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押注?

  第174章 押注?

  安如松也不聲,直接跟在對方的身後,也朝著走廊的內側走去。

  走廊里擠滿了人,都是排隊等著大師會見的,僅從人頭的密集程度,以及那排到大廈外面廣場上的長隊,就能看出如今的文彩元有多麼的火爆了。

  跟在文啟河的後面,擠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門口,前者停下腳步,朝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個年輕人使個眼色,後兩者點點頭,其中一個上前一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將房門打開,至於另外一個年輕人,則將擠過來的人推回去,不讓無關的人湊到門口來。

  等到房門打開,文啟河朝著安如松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先行一步。

  安如松點點頭,邁步走進門去。

  門內是個不大的辦公室,其內靠右的位置,還有一扇虛掩著的房門。

  「安先生,您終於來了,」文啟河跟在他的身後進了門,老傢伙先將房門反鎖上,這才對安如松說道,「您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哦,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安如松轉過身,看著對方,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嘛,我看到排隊的人都排到大廈前廣場上去了,生意很火爆嘛。」

  「就是因為生意太火爆,所以我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文啟河上前兩步,又朝著安如松做了個請的手勢,方向卻是室內右側的那個房門。

  安如松笑了笑,徑直走到那個門前,同時說道:「怎麼講?」

  文啟河替他將房門推開,嘴裡則是說道:「因為過來問卜的人太多了,很多人根本就排不上,所以外面有不少的怨言。」

  安如松走進門,這才發現門內赫然是一個很寬敲的客廳,雖然擺設不算奢華,但該有的東西卻是一樣不缺。

  「您先坐,義去叫彩元過來,」文啟河將他讓到客廳中央的沙發前,說道,「現在問卜的人應該到時間了,正好可以讓她休息一會。」

  話說完,他又朝著安如松行了個禮,這才轉身朝著正對沙發的那扇門走去。

  很顯然,這個客廳應該是與文彩元的法壇室連通的,每天累了的時候,她還能來這裡休息一會兒,回回血。

  「啟河叔,」就在文啟河快要走到那扇門前的時候,安如松叫住他,笑道,「你叫我如松就好了,還有啊,你是長輩,跟我說話的時候總用敬語算怎麼回事?」

  「哎,都是應該的,應該的,」文啟河停下腳步,滿臉堆笑的說道。

  「這怎麼能是應該的呢?」安如松搖頭說道,「你這樣的話,咱們的關係豈不是顯得生分了?」

  文啟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說道:「那好,以後我就叫你如松啦。」

  安如松朝對方笑著點點頭,隨後坐回到沙發上。

  很快,文啟河便進了對面的那扇門,安如松則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一邊朝四周打量著。

  這個客廳的確是精心裝修過的,安如松看到客廳的左側還有兩個安裝了磨砂玻璃門的房間,那應該是浴室和洗手間。除此之外,在靠近陽台的位置處,還擺放了一個粉色的小吊床,吊床的旁邊,還有一個玻璃小茶几,估摸著那裡應該是文彩元平素休息的地方。

  文啟河離開了約莫四五分鐘的樣子,這才帶著文彩元迴轉。與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此時的文彩元身穿一襲韓國的傳統裙服,頭上扎著大量的簪子,看著就像是從歷史時空中剛剛穿越過來的公主、妃子什麼的。

  她跟在文啟河身後走進門的時候,巴掌大的小臉上還寫滿了疲憊,但在看到安如松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疲憊卻瞬間被笑意所取代。

  她孩子般的蹦跳兩下,隨後,似乎又覺得這樣不夠淑女,便急忙用雙手按住蓬鬆的裙擺,笑著問道:「如松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安如松上下打量她兩眼,還別說,這小妞穿著這種傳統服裝的時候,身上還真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看著她走到沙發邊上,安如松也不管文啟河就在旁邊看著,直接一伸手,握住了文彩元的小手,然後牽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

  顯然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還是當著自己叔叔的面,文彩元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一下子就漲紅起來。她沒去看安如松,卻先扭頭看向她的叔叔,結果,緊跟在她身後的文啟河,這會卻正看著窗戶的方向,似乎對安如松的舉動毫無察覺。

