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享受,如果是聯邦想要和我們戰鬥的話,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退讓,可現在他們給出的條件已經很好了。→Google搜索閱讀
「理想是美好的,如果我們可以贏的話,那麼為此犧牲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我在遇到神霄前都已經退休了,我戰鬥的此時此刻都只是因為她,但現實是殘酷的。
「我們沒法贏,這才是事實。
「妥協不是投降,而是做出更好的選擇。」
洪元認真地看著老嫗:
「我就是年輕人,而且我還撐得下去。
「我理解您的憂慮,在我面前的都是值得敬佩的戰士,懦夫早在聯邦動手時就叛逃了,甚至在動手前就被他們找上門了,比如說那兩位跟在神霄身旁的陰陽雙子。
「你們並不是怯戰,而是知道這麼下去的結果只會比談判要糟糕,造成無數無畏的死亡。
「我想如果有個機會能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神霄的自由,你們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我們你們擔心的是跟隨我們的那些年輕人,我們可以不為自己的死活負責,但不能用他們的命去換取幾乎不可能的勝利機會。
「你們說的對。」
中年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們在走的是必死的路,也許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我們都是瘋狂到會選擇追隨神霄的蠢貨,可是那些年輕人呢?
「他們都是好人,但也是普通人。
「如今戰鬥的年輕人們未必跟我們一樣完全想清楚了,也很難真的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骨子裡流淌的善良讓他們走到了如今的境地,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可能只是在淳樸的善良支撐了走上了這條道路,很多人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每天都活得提心弔膽。
「我不覺得那些跟隨著我們的年輕人都像你我這樣熱血沸騰,能隨時隨地為了遙不可及的理想付出自己的生命,他們和全部普通的好人一樣怕死,這是他們應得的權力。
「如果這個操蛋的世界不會回報他們的善良的話,那是時候讓我們這麼做了,他們已經犧牲了足夠多的東西,再這麼下去也不過是領著他們一起墜入深淵而已。
「他們沒有背棄我們,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他們。」
洪元點了點頭:
「沒錯,你們的想法都是對,但你們都很清楚我叫各位過來的原因。」
有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禮服的女子說道:
「你想和聯邦死戰。」
洪元說道:
「這個詞可能有些偏頗,我只是還不想要放棄而已,但我也同意你們的看法,而支撐我和你們有不同判斷的是我知道的信息。
「如果這是場必敗的戰爭,那麼接著撐下去的確是愚蠢的行徑。
「但我們離勝利已經很近了。」
在場的七人都看著他,等著洪元接著說下去。
他即將要說出的話語就決定這場和平談判的走向。
洪元說道:
「其實我們沒有那麼的接近失敗,這也是聯邦急著簽訂和平談判的原因。
「他們是不得已這麼做的,因為這麼拖下去真正撐不住的是他們,如果你們對外界的情況有些了解的話,其實應該清楚現在除了北聯邦和我們,其他區域都已經陷入了死寂。
「但這其實這是假象,就在不久前西聯邦出現了對政客的連環刺殺案件,你們都很清楚到那位置的混蛋們是不太可能出事的,即使有誰真的意外殺死了一位政客,也會立刻被找到。
「因為這麼做的是我們的同伴。」
老嫗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洪元自信地笑了笑:
「各位都知道我能進行空間移動,雖然這麼說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其實我很早就處理好了同伴們的安全問題,因此有充足的時間到處亂跑。
「我去了聯邦各地搜尋了下情報。
「除了他們以外,其實此刻的東聯邦也有群隱匿的反抗者組成了地下勢力,並且聯邦根本不清楚他們的存在,我們的這些同僚在過去都維持著保密身份。」
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問道:
「預測機沒起作用。」
洪元搖了搖腦袋:
「沒有,而且不止如此。
「北聯邦的反抗軍規模也漸漸地到了他們沒法處理的地步,像是滾雪球一樣愈發不可阻擋,但其實你們也很清楚,聯邦是具備處理好我們能力,畢竟連神霄都在他們手裡落敗了。
「這三件事都有些不可思議,按理來說都是不可能被做到的。
「但他們全都成真了,而且其實全世界可能有無數這樣的事情正在出現,而這都是因為……」
桌前的救世聯盟成員對視了幾眼,他們已經隱約感覺到接下來洪元要說什麼了。
男人的神情多了幾分肅穆:
「她依然和我們同在。」
老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這些是你的推測,還是說你有什麼證據?」
中年男子補充道:
「沒錯,也許就是我們的同僚有著比想像中旺盛的生命力,但是我還聽說其他的幾個區都有著想要推進和平談判的意象。→」
洪元回答道:
「那是聯邦想讓你們看到的,在這樣的境地中我們如何得見真相呢。
「不過你們說的沒錯,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剛剛那些就只是不切實際的推測。
「是的,我有證據。」
說到這裡的洪元將手伸進了懷裡,接著掏出了一封白色的信:
「我得到了她的預言。」
老嫗睜大了眼睛,伸出雙手顫顫巍巍地接過了信件,瞪著眼睛打量上面的內容,其他的幾位能力者也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是神霄的字跡。」說著老嫗將信封遞給了那位穿著禮服的女性。
她接過了看了幾眼:
「是真的。」
其他幾人聽到這句話都按捺不住了自己的衝動,陸續起身走到她的身旁看向那封信件。
