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張家不堪一擊
經文,已無法隔絕恐懼,哆嗦著的大和尚如爛泥一樣的癱倒在地,嚇得魂不附體。
幹掉兩名保鏢,老人手起刀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陣陸陸續續的慘叫聲過後,血染靈堂,老人身上卻絲毫血跡不沾。
僅僅兩分鐘,三十多名保鏢無一存活。
恐怖的血腥味,如世界末日一般,請來做法事的和尚,全部如爛泥一樣,一條命,只怕已經丟了九成。
靈堂內的保鏢全軍覆沒,李芸母子居然還未出現。
老人猙獰的狠厲一閃,提著鮮血淋淋的武器回到張庸祿的棺木前。
「罪過啊罪過,施主已是年邁之人,為何跟死者過不去。」
癱軟在地的大和尚,雙手合十,不忍的閉上眼睛。
「和尚多管閒事,老朽雖也年邁,但哪個地獄剛收老朽?」
老人這話說得好生霸道,抬腿一腳踢出,被踢飛的棺材蓋,重重的砸在後牆上,直接斷成了兩截。
數日不下葬,棺材裡已經有了惡臭。
惡臭襲來,和尚們無不變色,甚至有年輕的和尚已經忍不住反胃在嘔吐。
但老人竟無半點色變,武器翻過張庸祿的屍體,卻人下面沒有藏人後,隨手將武器一扔,踏血揚長而去。
「施主,你如此不敬亡靈、褻瀆死者,血光之災離你不遠了。
施主還不快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主持法事的大和尚執念夠深,明明被嚇得魂不附體,還想著渡人。
「哈哈,好個慈悲為懷的大和尚。
不是血光來找老朽,是老朽親自去找它!」
老人霸道的聲音揚長而去,廢了十多分鐘,搜遍了整個張家,都沒有找到李芸母子。
逼問過不少傭人,偌大的張家,居然無一人知道李芸母子去了哪。
惱羞成怒的老人,以殘忍狠毒的手段,將怒火發泄在傭人、保鏢身上,又戕害了幾條無辜的性命後,才氣沖沖的離開了張家。
曾經紅極一時,洛城最大的商業家族,誰能想到,張庸祿一死,竟然這般羸弱,不堪一擊。
監牢里,凌非寒看著被抬進牢房的劉飛龍父女,劉世傑死死的握著拳頭,臉上血管暴起。
「凌神醫,你能救我,快請凌神醫救我,我不想失去眼睛啊,我不想啊!」
劉飛龍掙脫保鏢的攙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雙手抓向凌非寒,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堂堂一府之主,居然真的跪了。
凌非寒嘴角閃過一道森然,瞟了一眼劉世傑,淡淡道「我,的確能治。」
「求凌神醫救我,求求凌神醫啦。
世傑,快,快跪下求凌神醫,快啊。」
都說盲人的心很明,果然是有根據的。
劉世傑沒有跪,劉飛龍居然能夠知道。
拽著劉世傑的手,遲遲未跪,劉飛龍憤怒的咆哮道「世傑,你快跪啊,你難道要爸爸成為瞎子,難道要爸爸失去一切嗎,你快跪下。」
凌非寒顯然在等,劉世傑陰沉、不甘的瞪著凌非寒:「你若是治不好我爸跟詩雨,本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可惜,你沒有這樣的機會。」
凌非寒陰笑之中,劉世傑所有的怨恨都化作了恥辱,雙膝緩緩彎曲,還是跪了。
即使跪著,他也高昂著頭顱,從小養成高人一等的自尊,不允許他向別人低頭。
唯有如此,他的自尊就還未全部被擊得粉碎。
凌非寒並未有得逞的快感,反而,為之嘆息,輕聲道「很好,你們跪了,我答應救。
不過,這地方不適合。」
劉世傑雙眸瞬間炸裂,怒斥道「你……」
「凌神醫說的對,凌神醫,請問哪才適合治療。
只要凌神醫看上的地方,我立即讓人去辦,去徵收。」
劉飛龍搶過兒子的話茬,雖是誠意,卻沒有想到又激怒了凌非寒。
「對哦,你是洛城府主,凡是洛城轄區,你貴為府主,只需一紙命令,哪裡的地征不了,哪裡的房不能拆。」
凌非寒冷冷一笑,就這麼一個無德之人,連任了幾次,居然還妄想繼續連任。
如果真讓他連任下去,洛城的百姓還不得遭殃。
「這……我說錯話了,凌神醫,是我錯話了。
城主府,對,城主府最合適。
快,快給凌神醫備車。」
為了能治好眼睛,別說好言相求了,就是凌非寒獅子大開口,他也絕不會猶豫半分。
「城主府,還可以。」
「不行,凌非寒,你說我爸跟詩雨只有一個小時的黃金時間,時間馬上就到了。
你是不想治,你是想看著我爸失明,想讓詩雨凋謝。」
「蠢貨,是你救人我救人?
老子說能救就能救,你這麼廢話,是跪著不嫌累,還是腦袋被驢踢了?」
「你……」
凌非寒說翻臉就翻臉,劉世傑氣得面色鐵青,死死的盯著凌非寒。
剛要站起來,凌非寒森然的眼神一閃,又立即打消起身的主意。
「世傑,你廢話太多了。
一切都聽凌神醫的,爸相信凌神醫。」
劉飛龍壓制著憤怒的劉世傑,讓他根本透不過氣來。
憤怒的劉世傑,只能陰毒的盯著凌非寒,將所有的怨毒如烙印般的刻在心裡。
「府主大人,你還記得幾天前,就在這裡,我跟你父子說的話沒?」
凌非寒還沒放下計較,埋著頭的劉飛龍,臉上怨毒的神色刻入了骨髓。
即便如此,他一樣能忍住快要炸裂的怨毒之火。
大聲道「記得記得,我父子冤枉凌神醫,我父子恩將仇報。
跪著求凌神醫離開監牢,是我父子恕罪,不是凌神醫為難我們。」
此時的監控室里,擠滿了男女記者,包括京城來的那幾位。
所有錄像機,都對準了監控視頻。
所有記者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大權貴,居然如此不堪。
「看在你們父子認錯的份上,勉為其難救你父女一命。
二位,請吧!」
凌非寒嘴角揚起報復的陰森,劉世傑不甘的想要掙脫劉飛龍。
但知子莫若父,劉飛龍早就雙手死死拽著他。
「世傑,我們父子冤枉了凌神醫,今日,你我父子跪引凌神醫,請凌神醫出監牢,為我們的所作所為贖罪。」
古有韓信胯下之辱,今有劉飛龍跪引死敵。
雖然劉飛龍給韓信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精神的堅毅,為活下去,兩人卻有共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