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清聽到他們的話,立刻站了起來。👊😂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不行,不能去教堂,會死的。」
他果斷說道。
「為什麼?」
詹姆斯之前忙碌於烤肉,沒有聽到周長清和陸絆的對話,他此時疑惑。
「因為我剛才已經死過一次了。」
周長清脫口而出,可剛說出來,他就看到了除了陸絆之外的其他人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這種感覺,就像在周一清晨的早讀上舉起手讓大家安靜一下聽我說個事,大家一齊看過來之後脫口而出我是個****一樣。
「你沒問題嗎?」
詹姆斯問道,他瞥了一眼周長清面前,也沒有啤酒罐子,不像喝醉的樣子。
「呃,我的意思是,我剛才被抓到了教堂,差點兒就死了,那裡很危險,你們不要去。」
周長清立刻改口解釋。
「確實。」
韋斯點頭贊同,他的手臂上還有那些漆黑的印記,他也不願意再被那些詭異的市民抓住。
「我們要不乾脆走吧,離開這裡,我感覺這座城市很不對勁,讓人很不舒服。」
詹姆斯的女友瓦萊瑞說道,她看向夜空,天上的星星清晰可見,可是卻令她感到有些陌生,當然,她也不是什麼天文愛好者,無法分辨出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星辰到底屬於什麼星座。
對於她而言,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倘若瓦萊瑞小姐很清楚星星的位置,現在盯著這片星空的她肯定已經陷入了認知的崩潰之中。
因為陸絆已經分辨出,這些星辰與地球上所見並不相同,是屬於異域的星空。
至於到底是由於這裡已經被異域化,被某些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轉移到了不知名的空間,還是那些邪神的注視了導致了星空的污染,陸絆就不太清楚了。
「走?可我們的電影還沒有拍完。」
詹姆斯反問,他似乎並不願意離開,這個年輕人拿起了一塊三成熟的烤肉塞進嘴裡,帶血的肉汁從他的嘴角流下來,頗為猙獰。
「我不管,我不喜歡這裡,我要回家,我要去巴士站,火車站。」
瓦萊瑞站了起來,她顯得很堅決,她又詢問道。
「斯科特,密斯卡托克的巴士站在哪裡?」
斯科特一愣,他倒是真的不知這座城市還有這種東西。
印象中,這裡沒有通鐵路,也沒有城際巴士,只能自己開車往返。
將自己的認知如實告訴了瓦萊瑞,這名金髮女郎有些歇斯底里。
「該死的,這個鬼地方,我就知道不應該來,我現在應該在佛羅里達的沙灘上曬太陽而不是在這個濕漉漉的鬼地方浪費人生!」
瓦萊瑞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令一旁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周長清很困惑。
怎麼這群大學生忽然就開始吵起來了。
「別說了,老老實實地拍完電影吧,這裡是大城市,不會出什麼岔子的,不然我們找附近的警察局看看,問問警察。💝✌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塔莉亞讓自己的同學冷靜一些,她喝了一口啤酒,像是很享受現在的時間。
「我去找警察。」
瓦萊瑞叫道,她沒有理會同伴的呼喚,只拿起了手機,穿上外套,朝著街道深處走去。
詹姆斯叫了兩聲,自己的女友頭也沒有回。
看到這一幕,周長清徹底凌亂了。
「這不是妥妥地作死嗎?」
他看向陸絆,小聲地說道。
在恐怖題材的作品裡,這種因為爭吵,或者想要提前回家而脫離隊伍的人,妥妥的是第一個便當的。
周長清的任務是協助電影拍攝,要是這些人死了那可就完不成了。
「你拿上攝像機,去記錄一下。」
陸絆卻直接將一部攝像機塞給了周長清。
「記住,攝像機不要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停。」
「啊?」
周長清看著自己手裡的攝像機,不明所以。
不過既然是陸絆交給自己的任務,那他也沒有理由拒絕。
他拿上了攝像機,跟上了瓦萊瑞。
「女士,女士。」
周長清一路小跑,總算追上了瓦萊瑞,他打了個招呼,手裡的攝像機打開。
「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很危險,我陪你去警察局。」
他找了個十分正當的理由。
瓦萊瑞上下打量了這個人一眼,看起來倒是不像壞人。
「你在拍什麼?」
只是,那端起的攝像頭始終讓瓦萊瑞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是執法記錄,要是這裡的警察有問題,我們可以拍攝下來他們執法的過程,之後起訴他們!」
周長清臨時想了個理由。
瓦萊瑞姑且算是同意了,兩人沿著道路往前,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只有周圍的屋子搖曳著燈火,照亮街道。
周長清看到,那些屋子裡,窗戶後面,依稀能看到人影,這些人影站在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大街上,盯著他和瓦萊瑞。
那種目光是警惕的,恐懼的,厭惡的。
周長清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從旁邊的屋子裡鑽出好幾個大漢把瓦萊瑞抓去獻祭,他一邊拍攝著瓦萊瑞的身影,一邊跟著往前。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們很快找到了密斯卡托克警局。
這警局亮著燈,看起來還在正常運轉。
瓦萊瑞走進了大門。
周長清留了個心眼。
他看到掛在大門口的警徽似乎有些奇怪。
仔細觀察,原本高塔與陽光輝映的麻薩諸塞州警徽,上面卻是一團滿是觸鬚的怪物的模樣,這怪物與之前周長清看到的聖母像懷抱的差不多,但更加抽象,具有某種邪異的質感。
他內心湧現出了不好的預感,試圖叫住瓦萊瑞,卻發現對方已經走進了那幢建築物里。
周長清只能扛著可攜式攝像機跟了進去。
「有人嗎?」
警察局燈火通明,可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瓦萊瑞站在空蕩蕩的大廳叫了兩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周長清拍攝著這一幕,內心油然而生一股驚悚感。
他將鏡頭朝向警察局的其他地方,接待的前台,值班崗,等待的長椅,貼著各種宣傳海報的走廊牆壁。
忽然,周長清透過攝像機發現,在前台,坐著一個女性。
那女性穿著警察的制服,臉色蒼白,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他抬起頭,看向那裡。
可在周長清的視野之中,那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他急忙低下頭,確認攝像機的鏡頭。
在鏡頭裡,那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周長清的攝像機鏡頭,她看了過來,隨後,滿臉驚恐地蜷縮起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周長清。
或者說,盯著周長清的身後。
猛然回頭,周長清卻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麼東西,那裡只有警察局的大門。
「難道說,攝像機不要停的意思是」
他感到一陣悚然,按捺不住的好奇心促使他將攝像機轉了過去。
轉向那女人驚恐地盯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