裡面用神霄的慣用口吻留下了一個預言。
「不要因魔鬼的謊言動搖,你將帶領他們找到我。」
洪元說道:
「這是我找到的預言。」
神霄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老嫗目光堅定地看向洪元:
「我們要做什麼?」
洪元看著老嫗篤定地說道:
「我們將會找到她。」
所謂希望就是最美好的謊言。
少女坐在桌子前,心情複雜看著對面的馬恩:
「你是說……
「我現在是月神了。」
馬恩對她微微點頭:
「沒錯。」
瑟莉對自己的情況相當茫然。
就在自己剛剛出現在這間屋子的那瞬間,她才真正地誕生了,而在這以前她都只是月神和馬恩共同編造夢境的一個虛假角色而已。
只是月神的技巧過於高超,讓她都以為自己是真的活著了。
現在的瑟莉有些不知道如何對待自己的身份,如果是她是馬恩的兒時玩伴明顯不是很合理,陳雲和尤月甚至都沒有見過她,那些都是馬恩被月神扭曲過後的記憶。
但她確實有著自己的性格,而且那些記憶也是她僅有的東西了。
而如果要說月神的話,她也不覺得自己是那個殘忍地將自己創造出來的女人,比起同一個人這種說法,她覺得上位月神更像是她的母親,但以馬恩的說法來看……
她們似乎又是一個體。
瑟莉看向馬恩,向自己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問道:
「你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嗎?」
提問的時候瑟莉有些忐忑和緊張,對面的雖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她熟悉的是那個年幼的馬恩,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馬恩會不會已經變成了糟糕的大人?畢竟如果自己是月神的話,那麼身上的價值很可能會引人覬覦,但瑟莉並不是在恐懼馬恩對自己做什麼本身。
她怕的是馬恩變了。
馬恩語氣溫柔地對面前的少女說道:
「我理解你的疑惑,這取決於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如果以人類的視角來看的話,可以理解成你在她的屍體上誕生了,正常來說,同個概念的神祇也會有著不同的人格,在他們每次被殺死以後都會重生。
「而重生復活的諸神雖然可能和過去十分地相似,但多數都會變成全新的人格,祂們的看法是自己並沒有因為人格的變化而死去,但你的情況又很特殊。
「因為月神很可能不這麼認為。
「她似乎在生前就覺得保持人格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覺得她甚至很可能將其視作決定自己的生死的情況,我沒有近距離見過其他的神祇,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她。
「月神的確和其他神祇不同,諸神是人類是因某個概念的理解和想像誕生的,他們在出現並賦予人格以後肯定也不會受限人類的想像,但卻還是受人的影響。
「而且人格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遠古的時代諸神可能是以接近靈體或自然意志的概念存在的,這些和人類的樣貌對他們來說可能只是不同的面目。
「如果以諸神的角度看的話,你的人格只是他們展現出來的姿態。
「他們並不固定以這樣的方式存在,而是一種跟我們截然不同的生命形態,如果我們對自然有著非人的理解,這些神祇可能就會朝著其他的方向發展。
「類人的心智只是他們可以表現的形勢,而不是他們的本質。
「但是月神跟自己同類的存在形式有些不同,她是位心靈神祇。
「據我有限的了解,她是以某種比其他神祇更獨立和整體的心靈實體存在的,這也很可能是她會主動試圖保存自己人格的原因。
「畢竟假如你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是人的話,多半也會試圖延續自己的心智,甚至可能會將非人的部分視作不是自己的,將自己的沉睡視作死亡,這也是月神會如此懼怕的原因。
「甚至有可能這就是事實。
「那麼瑟莉……
「你能感覺到自己是誰嗎?」
瑟莉閉上了眼睛。
「我……
「什麼都沒感覺到。」
馬恩微微頷首:
「你並沒有感覺到和過去有什麼不同的,對嗎?」
少女對他點了點頭:
「是的,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馬恩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這就對了。」
瑟莉疑惑地說道:
「什麼意思?」
「這就代表你還是過去的自己。」馬恩說道,「不論如今站在我面前的是月神,還是其他什麼,但是和我對話的是你,瑟莉。
「在思考的也是你。」
瑟莉露出了幾分恍然的神色:
「我明白了。其實那些問題全都不重要。
「『我』就是我,這些想法和記憶已經構成了我,就算其中的多數回憶根本不存在的,我也是被它們構成的,記憶是假的也無所謂……
「因為我是真的。」
馬恩點了點頭:
「沒錯,不管什麼月神,你肯定是瑟莉。
「而對此我也有些推斷。
「其實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預料到。
「畢竟在故意走進她的陷阱前,我也不清楚會在那裡遇見你。
「如果情況按照我的本來的計劃順利進行的話,月神理論上應該會就此陷入沉睡才對。
「而且她會被困在這間屋子再也沒法重生,據我所知也幾乎不存在低於Ⅳ階的神祇,如果到了你的這種程度他們往往都沒法維持自己的存在了。
「其實你也是個意外,但我已經有了些想法。
「其實整個計劃基本都沒有問題,包括殺死月神也很順利地完成,不過我沒有準確預料到過這位神祇進入到收容間以後到底會如何。
「她死了,但是月神並沒有陷入沉睡,而是在收容間裡誕生了。
「我懷疑這和收容間,她的陷阱,以及月神是獨立心靈實體的特性都有關。
「很可能正是因為她是心靈實體才導致了你的出現,不過這點我也沒有什麼依據。至少在收容下個神祇以前還沒有辦法驗證。
「以現在你的模樣來看,你是由我的那場夢境和她屍體共同組成的新生兒,畢竟如果以真實的標準來算,你才剛剛出現。」
瑟莉憂慮地說著:
「但如果以我的虛假記憶做標準的話,我已經活了十幾年。
「而且是在剛剛的時候,我才忽然發現自己的幾乎全部記憶都是虛假的,接著就出現在了這裡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