  「啟河叔,你也坐,」安如松抓著文彩元的小手不放,轉而對文啟河說道,「咱們商量一下今後的事情。」

  文啟河立刻將投向窗戶的目光收回來,他坐到稍偏一些的沙發上,也不皖聲,只是等著安如松繼續說下去。

  「今天的牌號放出去多少了?」等到文啟河入座之後,安如松問道。

  「今天放了140號,」文啟河說道,「不過,還有幾十號是之前放出去的,所以,現在排隊的人才會有這麼多。」

  「彩元累壞了吧?」安如松笑了笑,扭頭看向身邊的文彩元,見她額頭都帶著汗了,卻還搖頭表示不累,便笑著說道,「這是我的錯,主要是我也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原本還以為得有幾天的發酵期,然後信眾才會多起來呢。」

  「是啊,這種事誰又能事先想到呢?」文啟河說道,「其實,從彩元對瑞穗證券的預言被證實之後,找上門來的信徒就多了不少,過去兩天,每天放出去的號都能有七八十個,要不然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了。」

  「所以,我的意見是,」安如松點點頭,說道,「從今天開始,停止對外發放牌號。」

  「啊?」文啟河沒有開口說道,倒是一旁的文彩元異道,「不放牌號的話,還怎麼賺錢呢?」

  「傻丫頭,現在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顯正大師』了,而是真正的『破邪顯正大師』,」安如松笑著說道,「所以,60萬韓元所體現出來的誠意,已經不足以見到你了,想要得到你親自出手的問卜,至少得600萬韓元才行,這還是最基本的優惠價。」

  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文彩元禁不住驚得微微張開了小嘴。

  一次問卜就要600萬韓元,那她這一天下來,替一百個人問卜的話,那不就是6億韓元了?若是這樣算的話,一個月下來.....,

  心裡小算盤一打,文彩元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因此問道:「如果只是問卜就要600萬韓元的話,那恐怕就沒有多少人前來排隊了吧?」

  「如松的意思是,讓彩元走高端路線?」文啟河可沒有侄女那麼單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安如松的意思。

  「沒錯,就是走高端路線,」安如松點頭說道,「其實在我看來,收羅信徒也應該講究一個質量的問題,貴精不貴多,如果有一個國會議員是彩元的信徒,

  那效果要比擁有一千個普通信徒都強。」

  「最重要的是,如果彩元一直像現在這樣,只給這些翻遍口袋,才只能拿出60萬韓元的人問下,那些優質的客人,可以輕鬆拿出600萬韓元的人,又怎麼可能找上門來呢?」他接著說道,「這其實就和經營一個服裝品牌一樣,如果你的售價只是中低檔的水平,那即便是質量再好,款式再新穎,又能引來多少高端的客戶?」

  「那接來應該怎麼做?」文啟河問道。

  「很簡單,暫時先停業吧,」安如松說道,「隨便找個合適點的藉口,比如說,彩元泄露天機太多,舊傷復發,或者說,她正在做一次大型的問卜,針對大韓民國國運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晴里亮光一閃,說道:「對,就用第二個藉口,就說彩元要做一個攸關大韓民國國運的占下,這種占下很傷身體,所以近期都不會接受信徒的問卜了。」

  「什麼攸關國運的占卜?」文彩元好奇的問道。

  「對新任總統人選的占卜,這算不算是攸關國運的占卜?」安如松朝她眨眨眼,說道。

  「啊?」文彩元愣了一下,而坐在斜對面的文啟河卻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問道,「怎麼,如松有這方面的內部消息?」

  安如松沒有回答他,只是冷笑一聲,說道:「呵呵,啟河叔,你不會以為青瓦台的主人,真的是由國民的意願選舉出來的吧?」

  文啟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安如松搶先一步打斷,他說道:「就按我說的,

  你們先把這裡的事情停了,然後放出風聲去,就說..:::.就說大韓民國的新任總統人選已經由天選定了,但邪崇依舊會逆天而為,因此,這位天選的總統還將遭遇一場磨難,但他最終還是能戰勝邪祟,順利入掌青瓦台的。」

  這番話說完,他又看了看身邊的文彩元,補充一句道:「當然,具體的話術,還要由你們自己來安排,但意思就是我說的這個意思。」

  「那你認為這個天選的新任總統會是誰?」文啟河追問道。

  「李民薄啊,」安如松也不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不然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