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
蘇輕雪愣了下,聽男人的話,好似只是簡單的人生哲學,但其中,竟有一絲令人酸澀的味道。
他到底過去都經歷了什麼?蘇輕雪不由格外好奇。
「你這算誇我做得好吃嗎?」葉帆突然促狹地問了句。
蘇輕雪忙爭辯,「沒有!」
但是一想,這又有點太自打嘴巴,於是小聲嘀咕了句:「一點點」。
葉帆忍俊不禁,不工作的時候,這冰山美人也沒那麼冷,甚至有些呆呆的。
吃完早飯,兩人準備好證件好,便前往了民政局。
由於那輛suv毀了,蘇輕雪換了一輛限量款的梅賽德斯邁巴赫,這輛車有特意配備防彈玻璃,輪轂和輪胎也都防爆的。
葉帆不禁心裡暗樂,看來蘇輕雪還是擔心有人襲擊她。
整個領證流程也很順利,工作人員們雖然很納悶,這個年輕人是靠什麼本事娶到這種大美女的,但除了羨慕和祝福,也沒別的念想。
回到車裡,當看到兩個紅本本,上面兩人的合影,蘇輕雪的心裡五味陳雜。
葉帆從後視鏡,看到女人用複雜的眼神,望著結婚證書,感慨地道:「怎麼樣,真的結了婚,還是跟你想像的很不一樣吧?」
蘇輕雪立刻恢復冷漠之色,淡淡道:「沒什麼特別的,這只是為了讓奶奶安心,把股份交給我,必須走的一個程序罷了」。
「是麼……」葉帆卻是笑著道:「我倒是挺高興,因為我回國的時候,就考慮著要不要找個女人結婚,現在這個願望實現了」。
蘇輕雪聽完,忍不住臉上熱乎乎的,別過頭去說:「你可以去跟別的女人結婚啊,你不是在追別的女人嗎,等過了這陣子,我可以跟你離婚,反正我不在乎這些」。
葉帆一皺眉,面色嚴肅地道:「以後不要把離婚掛在嘴邊,我既然跟你結婚,就沒打算離婚」。
一句話,把蘇輕雪給鎮住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直到回過神,蘇輕雪心裡有些不樂意,憑什麼自己要聽他的?
正要反駁,卻從後視鏡中,見到葉帆那一雙眼眸,無比的凝重而肅穆,帶著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蘇輕雪芳心一顫,竟有點怕怕的,想起那天在辦公室,葉帆打她屁屁的畫面,感覺自己要是再說離婚,估計又要被他打也說不定。
蘇輕雪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好默默地望著窗外,「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小情緒。
見女人乖了,葉帆也就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笑嘻嘻道:「老婆,我們要不要去拍個簡單的婚紗照,給奶奶看看?」
「拍你個大頭鬼!趕緊去醫院!」
蘇輕雪心裡委屈,一會兒嚇唬自己,一會兒又嬉皮笑臉的,這傢伙想怎麼樣嘛!
葉帆嘖嘖嘴,自己就提個意見,至於這麼激動麼?
也不再多廢話,開車前往腫瘤醫院。
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醫院門口。
剛要進去,就見穿著警服的幾個男女,站在門口,領頭的正是黑鷹。
「葉先生,請你協助我們調查一起案件」,黑鷹的臉色難看至極。
昨晚,竟然接到情報,白鯊幫的幫主朱守靜和堂主張虎威,雙雙在總部斃命。
金環蛇的首領鬼蛇,也被人殺害,金環蛇一個c級組織,白鯊幫一個華海老牌幫會,等於一夜間都毀了!
死人沒關係,但這等於一群幫會成員和一群殺手,都會無人管理,很可能對社會造成更多傷害。
上級已經非常不滿黑鷹他們的工作,認為這是重大失誤,嚴正下令,再不把案子都結了,黑鷹等人都要受到處分。
如此一來,黑鷹帶著組員們,自然是一宿沒睡,立馬去查。
可結果,竟然又是葉帆!從他們眼皮底下跑了,還去白鯊幫殺了人!
葉帆早料到,他們會查上自己這兒,笑著說:「可以啊,不過我不想去防衛局,就在醫院這裡聊聊吧」。
「這可由不得葉先生」,黑鷹沉聲道。
蘇輕雪看見這一幕,心頭一緊,上前道:「葉帆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要審問他?」
「蘇小姐,請你迴避一下」,一個女組員擋在了蘇輕雪面前。
「我要請律師,你們這是侵犯公民人身自由!」蘇輕雪冷厲道。
「哼,他一個殺人犯,憑什麼要人身自由!?」後面的巨炮不屑道。
蘇輕雪臉色一白,她其實早猜想,葉帆背景是不是帶著一抹黑暗色彩,聽到這話,就更加驚恐了……
「殺……殺人犯?」對一個普通女人而言,蘇輕雪自然對殺人是很害怕的。
葉帆嘆了口氣,自己的過去,對於蘇輕雪來說,還是太沉重了。
「小雪,你去奶奶那吧,這裡我會應付」,葉帆道。
蘇輕雪捏緊了素手,目光冷冷看著他,「他們說你殺人,真的嗎?」
「這個……我回頭跟你解釋」,葉帆溫和地笑了笑。
「為什麼?不是就不是,幹嘛要回頭再解釋?!」蘇輕雪很著急,想聽到一個否認的答案。
她雖然覺得葉帆很多地方都不好,但不管怎樣,領完證兩人就是夫妻了。
哪怕他們未必能一直在一起,她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另一半竟然是個殺人犯。
不是別的什麼罪惡,是殺人!
葉帆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思緒。
他其實之前一直都有警覺著,兩人所處的不同世界,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似乎太安逸了,這些想法就淡化了。
因為對蘇輕雪心動了,又不想她失去錦繡集團,跟女人去領證結婚,當面臨殘酷的現實,他必須考慮一點,那就是女人是否能接受自己的過去,接受他所在的那個世界。
事到如今,葉帆知道隱瞞是不對的,抽了口煙,沉思了下後,葉帆覺得自己還是要坦白。
「是,我殺人」。
葉帆回答得乾脆利落。
黑鷹等龍牙小組的人都是目含憤怒。
蘇輕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踉蹌著倒退了一步,帶著畏懼的目光,冷冷看著男人。
這一刻,她突然發現,自己又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了,哪怕,包里還揣著兩人的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