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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把草藥簍放下後,就忙著開始去準備晚餐。
過了一個鐘頭的樣子,葉帆面前就擺了幾盤菜,除了一盤蜂蛹,其他就是蕨菜、魚腥草、馬蹄菜、水香菜之類的野菜。
若不是葉帆比較不挑食,什麼東西都吃,一般人恐怕還沒這胃口。
「葉先生,我們這裡不比山外面,可能您吃不慣,但其實這個蜂蛹很好吃的。
這個野蜂蛹炸酥後,加了木姜子、胡辣椒、茶樹葉子和香根,這樣拌一下,很爽口的」,小雨熱情地介紹道。
葉帆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夾了一個蜂蛹吃進去,道:「我這個人不挑食,你們放心吧,別嫌我吃得太多就好」。
西家羅布和小雨都笑了,看到恩人能吃,似乎心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去。
其實葉帆這會兒也沒心思吃飯,不管吃這些野菜蜂蛹,還是吃山珍海味,都已經索然無味。
他心裡掛念著怎麼儘快找到解藥,只想這一夜晚儘快過去。
晚飯後,小雨說道:「葉先生,您要不要清洗一下,我可以給您燒些熱水,隔壁的那間小屋子裡,有木桶的浴盆」。
葉帆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在雨林里穿梭,其實都濕乎乎黏答答了,確實不舒服。
尋思著暫時也不去哪,於是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小雨」。
「沒事的,您是恩人,這是應該的」,小雨忙跑過去拿柴火燒水。
山裡的天氣變化無常。
吃完飯沒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淅瀝瀝的雨水。
在竹樓里,聽著那雨打芭蕉的樂章,葉帆因為擔心寧紫陌而煩躁的心,似乎也平靜了一些。
葉帆痴痴然地在門口望了會兒黑夜下的小村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女孩的聲音。
「葉先生,洗澡水準備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葉帆回過身,發現小雨臉蛋紅撲撲的,氣喘吁吁,手上還拿著一個木桶。
看來女孩是提了好多桶水,來來回回的,折騰累了。
葉帆感動又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意,真是辛苦你了。」
小雨微笑著搖頭,「沒事的,我看得出來,葉先生好像在擔心著什麼人」。
葉帆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現在也只能擔心……可惜擔心也沒什麼用,這種時候,只恨自己太沒用……」
「葉先生,別想太多了,人力有時盡呀。去洗個熱水澡吧,我在浴盆里放了一些爺爺曬的藥草和花,可以幫人安神去乏的,你洗完了會舒服很多的」,小雨說。
葉帆樂道:「看來西家爺爺會的不少啊」。
「是的,我爺爺以前是村裡的醫生,可惜我太笨了,他的醫術我沒學到多少」,小雨遺憾地說。
葉帆道:「在我眼裡,小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嗎……謝謝葉先生能這麼說」,小雨臉蛋紅了紅。
「是我謝你才對……好了,我去洗澡了」,葉帆深呼吸一口氣,走向了隔壁的那間小屋。
剛一進門,葉帆就聞到一股藥草和花受熱後散發的芬芳。
葉帆也聞不出具體是那些藥材,反正味道還挺好聞。
這大浴盆,也讓葉帆有些驚訝,竟然還跟一個大浴缸一樣,難怪把小雨累得夠嗆。
葉帆把髒掉的衣服褲子一脫,泡進了這浴盆里後,渾身也感覺一陣舒坦和放鬆。
外面是淅淅瀝瀝的雨聲,小屋裡是熱騰騰的氤氳水氣。
葉帆的精神一陣鬆弛後,不知道是自己血液流速加快了,還是因為這些藥草的原因,葉帆竟然感覺有一股火焰,從小腹那兒慢慢地在升騰起來……
葉帆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燥熱,呼吸也粗重起來。
明明這應該是安神靜氣的一個泡澡,卻越泡越讓他腦海里,出現一些旖旎的念想……
就當這時,小屋的門開了。
西家小雨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把門一關。
「小雨?」
葉帆愣了下,腦袋有點遲鈍,看著女孩走到浴盆面前。
女孩竟然穿了身白色的絲綢睡裙,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
透過茫茫的水霧,葉帆看到小雨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難以言表的靈動媚笑。
是的,與之前那清純靈秀的笑容比,多了一絲女人味十足的嫵媚。
「葉先生……你是小雨的恩人,讓小雨伺候你沐浴吧……」
話音剛落,西家小雨就已經把身上一件寬鬆的絲袍,直接解開了……
「小雨……你這是……」
葉帆下意識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身體和大腦,有些不受控制,強烈的渴望,讓他沒有拒絕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小雨邁著修長纖細,卻不失瑩潤的玉腿,進到浴盆里。
隨即,女孩把整個人,都浸泡在了鋪滿花瓣的浴盆中。
當女孩再度從水裡起來,輕輕甩著一頭烏黑秀髮的時候,葉帆的目光已經直直地挪不開了……
女孩本來有些黝黑的膚色,竟然被熱水洗後,直接褪去了,露出了裡面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膚。
一張本就如這青山綠水般秀美,空靈清新的臉蛋,帶著一絲紅潤,在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映襯下,美得令人窒息。
原來……她的膚色是假的……
葉帆這會兒只能想到這裡,卻已經沒辦法去思考,為什么女孩要在自己皮膚上做文章,扮成一個黑丫頭了。
葉帆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一條條的神經都被麻痹了一樣,除了原始的一種欲望在不斷地膨脹外,其他的什麼都無法去想……
「葉先生?葉帆?」
小雨慢慢的,不知道何時,已經撲在了葉帆的懷裡。
她雙臂勾著葉帆的脖子,一對會說話的水靈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男人,輕咬花唇,帶著一絲得意。
「小……小雨……你這是……幹嘛……」葉帆強行控制著自己的雙手不去做什麼,但無奈身體卻有反應。
「我不是小雨」,女孩在葉帆耳邊輕柔地說。
「不是小雨?」葉帆訥訥地問:「那你是誰?」女孩妙目流轉,閃過一絲狡黠,吐氣如蘭地說:「傻老公……我是你老婆,輕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