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兒子看你可憐給你烙餅,你不僅不心懷感激還羞辱我兒,甚至打傷我三十多名家僕,重傷我兒,這件事怎麼說?」陳大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葉良辰心中冷笑一聲,原來陳大安並不是他師傅的舊友。
他原本還想一個月後對陳平安留手幾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到時候,他一定得讓這個傻子斷手斷腳以報今日之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咔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陳府內響起,劃破了原有的緊張氣氛。
葉良辰的思想還沒來得及繼續。
他的膝蓋處就傳來了非人的疼痛,仿佛有無數小刀在鑽心般地折磨著他。
陳大安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揍我兒子,我斷你一條腿,你可服?」
葉良辰的身體應聲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膝蓋,滿頭的冷汗。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但同時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陳家!此仇我記下了。」
咔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葉良辰捂著另一條腿,痛苦地大喊:「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是已經為你兒子斷了我一條腿了嗎?」
陳大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的聲音冷漠:「首富不可辱。」
咔嚓!
隨著第三聲清脆的斷裂聲。
葉良辰無力地在地板上翻滾,他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
他意識到,陳大安至少是中天位的高手,他的每一次出手都讓他沒有一絲抵擋的可能。
此時,葉良辰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麼,他生怕再被陳大安斷掉最後一條胳膊。
咔嚓!
「你!!」葉良辰咬緊牙關,眼看著最後的胳膊也斷掉了。
「誰給你的膽子私闖我陳家的?」陳大安嘴角上揚,露出了龍王歪嘴邪笑。
葉良辰滿頭大汗,身上沾滿了灰塵。
他無力地抬起頭,看向一旁早已被嚇傻的洛煙兒。
他用盡全身力氣喊道:「煙兒!帶我走。」
「哦哦。」洛煙兒趕忙上去攙扶,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然而,當他們走到門口時,洛煙兒愣住了。
陳府的門檻挺高的,三四十厘米,以她一個弱女子的力氣根本搬不動一米八的葉良辰。
「葉哥哥,煙兒實在搬不動你,要不你爬出去?」
她心中暗自想到,葉哥哥一定會諒解我的。
葉良辰只感覺腦血栓有九層樓那麼高。
我靠,你有沒有搞錯,叫他葉良辰跟狗一樣爬出陳府。
你##@¥@##。
陳大安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偷著樂的陳平安。
他招了招手,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來人,幫葉公子爬出去。」
葉良辰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漲紅的臉,仿佛不堪受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羞憤和憤怒。
但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只能任人擺布。
「謝謝,陳叔叔。」洛煙兒還以為陳大安給了陳家一絲薄面,居然還派人上前幫忙。
她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感動,嗚嗚嗚,陳叔叔真是個好人。
幾個下人憋著笑,走到葉良辰的面前,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攙扶著葉良辰爬了出去。
他們的動作十分粗魯,葉良辰的尊嚴這一刻也被無情地踐踏。
葉良辰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幾個下人早已被葉良辰殺死了一萬次。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陳大安的怨恨,對陳平安的憤怒已經作為了一顆火種深深埋下。
他的心中暗自發誓,這份羞辱,他一定會百倍千倍地償還回來。
門口,早已聚集了一群吃瓜群眾。
他們聞風而來,想看看洛家小姐帶著一個野男人過來退婚的精彩戲碼。
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從門檻緩緩爬出來的葉良辰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嘲諷。
「笑死了,我就說陳家豈是那麼好惹的,也不打聽打聽,整個大唐哪裡沒有煙雨樓?」一個圍觀者嘲笑道,顯然對葉良辰的處境感到幸災樂禍。
「呵呵,那個男人真是腦癱,居然敢跟陳家作對,真是活得膩了。」另一個圍觀者不屑地說道,顯然對葉良辰的挑戰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這叫美人一刻值手足,你們且看他如今可是斷手斷腳,是被人推出來的。」有人陰陽怪氣地評論道,這句話引得周圍一陣鬨笑。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葉良辰背後的陳家下人。
他們確實是在推著葉良辰,有的推他的臀部,有的推他的小腿。
但是,當眾人看到一個下人在推葉良辰的某個部位時,他們不由得驚呼出聲。
嘶——
人群中,一個小孩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媽,幹嘛捂住我的眼,我也想看看。」
「小孩子哪有那麼多心事,不能看。」母親回答道,試圖保護孩子不看到這幕羞辱的場景。
「哼!別以為我剛剛沒看見,那個叔叔被人推…唔。」小孩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嚴厲地制止了。
「不准說!」母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聽到街邊人的議論紛紛,葉良辰感覺到胸口湧出一股天大的恥辱。
陳家!
你我不共戴天!!
「去你的吧!」隨著最後重重的一腳,葉良辰被粗魯踹出了陳家的大門。
洛煙兒看著如此狼狽的葉良辰,一時之間居然生出了幾絲厭惡。
她掃視了周遭的人群,面色不由有些發紅。
「葉哥哥,我先回洛家了,早就跟你說帶幾個僕人你不聽,我先回去了。」
說完居然丟下了葉良辰一個人用手蒙著發燙的臉衝出了人群。
葉良辰:......
媽的,難怪能那麼輕易被他拐跑,賤人!賤人!賤人啊!!!
他的意識最後停留在這裡,然後不甘受辱的昏迷了。
門口逐漸浮現出一道收起右腳的身影。
是陳平安,他長舒一口惡氣。
但是緊接著他又想起,那日葉良辰三四下就將跟隨著他的家僕統統打倒的畫面。
他縮了縮脖子,朝著陳大安:「爹,一個月以後可咋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