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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南撓了撓臉上的大鬍子,揪著眉頭,說:「我還有點沒過癮……要不再來一招?」
葉帆頓時臉都綠了,艾兒也生氣地回頭道:「惡魔獄官前輩!您是史詩級強者!年紀是葉帆的十幾倍啊!您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哈哈哈哈……」
馬格南大笑著,指著葉帆和艾兒,樂不可支。
「嘿!老酒鬼!你看見了嗎!?」馬格南又朝遠處的羅德里曼大喊:「這小子的表情實在太逗了!哈哈哈哈!
還有……你這個小丫頭,是他的女朋友嗎?怎麼比他還緊張??」
羅德里曼躺在冰山上,張著嘴,也咧嘴直樂。
葉帆和艾兒這才明白過來,馬格南是在逗他們玩的!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艾兒更是臉蛋通紅,羞澀地跺腳道:「我……我不是!前輩你怎麼可以這樣亂說呢!?」
馬格南攤了攤手,無所謂地說:「人生在世,不就找個樂子?你們這些小傢伙,喜歡一個人還遮遮掩掩,到時候錯過了,可別後悔哦……」
「我……我沒有……沒有……」艾兒聲音很輕微,很沒底氣地低著頭辯解。
葉帆也有點小尷尬,雖然他能感覺到艾兒對自己有意思,但……被這麼戳破,終歸有點不自然。
「好吧……那可能是我老頭子看錯了」,馬格南似笑非笑道。
葉帆清了清嗓子,忙轉移話題道:「前輩,還請幫我們找一下郵差吧,時間拖得越久,死的人會越多」。
馬格南點頭,眯眼道:「你小子確實可以,關鍵時刻竟然臨陣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好吧,我馬格南-斯德爾因,說出去的話,吐出去的釘子,說到做到!你們跟我過來!」
言罷,馬格南飛掠回到了那冰山上。
葉帆和艾兒忙也跟了過去,艾兒還順手把葉帆身上的海水給去掉了,讓男人的衣服恢復乾燥。
只是,被馬格南這麼一說,艾兒都不敢正眼看葉帆了。
葉帆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公主殿下,心頭一暖,說了聲「謝謝」。
此時,馬格南已經雙目變成了詭異的白色,他一手放在那凱賓斯的身體上方,嘴裡念念有詞……
沒多久,就見昏迷的凱賓斯,直接張開了嘴,面部猙獰地睜開雙目,他的雙目也變成了一片魚肚白!
隨著凱賓斯身體開始顫抖,七竅開始有一絲絲灰色的能量湧出!
一股靈魂的能量,從凱賓斯的體內被硬生生地剝離了出來,匯聚到了馬格南的掌心!
馬格南一抓那股靈魂的能量後,又從中剝離出一絲無形的精神印記。
「小子,我要把這道精神印記打進你的靈魂里,這樣你就能感受到郵差的真身,在什麼位置,等下可能會有點刺痛,但你不要抵抗……
你放心,這點小小的精神印記,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這只是一個根線,能讓你找到郵差的線」,馬格南對葉帆道。
葉帆笑道:「前輩,你不用解釋地這麼清楚,如果你有心害我,我根本死路一條,你沒必要搞得那麼複雜」。
「呵呵……算你腦子還算清醒,看來剛才灌的幾口海水沒讓你犯暈」,馬格南說著,彈指一揮,那道精神印記,就進到了葉帆的額頭。
葉帆感覺腦子像是被一根針扎了一下,一股子錯亂的思緒和畫面,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就仿佛是幻燈片,但又很模糊,隱隱中,葉帆感覺自己似乎知道了些東西,卻又形容不出來。
緊跟著,他就沒什麼感覺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前輩……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郵差在哪?」葉帆納悶道。
馬格南一翻白眼,「你現在在北極圈,郵差離你十萬八千里,你就算能感受到他靈魂的方位,也是有個限度的。
人類靈魂的波動,就好比無線電波,距離太遠了,當然就接收不到。
我這麼跟你說吧,郵差的異能是精神系異能里最兇險的類型之一,『洗腦』。
這種精神異能,只有在一定範圍內,才能發動,也就是說……如果哪個區域出現了郵差活動蹤跡,那他肯定就去過那個區域。
郵差現在不是在夏國麼?那你回夏國去,東走走西逛逛,總會察覺到他的位置的。」
葉帆明白過來,感激道:「多謝前輩指點,那我這就回夏國!」
「去吧,老酒鬼,你送他們回去?」馬格南問。
羅德里曼一臉無奈地起身,道:「我不送,難道你送?」
艾兒見了,忙說道:「克洛夫會長,沒關係的,我也能帶葉帆一起飛回去的,雖然速度慢點,但……」
「別廢話!我都沒酒喝了!難道要我一直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釣魚嗎!?我早就待地不耐煩了!!」
羅德里曼一抬手,三人就被氣壓直接托上了空中!
「老泥鰍!我走了!下次來的時候,我會在你的墓碑前撒泡尿的!!」羅德里曼低頭,朝下面的馬格南一咧嘴道。
馬格南一臉不屑,道:「趕緊滾蛋!就憑你這身子骨,也沒幾天好活了,別凍死在這裡,連個給你收屍的都沒有!」
「哈哈哈哈……」
羅德里曼大笑著,罵罵咧咧了幾句後,就帶著葉帆和艾兒,疾速返回!
掠過長空,逐漸從冰冷的海域,變成了溫熱的海洋。
葉帆一路上,心情都頗為複雜,回想著自己在海里接住馬格南那一招的經過,覺得受益匪淺。
要是自己能經常跟史詩級的強者切磋,探討一些問題,那肯定能突飛猛進啊……
於是,葉帆忍不住問道:「前輩,這個世上,像你們這樣史詩級的強者,是不是還有很多?」
目前幾十年,眾所周知還活在世上的史詩級強者,一般就默認是武神、末日法王和血族內的神秘上古者。
但是,這只是因為,很多史詩級強者太久不出現,也沒有人確實能證明他們還活著。
大家其實都暗暗猜測,不少史詩級強者隱居著,只是不問世事罷了。
畢竟,人活了上百歲,甚至幾百歲,又有多少事情,能讓他們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