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
葉帆莞爾，「別緊張，是護士給你換的，我沒偷看」。
「誰……誰問你偷沒偷看了！？」徐玲珊忙否認道。
葉帆也不爭辯，把粥碗遞給她，再把勺子給她。
徐玲珊確實餓得飢腸轆轆，立馬舀起一勺，要送進自己嘴裡。
「哎呀！」
她剛要喝粥，卻因為牽扯到了身體一些內臟，肺部脹痛得緊！
葉帆一看，忙接過勺子，微笑道：「還是我餵你吧，你這為了喝粥再加重傷情，那就真是笨蛋了」。
徐玲珊沒辦法，她也怕再吐血，於是點了點頭，默默地答應了下來。
葉帆將粥一勺一勺，送到女人嘴裡，徐玲珊則張著小口，有點像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樣。
這麼近距離地兩人靠近著，都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女人身上的淡淡幽香，和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竟然還挺好聞的。
或許是受傷的緣故，這麼近地看著女人的五官，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病態的柔美。
只是這麼一人餵食，一人吃著，也不說話，氣氛就一下子曖昧了起來。
徐玲珊也似乎察覺到有點尷尬，低聲說：「你……你幹嘛不說話」。
葉帆眨眨眼，笑道：「我發現徐隊長你近距離看，五官更精緻了，皮膚很細膩啊」。
徐玲珊臉都發燙了，目光躲閃：「閉嘴！別說了！」
「一會兒讓我說，一會兒叫我閉嘴，到底說還是不說……」葉帆咕噥。
徐玲珊爭辯道：「誰讓你說這些了？色浪！」
「誇你還不好……」
「不用你誇！」徐玲珊心臟都加快跳動了，臉蛋熱乎乎的也消不下去。
自己到底怎麼回事，這男人的話又不能當真聽，幹嘛要這麼害羞？徐玲珊心裡自問。
葉帆沒轍，只好繼續安靜地餵粥，不過，他眼神往下一瞄，突然發現一個細節……
給徐玲珊穿衣服的那小護士，似乎粗心地沒扣好紐扣，徐玲珊胸前，有一條較寬的縫隙。
從葉帆這個角度斜斜望進去，竟然能瞄到兩道圓弧，和中間的溝渠……
這尺寸，真不知道是紐扣沒扣好，還是扣好後被繃開的……
徐玲珊吃了幾口後，發現葉帆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一個地方瞅，表情還頗為滿足的樣子。
她微微一低頭，頓時意識到男人在看什麼，恨得牙痒痒。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葉帆訕訕笑著，抬頭說：「我是在想，要不要幫你把紐扣扣緊，這小護士，真是粗心，呵呵……」
「不用你多管閒事！」徐玲珊忍著痛，小心翼翼地扣上了衣服。
葉帆這下也老實了，把一碗粥餵完。
吃得差不多，葉帆打算扶著徐玲珊躺下。
可是，徐玲珊卻是黛眉緊蹙，目露幾分為難的樣子，說：「你去幫我……叫個護士進來」。
「叫護士？幹嘛？你哪不舒服？」
「去啊！」徐玲珊也不解釋。
葉帆沒辦法，跑出去叫來一個小護士。
「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嗎？」小護士問。
徐玲珊低著頭，小聲說：「我……我想上廁所」。
葉帆恍然，不禁想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也對，徐玲珊一上午都沒排尿，掛了幾瓶藥水，喝了粥，想不上廁所才怪呢。
小護士疑惑地看了看一旁的葉帆，但也不好拒絕，於是上前小心地把徐玲珊扶起來。
「來……動作慢點，要是疼立刻說」，小護士才一米五幾，身材也嬌小。
而徐玲珊，卻是一米七多的高挑女子，練武的關係，身體也較重，這麼扶著她下床，還顯得很吃力。
徐玲珊邁著小步子，朝病房的衛生間走去，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小護士的身上，使得走路都搖晃。
「嘶……」徐玲珊腹部扯動了下，疼得倒吸涼氣。
小護士既慌張又吃力，只好求助一旁的葉帆：「先生，還是您來吧，我力氣不夠，怕摔著這位小姐，那就糟糕了」。
徐玲珊一聽，著急道：「沒關係的，我可以的……」
「小姐，這樣很危險的，還是讓你男朋友來吧，誰都會生病，需要人照顧，這沒什麼丟人的」，小護士勸道。
在小護士看來，陪著徐玲珊大半天，還這麼伺候著吃飯的，不是老公就是男朋友了。
「男……男……不是啊」，徐玲珊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葉帆早想上去搭把手了，就怕徐玲珊罵他，聽護士找他，也就理直氣壯了。
「好的！我來！」
葉帆過去，讓徐玲珊的一條手臂放到他肩上，頂替了小護士。
小護士也很忙，見葉帆穩穩地扶住了徐玲珊，就先跑去別的地方了。
徐玲珊俏臉火辣辣的，站在原地，都不想往前走了。
「徐隊長，你就將就一下吧，我肯定不會亂看的，你要是憋出病來，回去蘇總肯定不放過我啊」，葉帆一臉正經地說。
徐玲珊確實忍不住了，再讓男人去找個護士，就顯得她太矯情了。
「我又沒說什麼，你快點扶我進去」，徐玲珊輕哼了聲。
葉帆點點頭，慢慢地扶著女人來到衛生間。
可是，當來到馬桶邊的時候，又出問題了。
徐玲珊自己，根本無法彎腰脫下褲子，因為彎身會擠壓內臟，疼痛無比。
偏偏，徐玲珊已經快要憋不住了，僵硬地站在那兒，女人急得想哭，這要是尿褲子，她還怎麼見人。
正當這時，葉帆轉過身去，說：「徐隊長，我背對著你，幫你脫，這樣你總能接受吧？」
徐玲珊愣了下，也想不出別的法子，只好「嗯」了一聲。
葉帆的雙手，先是扶到了徐玲珊的腰間，然後順著腰身往下，扶到了褲腰那兒，然後，緩緩往下褪……
「你別碰到我的腿！」
「沒有啊！」
「碰哪了？我看看……」
「你要死啊！？別轉過來！！」
幾經周折，葉帆總算磕磕絆絆地完成了任務。
徐玲珊扶著男人的身體，然後直著身體，坐在馬桶上，但遲遲沒動靜，依舊擔心男人突然轉身看著她之類的。
「放心吧，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也攔不住我，對不對？」葉帆無奈地笑著說：「你還是趕緊把水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