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有了清晰認知,沈逸也總算是將話題引入到了他要說的正事上。閱讀М
「所以,你們的底氣可以更大膽些,眼界可以更高些。」他的神色都正式了幾分,帶有一絲淡淡的傲氣,「白蝠族只不過是一群失敗者,只要擋住他們的臨死反撲,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擊敗白蝠族,也同樣意味著人類真正擁有了參與這場萬族戰爭的資格。」
「真正的參與資格?」茹怡的目光之中帶著困惑。
難道他們不是一直在參與嗎?
這都已經開戰了八年了。
「你們應該明白我說的參與資格是什麼意思。」沈逸虛起眼睛,「現在不過是這場戰爭的前奏,甚至可以說,戰爭根本沒有開始,只不過是先摸清楚四周的情況,將一些不具備威脅的種族提前剷除罷了。」
茹怡和傑弗里皆是心中一凜。
他們反應過來了。
諸神之戰!才是這場戰爭的本質!
「這麼說,就連白蝠族也」傑弗里甚至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沒錯,白蝠族其實早已經被排除在外,或者說,被奪去了資格。」沈逸點頭,「即便他們能夠擊敗人類,能夠在我們的世界苟延殘喘,龍裔族也會直接狙殺掉他們的六階強者,等到諸神之戰開啟,僅剩下的白蝠族不過翻手可滅。」
這其實只是沈逸的猜測。
但是,不同於還在苦苦掙扎的人類,沈逸一開始的目光,就是放在整個世界的靈能真正升格之後。
所以他能夠輕易的猜到那些真正具備實力的種族是怎麼想的。
而茹怡和傑弗里也同樣能夠想像。
他們只是限於眼前的生死危機,沒有放開眼界,並非是無法理解。
而且,茹怡的思維轉的很快。
「這麼說沈先生說人類真正具備了參與戰爭的資格的原因是在您的身上?」茹怡猛地看向沈逸。
「當然。」沈逸並未否認,微微一笑,「我以一己之力,輕鬆鎮壓兩位白蝠族的老祖,說一句底蘊深不可測也不為過,只要他們沒有把握能夠將我斬殺,那麼在諸神之戰,必有我的一席之地,因此,哪怕人類如今依然弱小,只要有我的存在,便就有了參與這場萬族戰爭的資格。」
一切都明了了。
茹怡和傑弗里都是深受震動。
這場萬族戰爭的水深依然超過了他們的想像,在他們的眼中,實力強大甚至是還要超過山嶽巨人族的白蝠族,竟然連參與這場戰爭的資格都沒有。
而人類
如果不是有協會的抵達,甚至還遠不如白蝠族。
哪怕如今擁有了這樣的資格,也都是完全因為有沈逸的存在!
可沈先生固然強大,卻也
不對!
他們真正的反應過來了,為什麼沈先生要先和他們說那些話。
茹怡更是驚喜的看著沈逸。
「怎麼。」沈逸給予了她一個微笑,「我不是人類嗎?」
「您當然是,只是,我,您,我們」一向聰慧的茹怡,此刻竟然有些激動到結結巴巴的地步。
原本沈逸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卻並不屬於他們,而只是他們的一個強力的支援。
可是現在。
沈逸和協會的力量,卻有種真正屬於他們的感覺。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沈逸一擺手,示意茹怡先不要說話,然後正色道,「再過三天,入侵海洋的鮫人族,就會派遣使者來到人類社會。」
「什麼?」二人同時驚呼了一聲。
面色凝重。
人類目前應對的主要戰區,其實只有三個。
而另外的三個完全是暫且放置的狀態。
鮫人族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在位面通道剛剛開始的時候,就直接強勢占領了整個位面的海洋,輕輕鬆鬆的驅逐了人類的艦隊,徹底滅絕了人類的海軍。
甚至,還一直在於第五通道的無面人戰鬥。
儼然是將整個海洋,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而人類對此無能為力。
哪怕現在,人類也已經完全喪失了出海的能力,無數以海洋為生的人類不得不放棄賴以生存的大海,甚至是三大戰區的彼此支援,都只能夠通過地上的列車以及空中運輸才能夠進行。
而鮫人族,一直都是一副傲慢的模樣,從未與人類有過任何的溝通,但是,自從他們輕易的覆滅了人類海軍之後,出海者必死!
就是這樣的一個種族。
現在,竟然要向人類派出使者?
「鮫人族可是為了先生而來。」茹怡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很快想到了原因。
「自然。」沈逸沒有否認,冷哼了一聲,「鮫人族的確實力強大,但是他們的內部競爭也非常嚴重,這一次派出使者的那位六階,想要依靠我的力量,助他奪得這個你們這個世界的海神之位。」
「海神之位」茹怡已經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她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場萬族戰爭的本質,自然也明白,海神之位意味什麼。
意味著,整片大海,將徹底的屬於對方。
這可是地球的大海!
可他們能夠做什麼?
茹怡心中非常的清楚,這件消息傳上去後,高層們必然會認真的考慮這份可能達成的盟約。
這並非是出賣人類。
人類畢竟是陸地上的生物,海洋固然有著廣大的領地和巨大的利益,但卻不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必需品,哪怕是她那個擁有著土地情懷,講究寸土必爭的祖國,也沒有將整片大海都視為自己的土地,再加上人類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寶貴的發展時間,如果真的能夠和強大的鮫人族達成盟約,這也將會帶來眼前的巨大利益,甚至將另外兩個位面通道帶來的威脅基本轉讓出去,反過來,要是現在再與鮫人族開戰
雖然具體的還需要看鮫人族提出的條件。
但是,將種種利益關係都算起來冷靜思考的話,高層必然傾向於拋棄海洋!
茹怡再是看向了沈逸,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一位戰士。
並非是放棄提出意見的權利,而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經驗和能力還不足以參與這種程度的布局謀劃,若是任性的強行插手,反而更有可能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