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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說我沒關係,但你這麼說你姐姐,可就過分了……」
「哈哈,還學人家護花?呸!本少爺就是要說她野種!你……」
話沒說完,蘇偉明突然眼前一花!
「哎喲!!」
只見得蘇偉明身體直接側翻在地,捂著嘴巴和臉頰,慘叫痛呼。
葉帆不知道何時已經衝上前,一巴掌抽在這小子的臉上。
雖然沒怎麼用力,但也夠蘇偉明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受的了。
「你這種貨色,跟你姐姐比,不殺了你就算好的」,葉帆面無表情地道。
蘇偉明眼淚汪汪地指著葉帆,「打死他!打死這丫的!」
兩個保鏢反應過來,一左一右朝著葉帆夾擊。
可葉帆二話不說,左一腳右一腳,提前就踹在了倆保鏢的肚子上。
「砰砰」兩聲!
倆保鏢就跟炮彈一樣,倒飛出去,摔進了黃楊樹叢里,在地上口吐酸水。
保鏢驚恐地看著葉帆,他們連看都沒看清,就已經被踢飛了,簡直不可思議!
葉帆走到蘇偉明跟前,一把揪住這小子的衣領,將他提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當蘇偉明看到男人這雙冰寒徹骨,猶如黑色魔鬼的駭人眼神,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大……大哥!我錯了!你別打我……」
葉帆淡淡道:「記住,人生沒有後悔藥,選擇錯了,就是一輩子的錯。
但我很寬容,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但我從來不會給一個人兩次機會……」
蘇偉明腦袋裡一片漿糊,根本聽不清男人到底說什麼,他已經嚇傻了。
葉帆隨手把他丟在了地上,然後掏出一包煙,點上了一根,慢悠悠走回醫院大樓。
……
再度來到病房時,已經在門外走廊都站了一大堆人,其中多數是醫院領導。
很顯然,弗洛麗卡已經來到了醫院,並且準備開始看病。
葉帆好不容易進到病房裡,見到蘇輕雪正跟弗洛麗卡交談著。
弗洛麗卡見到他,笑著眨了眨眼。
「怎麼樣,要做ct嗎?」葉帆上前問。
弗洛麗卡搖頭,「不用了,ct已經做過,血檢也出結果了,我已經全都看過了,遊走性血栓性靜脈炎和動脈血栓都出現了……」
「是麼……」葉帆皺眉。
蘇輕雪看到兩人熟稔地用英語交談,而且講的都是一堆生僻的醫學詞彙,格外覺得葉帆深不可測起來。
一般人可聽不懂醫學上的單詞,這男人的外語水平為什麼如此之高?
「羅奧尼達博士,您能不能解釋一下,那都是什麼情況,我聽不懂」,蘇輕雪很尊敬地問。
「叫我弗洛麗卡就行了,你是葉帆的女人,不用跟我客氣」,女醫生爽快地說。
蘇輕雪面露羞澀,正要解釋,可當著畢淑琴的面,又不方便。
弗洛麗卡則是面露遺憾地說:「雖然很殘酷,但我認為……蘇小姐您真的沒必要再花時間尋醫問診了,好好陪伴家屬走完最後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蘇輕雪剛剛還粉色的臉蛋,瞬間煞白,美眸里一陣失神後,便是悲傷和痛苦。
「連……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弗洛麗卡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是醫生,不是神明。
事實上……我經常需要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所以我遇到的病人中,能治好的只有三成,七成都是無法醫治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樣的消息,蘇輕雪還是難過地背過身去,香肩瑟瑟發抖。
畢淑琴看著孫女在那裡面朝牆壁地啜泣,招了招手,溫柔笑道:「孩子,過來奶奶這裡」。
蘇輕雪抹了抹眼睛,低著頭,走到床邊坐下。
畢淑琴輕輕地撫摸著蘇輕雪的秀髮,反倒是安慰起了孫女。
弗洛麗卡惋惜地嘆了口氣,她其實就算不來,也能通過檢查的資料,判斷畢淑琴已經病入膏肓。
來這裡,只是為了賣葉帆一個面子,也讓蘇輕雪徹底死心。
可她畢竟見多了生離死別,並不會太多糾結。
很快,弗洛麗卡微笑著向畢淑琴道別,然後跟葉帆打了聲招呼,請葉帆出去一下。
葉帆跟弗洛麗卡走到醫院的一個陽台,點了根煙,問:「你要走了?」
「嗯,下午就走,不過走之前,我得到一個消息,跟你有關」,弗洛麗卡道。
「什麼?」
「有人潛入了老師的實驗室,並在一份老師去世前的隨手筆記本上,發現了一個華海的地址,那應該就是你的地址,很可能你的行蹤泄漏了」,弗洛麗卡道。
葉帆一聽原來是這事,苦笑道:「你告訴我也太晚了,食猴鷹都已經來找過我了」。
弗洛麗卡一愣,「這麼快!?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象鼻子這貨,真是給我添麻煩,你回去把他的生前資料都給整理下,能焚燒的就焚燒掉,省得他死了還不安寧」,葉帆說。
弗洛麗卡猶豫了下,道:「那ankh的研究資料……要不要全部毀掉?」
「你還保留了ankh的資料?」葉帆皺眉道:「那會給你帶去殺身之禍!」
「可那是老師一生的心血……」弗洛麗卡很不舍。
「ankh沒有成功,象鼻子也死了,就當是一個曾經的美夢吧」,葉帆吐著煙圈。
弗洛麗卡目光閃爍了下,小聲問:「老師真的失敗了嗎?地下世界有個傳聞說,老師把最後的結果,給了一個朋友,那老師唯一信得過的朋友,就是你啊……」
葉帆慢慢轉過頭來,眼神陰沉地看著女醫生:「怎麼,連你都不信任我?」
弗洛麗卡一個激靈,知道自己越界了,趕緊低頭道歉:「sorry!my-prince!我只是好奇……」
「好奇心,有時候不是好東西……」
葉帆丟掉菸蒂,踩滅,轉身走回大樓:「走吧,去鎂國好好治療小輝」。
「是……」弗洛麗卡語氣恭敬地了許多,目送葉帆一直到看不見。
……
回到病房時,正好門開了,蘇輕雪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
除了眼眶還紅紅的,女人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冰冷氣質。
「走吧,去公司」,蘇輕雪說。
葉帆皺眉:「真的不用陪陪奶奶?」
「陪過了」,蘇輕雪乾脆地說了句,邁步走了出去。
「那也可以多陪一陪啊,反正又不急」,葉帆說。
蘇輕雪反過來問道:「你難道不用準備麼?」
「準備什麼?」葉帆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