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登山道有什麼說法嗎?」
陸絆開啟【真實視界】看了過去。🍩💋 ➅➈SħǗЖ.𝓬𝓞ϻ 🐟☠
森林倒是普普通通,但道路卻似乎有些不對勁,污染在磚石上蔓延,流入了周圍的腐殖質的地面中。
這些污染就像是從山頂流下來的,不知道在道路盡頭有什麼。
「雖然這裡要各顯神通,但總體有幾條規則是最好遵守的。」
何沖說道,他想了想,還是盡數說出。
「首先,在登山的道路上遇到的任何人說的話都不要相信,任何試圖讓你離開這條道路的行為都是危險的。」
「其次,登山道的台階數量是一千級,不多不少,如果沒到一千就到了目的地,繼續走,如果到了一千還沒到目的地,停下,等待。。」
「最後,不要回頭。」
陸絆默默記住。
「你和我說這麼多,不怕我第一個抵達嗎?」
他又反問。
「只要不是戴遠洋那樣的人成為玄君,其他都沒關係。」
何沖答道。
「那你們這麼不直接開除他的資格?」
陸絆又詢問。
「他是九流之一,摘星一門,按照規矩,我們沒資格這麼做,除非戴家自己的人將他逐出。」
杜明解釋道。
「他都不守規矩了,你們也沒必要這麼執著吧,而且,指不定他背後還要使絆子,禍害你們。🐯☹ 🎁♣」
陸絆覺得按照現代人的思維,這種時候就是你先破壞規矩,我清理你合情合理,不至於讓違規者繼續留下。
「你覺得昨天晚上,我們幾個在場,如果真的想,戴遠洋還能走出江城劇場?」
杜明反問。
「把他殺了,偽裝成意外,排除掉這傢伙,除了在場的我們,沒人知道,你覺得這麼做是沒問題的?」
陸絆沒有回答。
按照神選者的思路,這麼做反而是合情合理的。
「確實,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外人不會知道,但總有些事情, 得無愧於心。」
杜明還指了指上方。
陸絆抬頭, 只有一片青蔥。
「舉頭三尺有神明, 人在做,天在看,逃不掉的。」
何沖補充了一句。
「我們這樣的人, 身懷絕技,如果內心沒有一桿秤, 沒有一把尺子, 那麼很容易誤入歧途, 你還年輕,我們這些前輩也算告誡你幾句。」
他又指了指那條登山道。
「你先走吧, 我們隨後跟上,記住,不要回頭。」
陸絆看了一眼山下, 似乎有一座小村莊, 炊煙裊裊, 那大概就是廢都小鎮原本所處的位置, 他又看了一眼江邊的方向,這裡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遊樂園是否在哪裡。
他又看看杜明和何沖,隨即拾級而上。
沒有回頭,陸絆只感覺自己身後安靜了許多。
他的【真實視界】向前看, 污染越發濃郁。
一千級台階,正常走要二十多分鐘, 不算長。
陸絆內心數著台階,看前方的路。
周圍一片寂靜, 讓人感覺心裡發毛。
在正常情況,山路並不安靜, 有鳥兒,蟲子的鳴叫,現在這綠意盎然的樹叢里,卻沒有半點兒聲音,安安靜靜。
陸絆很快發現,就連自己的腳步聲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不是踩在石頭台階上, 而是踩在了什麼鬆軟的事物之上,那觸感,就像是踩到了某種生物的腐朽的軟綿綿的屍體。
他低頭,看到腳下是青灰的磚石, 並非軟泥,或者更加噁心恐怖的東西。
只是,那磚石朦朧映照出的陸絆身後的景象之中,似乎還有著一道黑影。
就像是一個人!
陸絆看到磚石上那不自然的影子移動,很快又消失在視野中,他抬頭向前看,道路似乎變得更長了。
周圍似乎起了霧,空氣變得粘稠而潮濕,那些濕熱的空氣鑽入衣服里,很快就將衣物浸潤,那些濕漉漉的布料貼著皮膚,要多難受又多難受。
忽然,陸絆覺得身後傳來了別樣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山道上,任何一點兒聲音都是難以逃脫耳朵的捕捉的。
那聲音就像是呼吸聲,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一點點,一點點,一點點地朝著陸絆靠近。
呼——
陸絆甚至能感覺到,那近在咫尺的呼吸穿越空間,吹到自己後背上,帶起颼颼的涼意。
他停下了腳步。
「怎麼停下了?」
身後,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詢問陸絆。
「不用回頭,我沒有害你的意思。」
那聲音從陸絆的身後逐漸移動,來到了他的身邊。
陸絆看了一眼,是身穿暗色旗袍的唐缺,九流傳人之中唯一的女性。
「何先生讓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陸絆直言不諱。
「哈哈,確實,我也沒有相信你的打算。」
唐缺比起外表的冷冽,性格倒是算是開朗,甚至於,在這個年代,這種直爽的性格在女性身上實在少見。
「何沖和杜明讓你先上來?」
唐缺又問道,她和陸絆並肩向前,通過眼角的餘光可以瞥見她的表情,很從容。
「對。」
陸絆點了點頭,同時,手裡滴下了幾滴渾濁的汗水。
這些汗水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斷從陸絆的身上滴落,看起來他滿頭大汗的模樣。
實際上,這些汗水都是陸絆。
陸絆利用【融化】,將自己的一部分滴落到了登山道上。
身後,一滴汗水上浮現出了陸絆的臉,他看向前方。
陸絆身邊,根本就沒有唐缺的身影!
陸絆就像是和空氣並肩往前一樣。
他想了想,又讓一滴汗水回過頭去。
下一刻,那汗水瞬間被蒸發,消失不見。
片刻後,這一滴汗水出現在了山腳下,很快在太陽的照射下乾涸。
「只要回頭了,就會被送下山?」
陸絆輕聲問道。
「這是最普通的。」
唐缺似乎覺得陸絆很有意思的樣子,解釋了一句。
「實際上,回頭之後會發生什麼,從來沒有定論,有人直接回到了山下,從頭再來,有人則不知所蹤,再也沒有出現在人間。」
「這麼危險嗎?」
陸絆的意思是,這麼危險的項目放在玄君之爭里,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比如運動會,一般也不會放這種很容易死人的項目吧,純屬內耗。
「倒也不用在意,玄君的位置本來就不是常人能夠擔任的,心性不堅定的人還是早點回去更好。」
唐缺淡然。
「唐小姐是為什麼要當玄君?」
陸絆又問道。
他聽到身邊的女子輕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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