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實在找不到藥師,也不是不能上路,只是多備點仙丹就好。記住本站域名」
這看著是父女的兩人,說了幾句後,快步走出了藥師會。
而他們和秦城擦肩而過時,那聲音自然都落入了秦城兩人耳中。
「魯會長,這些人去北域,路上還要僱傭藥師麼?」秦城心頭一動,轉而問道。
自己從東域邊緣跑到東皇古城,後來又來秦皇都,坐過飛舟仙舟,也算經歷過不少長途旅程,但似乎都沒有遇到這種需求。
「秦藥尊,是不是不太了解北域?」魯青問道。
「哦?北域有什麼不同麼。」秦城有些感興趣道。
「這就怪不得了,你有所不知,其他地方還好,但北域這地方……不一樣。」
魯青倒不疑有他,只是以為秦城好奇,他笑著解釋道:「北域這地方,老夫也去過一次,所以比較了解。那路途,簡直可以用窮山惡水來形容了。」
「有很多妖獸麼?」秦城道。
「倒不是妖獸,只是北域,和其他地方都不同。」
魯青道:「秦藥尊應該知道,上古時期,仙魔大戰,那魔族一方的根基,便是在北域吧。」
「這個我知道。」秦城點頭。
仙魔爭戰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修煉界,幾乎對魔族邪派人人喊打,但唯獨北域,還有不少修煉邪功之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比如自己最早遇到的極火門,其宗門便在北域。
「而後來,魔族雖然大部分被仙宮滅掉,但北域畢竟是他們老巢,剩餘魔族在仙界還在時,四處躲藏,但後來仙界也出了問題,仙人全都不知所蹤,上古時代結束。」
「而那些躲藏的魔族此時冒出來,為了避免自己再被大陸其他強者大能剿滅,他們將連同北域的上古傳送陣法都毀了,所以時至今日,修士要想前往北域,只能靠飛舟接班而去,沒有任何上古陣法可用。」
「陣法全都毀了?」
秦城瞳孔微縮,這點他的確不知道。
如果沒有傳送陣來快速轉移大片區域,這樣一來,自己去北域,可就麻煩了不少。
「是了,而且當年仙魔大戰,最後一戰的戰場,便在北域與白皇朝連接的魔域山中,那一戰打的天地幾乎崩潰,導致魔域山很多空間都消失了,現在還滿是空間亂流,各種毒霧毒蟲具在,危險之極。這讓修士去北域更難。」
「但無奈的是,這大陸很多東西,比如特殊仙草或煉器材料,唯獨只有北域才有,所以一些修士,不得不往返。」
魯青回憶了一下當年,還不免心有餘悸。
隨著魯青介紹,秦城也漸漸明白了。
剛才這些人,便是如同聚寶閣那運轉飛舟之人一般,靠著承載來往修士過活的。
而因為路途極長,又要穿過秦皇朝,白皇朝和魔域山,所以一般這種飛舟,都會聘請一個藥尊坐鎮,也是為了買個平安。
否則在那茫茫山海之中,眾修士受傷,飛不出去,也無人能救,那就是麻煩事了。
「可惜,除非是去北域尋找仙草的藥尊,否則誰會為了一點錢財,冒這麼大風險。當然,若有人想去北域,跟著他們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這老者我認識,是個守信的人。」魯青最後說道。
秦城暗暗記下一些關鍵信息,便跟著轉移了話題。
處理好藥師會的事情,秦城回到皇宮時,天色已經漸漸黯淡。
他又去煉丹堂找了一趟秦百里,對方將準備好的大量仙草靈草交給他。
秦城已經打定主意離開,所以此前便拜託秦百里幫忙兌換丹藥,秦百里只當秦城又打算研究新丹方,並沒有懷疑什麼。
之後,秦城又去找了秦岳和秦霜顏、秦萌,隨便找了些藉口,留下了不少禮物。
其中仙丹都是秦城自己煉製的完美級別丹藥,也有一些寶器,來自於鬼海那群邪靈。
不過期間,秦城並沒有表露離開的意思,選擇的時機都很巧妙。而看上去,秦岳他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去意。
畢竟,自己才剛剛回秦家,誰會想到自己又會很快離開。
唯一讓秦城遺憾的,是那神秘的天才二哥,不知道跑去哪裡,至今都沒有回來。
自己明天要走了,怕是沒辦法見上一面了。
明月高懸,夜涼如水。
秦城盤坐府邸,安靜修煉時,一道身影悄然落在了院落之中。
男子身材高大,氣息內斂,眼眸炯炯有神。
「父親。」
秦峰雲並沒有掩飾行蹤,秦城注意到後,神情掠過一抹複雜。
父親深夜突然到此,估計是發現了什麼。
「城兒,你要走?」秦峰雲朝秦城問道。
「你看出來了。」秦城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當然,你用貢獻兌換了許多東西,又給秦岳他們送了禮物,這皇城,沒有什麼事能瞞住我。」
秦峰雲搖頭道:「為什麼要走,而且這麼急,再留些日子不好麼?」
秦城沉默。
自己也不想這麼著急離開,但明日便是長老會公布處罰結果的日子,而自己選擇的方法,讓他必須走。
「哎,你要走我不阻攔,今晚陪我再聊聊吧。」
見秦城沉默不語,秦峰雲嘆息一聲,陡然飛起。
父子倆穿過鱗次櫛比的房屋宮殿,兩人又來到深山中那僻靜的涼亭。
月色灑落,這涼亭照映著道道螢光,有一種寧謐而孤寂的美。
「城兒,我知道你不會一直留在這,但沒想到你我父子才見不久,你就要走了。」
秦峰雲嘆息一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走,但你想離開,我不會阻攔,畢竟你來自藍星,可能秦家有些規矩,早讓你無法接受了吧。」
「父親,你怎麼說的好像你我父子永別一般,我還會回來的。」秦城苦笑一聲道。
「也是,我年紀大了,就希望兒女永遠在身邊,但你們都不是雛鷹,早晚要四處翱翔。」
秦峰雲也是一笑道:「就好像你二哥,我都好幾年沒看到他了,誰知道他在做什麼。」
「城兒,我想了許久,見面時該送些什麼給你。因為我五個子女,對你虧欠最大,從小便不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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