,正對一臉絡腮鬍的審判官利安,進行施壓。
利安雖然面色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對國舅無禮,只能應和著。
葉帆這時走到門口,道:「國舅,私下過來騷擾審判官,這傳出去不太好吧?」
「葉駙馬?」駱北望見到葉帆,目露一絲疑惑,「為何葉駙馬會來此地?」
葉帆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但你們抓了鎮北軍的人,我那前線的老子,讓我一定要把人帶回去啊」。
「什麼!?」利安審判官一臉驚訝,「那個傲寒不是大徵公學的學子嗎?怎麼成鎮北軍的人了?」
駱北望立馬想到了什麼,怒聲道:「胡扯!傲寒都還未畢業,怎麼就會加入鎮北軍!?」
葉帆道:「他雖然沒畢業,但修為足夠了,又是孔卓院長的高徒。
哪怕暫時是在預備營,但也是正經地鎮北軍將士,正準備去前線歷練一番呢。
不信的話,利安審判官可以現在就跟鎮北軍通電話,或是上鎮北軍的網頁查詢,看有沒有這個預備營的新兵。」
利安一聽,忙轉身用洪荒石電腦查詢起來,過了會兒,皺眉道:「還真有?」
葉帆聳了聳肩,道:「按照大徵律法,軍人犯法,需要交由軍內將領處置,刑部並不能直接篡權審判軍人。」
「哼!鎮北軍就是鎮北侯一手遮天,他要掛個新人上預備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這根本就是包庇!」
駱北望沉著臉道:「利大人,你可不能被這種小伎倆給矇騙啊!」
「清清楚楚寫在那兒的,怎麼就是矇騙?國舅,你難道想讓利大人知法犯法麼?」葉帆反問道。
利安面色難看至極,他也知道,傲寒這個軍人身份,多半臨時寫上去的,但關鍵是,從法律角度來說,這樣是沒錯的。
以前雖然也有發生過這類情況,但說白了,只有有價值的人,才會受到這樣的關照。
而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讓一個強者去前線當兵,本來就是對大徵有利的,所以大徵也沒有修補這個法律漏洞。
同時,這樣一來,傲寒也不算完全沒事了,他的罪名還是在,無非要去軍隊受罰。
軍中有兩種受罰方式,要麼將功補過,要麼……還是回到老路,該廢就廢,該殺就殺。
「利大人,你可不能被這麼明顯的伎倆糊弄啊!這是在藐視大徵律法啊!」駱北望繼續施壓刺激道。
「國舅,你兒子被打,我們也能體諒,但現在藐視律法的是你吧」,葉帆反駁道。
利安表情複雜,「兩位,莫要爭執了!既然說這個傲寒是鎮北軍的,那等下開庭,本官就直接問他本人!看看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