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就是海家的新娘。👌🐲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那男人說完這句話,隨即轉頭,像是要離開客棧。
崔斯特看了陸絆一眼,早已將小魚乾收起來的陸絆還用力擼了一把貓貓的腦袋,才起身跟上對方。
兩人在寥落的街道跟隨男人輾轉,直到這時,崔斯特才發現,街上雖然沒有人,但沿路的建築物里,那些陳舊的窗戶後面,似乎有一雙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這些鎮民就像先前村莊裡的那些人一樣,排斥外人,小心謹慎,暗暗觀察著他們。
隱約可以看到他們的面容,與常人沒太大的區別,可表情麻木,像是殭屍,活死人。
一路往前,三人來到了鎮子的邊緣,可以看見大海的地方。
「我叫阿宇,在枯水鎮東邊打漁,我妹妹叫雙魚,今年十五歲。」
那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灘。
可以看到,有些女人和老人正帶著小孩,在海灘撿拾著貝殼,小螃蟹之類的海產。
早晨的海灘,波光粼粼,初升的太陽將大海染成一片金黃,依稀可以看到遠處的漁船,一道道白帆在波浪中搖曳,顯出安寧祥和的氛圍來,與鎮子裡閉塞陰沉的氛圍截然不同。
「你有什麼訴求?」
陸絆沒有感慨這兩者之間的差異,而是直接詢問。
「我想請你們救救雙魚。」
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不確定,有些顫抖,更多的恐懼夾雜其中。
「救你妹妹?可是你妹妹不是和海家的少爺兩情相悅才結婚的嗎?」
陸絆詢問道。
「是,雙魚和海家的少爺的確關係很好,她或許真的愛上了那個人,但是但是不對,那不是愛,她被迷惑了,她被迷惑了!」
說到這裡,自稱為阿宇的男人有些激動。
「你是說,海家人利用法術之類的迷惑了你妹妹,讓她去當新娘?」
崔斯特深吸了一口菸斗里的煙,吐出一個圈圈。
「不是,不是我很難告訴你,但海家我們都很喜歡海家,海家是我們鎮子的救命恩人,不對,我要救雙魚,這些下去不行」
阿宇說得有些語焉不詳,讓人聽不懂想表達的意思。
「等一下,我們是海家邀請來參加婚禮的,你為什麼覺得我們能救你妹妹而不是幫海家的人?」
崔斯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因為,因為你們是外鄉人。」
阿宇像是找到了重心,終於吐出一句能讓人理解的話來。§.•´¨'°÷•..× ❻➈şⓗ𝔲א.Ⓒ𝕠м ×,.•´¨'°÷•..§
「外鄉人?你們不喜歡外鄉人嗎?」
崔斯特詢問著,忽然想起陸絆來,轉頭一看,陸絆已經不見了。
他急忙四下張望,才發現陸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那一群老人和小孩里,正跟著一個小孩子一起抓沙灘上的螃蟹。
「不指望他了」
崔斯特繼續看向阿宇。
「枯水鎮不歡迎外鄉人,外鄉人不會得到海家的信任,我沒辦法,我想救雙魚,只能依靠你們。」
阿宇以古怪的,用力的腔調回答。
「你說救雙魚,可是海家應該是你們鎮子上最大的家族了吧,還能夠呼風喚雨,嫁給他們家不是應該很幸福才對嗎?」
崔斯特思考了一下,覺得應該能從阿宇口中再套出一點兒有關任務和這小鎮的信息,便順著說道。
「不,在海家絕對不幸福海家的人,都,都很怪異。」
阿宇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們從二十年前開始,就不再和鎮子上的人交流,他們都喜歡穿著黑色的,遮住全身的衣服,還帶著面具魚的面具。」
咯噔——
崔斯特聽到阿宇的這句話時,心臟忽然漏跳了半拍。
「你是說,魚的面具?那是什麼樣的面具?」
此刻,不知道哪裡來的烏雲從海上飄來,暫且遮蔽了陽光,整片沙灘,整片海域,遮蔽了阿宇和崔斯特。
崔斯特看到,這漁民的臉上投射陰霾,竟然顯出幾分猙獰。
「就像魚,會走路的魚海家的舞蹈,祈浪舞,就是魚兒在海中遊動他們好像本來就來自大海」
雲層飄過,耳畔又傳來孩童們的歡聲笑語,阿宇的半邊臉被陽光照亮,另外半邊則隱藏在黑暗之中,一度讓崔斯特產生一種錯覺,阿宇那半邊臉上,眼球正在凸出來,正變成那和魚兒一般的怪物的模樣。
「如果雙魚嫁進海家,她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就像以前的那些新娘一樣」
阿宇喃喃自語般說道。
「你要我們救你的妹妹,那你能提供什麼幫助給我們?」
崔斯特壓抑住內心的不安,接著問道。
「海家的宅子裡有東西,有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他們沒辦法處理那東西,只能守著它,你們如果找到,可以把那東西放出來,海家的人不會注意到其他人的。」
阿宇這時候變得有些清醒,沉著聲音說道。
「你是指某種怪物?」
崔斯特覺得這個阿宇所說的話,也很怪異。
就好像,營救自己的妹妹只是個由頭,釋放那個被海家鎮壓的東西才是最終目的一般。
「不,不是,那是海家自己的東西,是他們自己家的,它只會對海家的人起反應,它不會傷害你們,它說過,它不會傷害其他人。」
此時,阿宇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滑稽的笑容。
「你知道怎麼放出來那個東西嗎,那東西長什麼樣?」
崔斯特隱隱有種預感。
「它在,它在海家大宅的中央,一個祭壇里,只要挪走壓在它上面的石頭,就能放它出來,它是這樣說的,它說對,就是這樣,我想出來。」
阿宇的語氣變得混亂起來,帶著某些顫抖的音調。
「我想出來,我不會傷害你們,我只會對海家的人復仇,他們傷害了我」
轉眼間,這漁人似乎變成了某種事物的化身,他臉頰抽搐,雙眼眯起,反而形成了魚眼睛完全相反的另一種詭異的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
崔斯特覺察到不對,他湊近了一些,沒有拿菸斗的那隻手悄悄按住了自己的槍套,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叫阿宇我是黑王母。」
一剎那,抬起頭來的阿宇的雙眼裡,只有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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