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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深深看了他一眼後,面朝眾人,宣布道:「即刻起,謝臨淵不再是執劍人總指揮,所有權力移交給徐玲珊!」
「啊?!」
一眾執劍人都沒發出什麼異議,反倒是徐玲珊本人驚呼了聲。
徐玲珊發現自己喊得有些突兀,不禁臉蛋紅了下,但還是著急地壓低聲音道:「我……我的資歷怎麼夠啊,我也沒經驗管這麼大的一個組織……這責任太大了……」
她覺得葉帆選擇太隨意了,她也根本沒心理準備。
執劍人的總負責人,一定程度上就是葉帆的代言人,決定了整個夏國古武界的命運,每個古武者的行蹤,信息。
可以說,這在夏國已經是一等一的重要職務,哪怕徐玲珊的父親徐明宇,都恐怕資歷不怎麼夠。
若非謝臨淵是葉帆的心腹,又有謝家背景,軍方又有過任職,他也不好坐這個位子。
葉帆卻是伸手示意,讓女人先不用多說。
「不同意徐玲珊接任的,現在可以直接退出執劍人,只要身上沒什麼事,我絕不追究」。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沒人離開。
雖然有些人對徐玲珊抱有質疑,但他們對葉帆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認為葉帆這麼選擇,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說了,劍神委派自己的一個情人管理執劍人,只能說更加顯得和劍神關係緊密。
徐玲珊都懵了,竟然沒人提出反對?
她不禁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真的可以接受,但最主要的,可能還是葉帆的威望太高了……
「玲珊,調查審問,執行處罰的事,現在交由你負責,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全部落實好了,再來書房找我……」葉帆道。
徐玲珊知道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雖然還有點感覺不現實,但也只能點點頭。
但她還是有點遲疑,問道:「那軍師……」
「他既然責無旁貸,那自然按規矩辦」,葉帆冷冷道。
「好……」徐玲珊艱澀地應下,轉身召集幾個信得過的人,把要審訊的六十多人全都送去關押的地方。
雖然這些人里,一半以上都是古武者,但這會兒全都老老實實,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葉帆想起一件事,回頭指了指那胖子,「姜小白,你,跟我進來!」
正意志消沉,垂著腦袋,打算跟著大部隊去坐牢的姜小白,聽到葉帆要親自審訊他,嚇得臉跟白紙一樣。
「是……」可他也只能弱弱地應下。
來到書房裡,關上門,葉帆面對著牆上「淡泊明志」四個毛筆大字,長長地深呼吸一口氣。
「我有今天,蜀山御劍術對我幫助很大,你的師傅於我有恩惠,也是薇薇的父親,跟我關係不淺。
所以,他臨終把你託付於我,我雖然沒有經常跟你見面,但自問也有一直在關心你的進步。
我讓你進執劍人,不是因為我無人可用,而是想讓你在這個容易混出名堂的組織里,儘早成為夏國古武界的領軍人物!讓你迅速成長起來!」
葉帆轉過身來,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如果你真的沒有才能,我也不會費心地培養你,讓你安穩過完一生也就是了……但我一直對你抱有期待,你知道麼?」
姜小白聽到這裡,心裡很不是滋味,扁著嘴都快哭了,「葉……葉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說,把你做的事,都說出來,敢隱瞞半個字,我把你削成瘦子!」葉帆冷酷瞪著他道。
姜小白一哆嗦,身上的肉直打顫,道:「我說我說!我當執劍人以後,去過一次女澡堂,假裝辦案,其實是想看看……
還有兩次,我忍不住誘惑,去了一個會所,但……但我付錢了的!
另外就是從一個抓捕的古武者盜賊那裡,扣下了一些國外的絕版雜誌和光碟……」
葉帆冰冷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茫然,甚至有點發懵。
「完了?」葉帆確認性地問了句。
姜小白用力點頭,「我真的全交待了!葉先生!我絕對不敢騙你的!我拿恩師在天之靈發誓!我最近連紅綠燈都沒闖過!」
「我……我……」
葉帆心裡都要罵娘了,這胖子他嗎的是來搞笑的!?
「滾!!!」
院子裡,所有人只聽得書房裡傳出葉帆的一聲暴怒大罵。
隨後,就見玻璃窗戶直接被「哐啷」砸碎,一個圓滾滾的胖子跟個炮彈一樣,直接被踹飛了出來!
「哎呀!!」
姜小白悽慘痛呼著,撞擊在大槐樹上,但皮糙肉厚的他,一個驢打滾就又蹦達起來,然後一溜煙就跑沒影兒了!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唯獨王子涵鬆了口氣,他就想,這兄弟除了日常練功和出勤,就知道躲在電腦前玩紙巾,連吃都是叫外賣,哪有功夫貪贓枉法呀?
葉帆坐在書房裡,拿起一杯涼茶,喝下去壓了壓心火,真是被這胖子搞得哭笑不得。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外面的人都散了,該回崗位的回崗位,該去審訊的審訊。
徐玲珊安排完以後,走回書房裡,看了看那破掉的窗戶,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成立才這麼短的時間,會出這樣的事」。
「來,珊珊,過來」,葉帆朝她招招手,示意女人坐到他大腿上。
徐玲珊有些不自然,猶疑道:「不太好吧,院裡還有護衛呢」。
「那又怎樣?」葉帆笑道。
徐玲珊嗔了男人一眼,還是走了過去,坐在男人大腿上,靠在男人懷裡。
葉帆抱著香噴噴的女人,閉上眼,感覺自己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可徐玲珊卻是心事重重,「老公……我好擔心啊,這也太突然了,我真的能帶好執劍人嗎,我感覺壓力好大……」
「你根本不用有壓力,不管遇到什麼事,你只需要記住一條原則,你的決策就基本不會出問題」,葉帆悠悠道。
徐玲珊眼前一亮,忙問道:「還有這種好事?一條什麼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