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著向他衝過來的官員將士,宛如斷水般輕快犀利,仿佛人成了豆腐,在林天虎的長戟揮舞下找不到一具完好的屍首。
「竹可焚而不可改其白,身雖死,而不可改其志,你滅我蘭州主城,卻改不了我大唐深入骨髓。」
噗嗤——
長戟穿透了曹刑的喉嚨。
「媽的,廢話真多,誰敢反抗老子就殺誰。」
收回長戟,林天虎的眼中的猩紅不改,他看向蘭州的主城,嘴角上揚,「今夜,三光。」
「將軍有令!今夜三光!」
「殺光!」
「搶光!」
「燒光!」
轟轟轟!!
天穹之上,火燒半邊的煙撕裂了。
「目門,封!」
虛無中無數楓葉紅的鎖鏈從天上垂落,隨後鎖在了林天虎以及一干大周將士的身上。
此刻陳大安臉上卻顯露出了一抹罕見的怒色。
在行軍途中,他特意加快步伐,率先抵達,只為了一件事:阻止大周的鐵蹄再次踐踏蘭州的土地。
「曹刑!!」
轟轟轟——
原本撕裂的雲炸開了,一道圓出現在天穹之上。
伴隨著一道極致的劍光:「問天劍意,落!」
一道龐大的劍光凝聚成實質,「脈門,神力!」
嗖——
一把裹挾著劍光的劍在天空中穿破了空氣,射向林天虎。
林天虎駭然,他想不清楚為什麼大唐也會有一尊近似神的存在,而且他怎麼敢親自動手的!
難道他就不怕插手,讓大唐失去成為九州之主的資格嗎?
長劍穿透了林天虎的腹部,連同他坐下的馬匹,隨後鑿進地面,威力不減,裂紋宛如蜘蛛網般密布。
咔嚓——
巨坑以劍為中心擴散開,捲起無數沙石碎屑。
林天虎,卒。
「大帥死了!」
「大帥居然死了!」
「逃,快逃啊!」
大周的鐵騎此時成了軟腳馬,陣容瞬間混亂,人仰馬翻比比皆是,蘭州主城的殘留將領或是文官,此時早已殺紅了眼,死死咬住了大周的尾巴。
「修為!修為沒有了!」
「啊!不過是區區大星位!我不甘心!」
「大唐的人會妖術!他們找來了一尊妖!」
「怎麼辦,我們現在修為沒有豈不與凡人無疑,我們真的還能跑嗎?我投降!別殺我!」
「去你媽的!」一個將領瞬間給他封了喉嚨,「投降?打的就是神助攻。」
「天神相助,我大唐必勝!殺光這些入侵者!」
「殺!」
「死吧,小趴菜!」
......
陳大安緩緩從天空之上一步步走下,來到曹刑的面前,「曹刑。」
「啊——啊——」曹刑捂住喉嚨露出一絲無奈,他最後在滿是沙塵的泥土上寫著,大唐,民安,我心足,不悔。
他沒寫完,手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面朝大唐趴在了地上。
「陳大安,你說你們能比過我大隋?」
」先生,我們心中有民,而大隋眼中無民,民乃根本,無民則無根,無根之國如何能夠長久,百姓如何能夠安居樂業,先生若愛蘭州,不若投我,比不負卿。「
」陳大安你真讓人失望,皇位只差了最後一步,你為什麼不坐?難道就為了區區一個女人?「
」先生說笑了,有小家才有大國,再說我坐不坐皇位有什麼意義,如果我坐了皇位天下才能太平,那我如何保證我的後代也能坐穩這江山,重要的不是坐上皇位,而是讓人民變得富強。「
」我還是回蘭州吧,小李比你還是嫩了點,大唐有你才算有根。「
」先生,要走,我便不留了。「
」大唐的根從來都是你陳大安!這皇位你不坐,簡直就是違背天罡!「
」那先生後悔棄大隋改投我大唐嗎?「
」呵呵,我後悔聽了一個小兒的讒言,蒙受了欺騙。「
陳大安沉默了,他看著地上寫出的字,笑了。
蘭州......夢的起點。
不悔嗎?
」先生可真是......走的突兀。「
次日清晨,微風輕拂過城頭,卻裹挾著刺骨的寒意,仿佛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與冰冷。
放眼望去,戰場上殘肢斷臂散落一地,血跡斑斑,令人觸目驚心。血腥與硝煙交織的氣味,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白清風!」一聲低沉而堅定的命令響起。
「末將在!」白清風迅速上前,聲音鏗鏘有力。
「你即刻率領清風軍,往西南以南方向進發,務必奪取南一城!」
「遵命!」白清風抱拳,轉身離去,率領著麾下的將士,踏上了征戰的征途。
「孔雲生!」又一聲命令傳來。
「末將在!」孔雲生應聲而出,神態肅然。
「你則往西北以南,率領五千精兵,務必奪取南二城!」
「末將領命!」孔雲生點頭,隨即率領部隊,消失在晨曦之中。
「至於其餘二城,我親自領兵前往征伐。」陳大安的聲音堅定而果決,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平安!」他再次發令。
「末將在!」陳平安挺身而出,神情凝重。
「你速速率領四千兵馬,前往涼州州外,務必迅速拿下主城!」
「末將領命!」陳平安領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城門之外。
陳大安看著陳平安的背影,嘴唇微微張了張,「其餘一千兵,隨我殺向離城!」
......
陳大安身披戰甲,手握長槍,站在離城的城牆上,眺望著遠方。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納入眼底。涼州一戰,他率領的軍隊勢如破竹,成功奪回了失地,將林天虎和他的部隊徹底擊敗。
城牆下,士兵們歡呼雀躍,他們互相擁抱,慶祝著這場勝利。戰馬的嘶鳴聲、士兵的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壯麗的畫卷。陳大安卻靜靜地站在城牆上,他知道,這只是戰爭的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一個士兵氣喘吁吁地跑到陳大安面前,報告道:「將軍,林天虎的殘部正在向西北方向逃竄,我們是否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