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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省,池城,城市的南面不到十公里,就是百萬大山。
高速公路和鐵路,一到大山外五公里,就全都繞過,只有一些小小的崎嶇山道,能進到常年雲霧繚繞的山中。
池城流傳著一句古話,「寧退八百里,不進一寸山」,正是表現了當地原住民們,對這百萬大山的畏懼之心。
從古至今,進山後就再也沒出來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哪怕當今科技發達,藉助衛星定位,也很難在裡面存活。
除了一些旅遊團體,會在山的邊緣地帶,帶遊客們體驗一些特色的民族風情外,幾乎沒人會閒著沒事接近那片茫茫數百里的大山。
不過,哪怕百萬大山再兇險和神秘,你不去接近他,敬而遠之,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於是乎,池城的發展,並沒受什麼影響,該有的都有,燈紅酒綠的山邊都市,吸引著各方的遊客。
凌晨三點多,城中心的娛樂商業區,依然宛如白晝,街上車水馬龍。
一家名叫深夜撩人的夜店,一個豪華包廂里。
「來!敬牛長老!」披著襯衫,領帶都解開了的魏少秋,身邊圍繞著三四個衣著暴露的女孩,拿起酒杯喊道。
另一邊沙發上,乾瘦的半老頭子牛四祥,頭上的彩色頭布也被撤了下來,正在一個小姑娘身上占便宜。
看到魏少秋和幾個女人朝他敬酒,牛四祥臉上滿是醉紅地舉杯,哈哈笑著道:「魏少!幹了!」
魏少秋喝完酒,又在旁邊一姑娘那兒親了口,笑道:「怎麼樣?牛長老,今晚叫來的小姑娘不錯吧」?
牛四祥猥瑣地嘿嘿直樂,「魏少真是懂我,多謝魏少了……」
「哈哈,白玉樓能穩如磐石,多虧牛長老替我幹掉了那幾個仇家,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呢?」
一旁的小姑娘咯咯笑著說:「魏少,牛長老真的那麼厲害?難道是什麼門派的嗎?怎麼還叫長老呢?」
「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牛長老可是五毒門的大長老……稍微弄點毒……就毒得你們全成醜八怪!」魏少秋邪笑道。
「哎呀!魏少你好討厭!嚇死寶寶了!」小姑娘撒嬌,卻是顯然不會當真。
正當這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哐」地一把強行推開了!
「什麼人啊!?」魏少秋大怒:「敢打擾老子玩妞!!?」
話剛說完,見到外面走進來的一個身影,魏少秋卻是渾身一哆嗦,眼神都直了,酒都瞬間醒了!!
「挺能享受啊」,葉帆叼著煙,站在門口。
他的身後,是幾個被撂倒的夜場保安和魏少秋的保鏢。
「葉……葉帆!?」魏少秋驚慌地站起身來。
牛四祥也認出了葉帆,這可是差點就讓他沒命的煞星,嚇得他趕緊擺出了防守的姿勢。
葉帆吐了口煙,道:「我找魏少秋和牛四祥,無關的人,出去」。
一幫小姑娘還在發愣,不知道什麼情況。
「出去!全滾出去!!沒聽到葉先生的話嗎!?」魏少秋倒是先趕人了,生怕惹得葉帆發火。
等人都走了,魏少秋才陪笑著問道:「葉……葉先生,您怎麼突然來了……我真的沒做什麼對紫竹林不利的事啊,我已經洗心革面了!」
葉帆面無表情地道:「不用害怕……我來這裡,只想問你們一件事」。
「問我們?」魏少秋和牛四祥面面相覷,隨即趕緊笑著直點頭:「您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我們知道一定告訴您!」
「聖靈教,現在在哪」,葉帆問道。
魏少秋和牛四祥都是臉色瞬間僵在那裡,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葉……葉先生,您怎麼……會問我們聖靈教的事?」魏少秋疑惑道。
「是我在問你,沒讓你問我」,葉帆加大了壓迫力,目光漸冷,「我時間寶貴,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們」。
魏少秋臉都綠了,他知道葉帆絕對不是開玩笑,於是趕緊對牛四祥道:「牛長老!快!快告訴葉先生!」
牛四祥哭喪著臉,道:「寧退八百里,不進一寸山!這聖靈教神出鬼沒的,除了他們自己的核心成員,誰也不敢接近,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個位置啊……」
葉帆眯眼,道:「九門十八寨三十六洞,聖靈教的這些附庸門派里,你們五毒門位列九門之中。
你身為長老,去上供也應該不少次,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不會相信的……」
牛四祥一臉糾結,他沒想到葉帆已經調查到這些了,自己要推脫也難了。
「葉先生……我……我只能告訴您,我所知道的,歷年進貢的時候,他們的總部分別在哪些位置。
但聖靈教當下駐紮在哪個地點,我也不敢確定,還需要您自己進百萬大山後尋找」,牛四祥道。
葉帆尋思了下,能知道具體的點,倒也能接受,以他的腳程,一天之內應該可以在百萬大山里跑個遍。
「可以,但你如果說的有半句假話,你應該知道後果」,葉帆道。
牛四祥一臉悲切地說:「葉先生,我哪敢啊!我只求您,千萬別說是我告訴您的!
萬一聖靈教的人知道,我泄漏他們的據點,那我和整個五毒門,怎麼死都不知道啊!」
葉帆沒想到,這個聖靈教在這一帶積威如此之深,這些小門派,看來真的相當害怕。
牛四祥也是沒辦法,如果不說真話,這會兒就直接被葉帆殺了,說出來,倒還有機會活命。
拿出百萬大山的衛星地圖,葉帆讓牛四祥指出了他所知道的據點位置。
這些點,一大半是在山洞或溶洞,只有少數幾個在地面上。
葉帆全部記在腦海里後,毫不停歇,直接趁著夜色,前往南邊那片黑壓壓的連綿山脈。
不過,葉帆和魏少秋、牛四祥都不知道的是,包廂里的情況,也被某些人所關注到了……
葉帆剛走沒多久,在夜店的經理辦公室里,一個抽著煙,濃妝艷抹的女人,關門打著電話……
「左護法……千真萬確,他們就叫那男人『葉帆』……是……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