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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做的?」葉帆納悶。
「前天……我家裡人給我打了電話,這是我來華海後,第一次他們打電話給我」,說到這裡,徐玲珊的表情明顯有些黯然。
「哦?說了什麼?」葉帆則問。
「我父親說,趙家已經提出退婚了」,徐玲珊道。
葉帆一笑,心想這趙天玄還算會做人,也可能謝臨淵的面子確實給力,「這不正好,以後免得麻煩」。
徐玲珊目光疑惑地道:「可是……我以為家裡人會罵我一頓,但我父親竟然沒有生氣,還問我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麼奇怪的問題?」
徐玲珊猶豫了下,道:「他問我……是不是在華海,認識了軍師」。
說完,徐玲珊一雙妙目就仿佛要抽絲剝繭一般,盯著葉帆,像是希望看出點什麼。
葉帆莞爾,「所以你覺得,我是軍師?」
「我……我沒見過軍師,那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夏國軍界的傳奇人物,我哪知道軍師長什麼樣」。
徐玲珊雖然這麼說著,但眼神透露出的含義,明顯是猜測著,葉帆就是軍師了。
葉帆有些無奈,坦然道:「我不是軍師,但軍師算我一弟兄,既然你已經知道是和軍師有關,我告訴你也無妨」。
徐玲珊一聽,眼神立馬火熱起來,「我聽說軍師是從海外歸來,通過在海外最嚴酷的戰場磨練,才在這五年中火速躥升直軍方最頂尖的人物,最年輕的將軍的,你難道也是在海外認識的軍師?」
葉帆聽著心裡酸溜溜的,想當年跟自己屁股後面撿人頭的小弟,怎麼被徐玲珊一說,就成超級大英雄似的。
難不成這女人的偶像是謝臨淵?那可不行,做兄弟的,別的可以讓,女人不能讓啊!
「你很崇拜他麼?」葉帆問。
徐玲珊卻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當然,以前我們部隊裡,每個人說起軍師,都覺得好傳奇,一個人能在三年中就從龍魂的基層,成為龍魂第三把交椅,這絕對不是偶然!」
「吹他嗎的牛皮,沒有海外那些經驗,他自己能三年當上軍師?他也就是拿著早就掌握的本事,直接去走個流程。
跟他一起在海外混的那幫子兄弟,一個個只比他強,不比他弱,你別把那小子想得太神」,葉帆擺擺手,他可沒亂說,這是實話麼。
徐玲珊正要反駁,但又覺得頗為奇怪,怎麼葉帆的話里,透著股子酸味。
女人想了想,忍不住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我崇拜軍師,礙著你了?你幹嘛這麼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葉帆撇撇嘴,「我哪有,我就是實話實說,都是正常人,沒那麼邪乎」。
「我聽說軍師可是先天境的高手,你有他厲害嗎?」徐玲珊問。
「先天算個卵子,沒個先天境界,能活著回夏國?」葉帆嘀咕。
「你也有先天境界?你不是真氣都沒嗎?」徐玲珊詫異道。
葉帆嘆了口氣,「這世上,人要變強,不是只有修煉內功這一條路,如果你有天分,有恆心和毅力,就算不練內功,也可以比先天境界的武者更強」。
徐玲珊目光閃爍著,幾分激動地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變強?」
葉帆一聽,覺得自己有點說多了,這會兒要改口又不太好,想起之前徐玲珊還把「解體功」告訴了他,自己教她一些修煉的方式,倒也未嘗不可。
「這樣吧,等下下午兩點,你去訓練場,我去教你點東西」,葉帆道。
徐玲珊問道:「能變得比先天境界更強嗎?」
「那要看你練得怎麼樣,我只能說,如果練得好,先天境界也絕不是你的對手」,葉帆如是說。
徐玲珊聽得根本沒心思吃飯了,「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認識軍師,還能有這種奇特的修煉方法?」
葉帆咧嘴一笑,「想知道?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去死!」徐玲珊終於顯露本色,瞪了男人一眼。
葉帆早知道是這樣,也沒真指望徐玲珊會小鳥依人地過來親他。
「都結婚了,還老想著這種事,小心我去告訴蘇總!」徐玲珊臉蛋紅了紅,端起盤子,轉身就走了。
葉帆吃完後,照常地打算拿一盒子水果上去,但又想起幾天沒見的馮月盈,覺得自己有些冷落了她,怪不是滋味,於是又多拿了一盒。
葉帆先來到銷售部,正要走進女人的辦公室,卻發現門鎖著。
「葉助理,你找部長?」盧小蓮熱心地問。
「是啊,小蓮,馮部長呢?」葉帆納悶。
「部長請了一個長假,還沒回來呢」,盧小蓮說。
葉帆一愣,自己怎麼不知道,「她為什麼請假?」
「這個……不太清楚唉,好像家裡有什麼事,我還聽說部長有申請調職去分海外分公司,不知道什麼原因,葉助理你知道嗎?」
葉帆臉色一變,想起那天馮月盈的一些表情神態,和一些言詞,不由感到不安。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蓮」。
葉帆皺著眉頭,坐電梯回到頂樓,進到總裁辦公室。
蘇輕雪正忙著翻看什麼文件,女人今天一身象牙白的襯衫,搭配著粉色的百褶裙,烏黑的髮絲末梢帶卷。
乍一看不像一個上市公司總裁,倒像一個十八歲的校園美少女,只是冰冷脫俗的氣質,令她更加成熟。
「你怎麼帶了兩盒?我吃不完的」,蘇輕雪看到男人拿水果來,倒也習慣了。
葉帆放下水果後,開口問道:「月盈要去海外分公司,你知道嗎?」
蘇輕雪神色一凝,水眸望了男人一會兒,才點頭:「嗯,申請書是交給我的,我當然知道」。
「多久的事了?你怎麼都沒跟我提起過啊」,葉帆有些鬱悶。
蘇輕雪的神色更加冰冷了,「我是總裁,她是我的下屬,高層調動,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和人事部長溝通,不需要通過你」。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這事情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那我應該知道啊,不能糊裡糊塗的,就看她突然去了海外啊,這對她不公平」,葉帆說。
「對她不公平,對我就公平了!?憑什麼每次都要把我想成那個惡毒的女人!?」蘇輕雪尖銳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