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起死人而肉白骨

  他不一樣!

  陸絆急忙往旁邊一躲,那錘子只砸中牆壁,揚起小小的粉塵。♡💗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院長動作一點兒也不像死人,速度很快,手裡的手術刀又抬了起來,鋒利的刀刃試圖割開陸絆的血肉。

  事已至此,陸絆也沒有留情,一隻手抬起,銀色的左輪手槍擊發出言彈,將那偉大存在的囈語灌注進院長的腦子裡。

  同時,面對陷入一瞬間呆愣的趙公平院長,陸絆的撬棍一甩,將他半邊腦袋都直接打得血肉模糊。

  陸絆這時候注意到,那從院長的腦子裡飛濺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某種灰色的,黏稠的液體。

  是水泥!

  院長因為腦袋少了一半而停止了行動,跪倒在地,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陸絆蹲下來,用手電筒照了照那黏稠的液體,發現的確是水泥,這水泥還從院長的腦子裡不斷流出來,很快就要凝固。

  「這是貨真價實的腦子裡進漿糊了?」

  陸絆還想從院長身上尋找更多的線索,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嘩啦的聲音。

  回過頭,劉清江拖著鐵鍬,正緩緩走過來。

  陸絆暫時站到了牆邊,裝作一株綠色盆栽。

  接著,他就看到,院長的身體很快全部化為了水泥,軟爛一灘,毫無人形。

  「這些怪物難道都是水泥做的?」

  陸絆思考之時,又聽到了那電梯的運轉聲。

  這一次,電梯在沒有人控制的情況下抵達了五樓。

  在五樓停了一會兒,電梯才繼續往下,跳過四樓,在陸絆所在的三樓停下。

  「還有?」

  陸絆警覺起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陸絆看到從那電梯轎廂里走出來的,竟然又是趙公平院長!

  他看看地上破爛的衣服,覺得不可思議。

  「不,不對,無論是劉清江,還是徐曉,都是在醫院裡失蹤的人,失蹤的人會進入異空間受到侵蝕,變成只會按照一定程序行動的怪物,可是院長並沒有失蹤,他因病死在了外面!」

  陸絆發現了不同點。

  「那麼,現在這間醫院裡的趙公平,是什麼東西?」

  他看到趙公平院長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在對方眼中,陸絆不是什麼光合作用的綠色植物,而是入侵者!

  「這樣沒完沒了啊」

  陸絆抬起手中的【遺言】,熟練地送去一發言彈。

  趙公平院長二號機中彈,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動彈不動,像是被高壓電擊中的豬。

  「或許我不能直接殺死他,而應該困住他,這樣就不會刷新了?」

  陸絆想到了遊戲裡經常有的敵人機制,隨即給院長再來了一發言彈。♨♜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兩發言彈,足夠在一定的時間壓制對方,並且保證它不會死那麼快了。

  看了一眼痛苦掙扎的院長,陸絆看向電梯裡。

  那鏡子明晃晃,只映照出陸絆的身影。

  走進電梯,陸絆按下五層。

  之所以不走樓梯,是因為那看不見的嬰兒可能會跟著陸絆上去,而按照徐曉的說法,被那嬰兒跟著,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老舊的電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不禁擔心它是否會突然停下或者墜落下去,不過萬幸的是,陸絆並沒有遇到那樣的情況,伴隨著叮咚的提示音,電梯門徐徐打開,陸絆來到了南華私立仁濟醫院的五樓。

  令人意外的,五樓十分乾淨。

  乾淨得過分了。

  這裡就像依舊在使用一般,地面的瓷磚鋥亮,反射著人臉,走廊甚至還有燈光,給人以溫馨的感覺。

  陸絆往後看看,走廊空空蕩蕩,所有房間的門都關著,也沒有徘徊的醫生護士。

  至於前方,在走廊的盡頭,那房間的門似乎沒有關緊,半掩著,房間裡透著光。

  陸絆沉下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路過樓梯,陸絆找了找,沒有發現嬰兒蹣跚的痕跡,看起來它是被困在了三樓。

  護士站煥然一新,但裡面也沒有人。

  這一層按照描述,是重症病房,陸絆路過了樓梯旁的501室,裡面雖然亮著燈,但什麼都沒有。

  他經過了502室,看到屋子裡坐著一名老人。

  503室同樣空空蕩蕩,找不到線索。

  504室

  「等一下?」

  陸絆急忙回身,往502室里看了一眼。

  那老人已經不知所蹤,只有一張床,突兀地在那裡。

  不對勁。

  陸絆的靈感告訴他,這屋子裡應該有某些關係到走廊盡頭的線索,就像那名護士何碧松提到的。

  於是陸絆推開門,走進這燈火通明的502室。

  寬敞的病房裡,只有那一張床。

  陸絆來到床邊,掏出了紅色封皮的筆記本。

  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頁數空白,陸絆希望能在這裡得到答案。

  但是書頁紋絲不動,好像並不屬於這裡。

  陸絆想了想,拿著筆記本,躺到了床上。

  奇怪的是,當他躺下,那筆記本忽然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在其中一頁有著血漬和不知名青灰色液體髒污的書頁上,有些潦草的筆跡浮現。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所有醫生曾經夢想的技術,將瀕死之人,不,將已死之人從深淵拉回來的技術,我已經成功了!」

  「即便如此,我對於科雷亞的看法依舊沒有改變,這是一個無視規則,毫無底線,將人類的道德與底線踩在腳下的卑劣之人,但在某些方面,我指的是神秘學,民俗,以及某些涉及超凡的力量上,他又是我所見過最可靠的傢伙。」

  「我第一次見到這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是在一場學術酒會上,我當時還在為日後的出路困擾,到底是回國,去那些設備落後的公立醫院當一個混子,還是留在國外,與那些技術精湛的醫生們競爭,顯然,回國能讓我衣食無憂,一輩子都不用擔心,但相應的,我的醫術不會再有任何進步,至少我當時是如此相信的。」

  「我已經記不得當時他是怎麼樣和我搭上話的,總之,他聽完我說的內容,就用那帶著濃重美式口音的腔調對我說,嘿,我想你找對人了,我這裡正好聯繫著一個項目,是在你的國家建立一所高端醫院的項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可能是好奇心使然,也有可能只是酒精作祟,我和他聊了很多,從國內外醫療制度的差異,到學生時代的遺憾,很難否認,這個人有一種讓人傾訴的力量,到酒會結束,我感覺自己已經和他是朋友了。」

  「這酒會上的交流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誰會吃力不討好去專門在國內建一所高端的私人醫院,這樣根本維持不了收入,可是很奇妙的,在我焦頭爛額地忙完了畢業論文,總算成為一名真正的醫生的時候,科雷亞竟然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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