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李岈的期盼
李世民目光一撇,看著眼前的閻氏母子,微微抬手。
「謝父皇(謝皇祖父)」。閻氏母子道謝道。
完稿則是老實的站在一邊去。
閻氏母子一站起來。
看著坐在李世民旁邊的兩三歲小孩童,都是一愣。
此刻小李賢也是睜大眼睛的看著他們。
「閻婉啊。」
「你知道朕為何會讓你們來長安嗎?」
閻氏帶著世子站在一邊,抵著頭,不敢直視。
「你夫君,他惦記上了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還在朕的皇宮,朕的身邊安插了耳目。」李世民冷冷道。
聽到這話。
閻氏臉色一變,立刻跪了下來:「父皇恕罪。」
魏王世子也猛地跪下來,惶恐不已。
這件事已經很大了。
「我就問伱,你見過一個穿著青衣道袍的道士嗎?」李世民又問道。
閻氏心底惶恐,她之前的確看見過道士打扮的韋挺。
而且在當初見到了韋挺之後,知道了他對自己夫君的蠱惑,她是抗拒的,同樣也是對李泰規勸過,但是李泰根本就聽不進去。
但是這件事。
她是死也不能承認。
否則別說是她,就算是他的孩子也要遭難了。
「臣妾沒有見過。」閻氏惶恐的回道。
「太子中毒,據太子侍從交代,是一個青衣道士脅迫他下毒的。」
「朕誰想來想去,誰會對太子下毒?無非是他的那些兄弟,而老四嫌疑最大。」
李世民冷幽幽的道。
「父皇。」
「魏王殿下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請父皇明鑑。」
閻氏跪在地上,為李泰辯解。
「大逆不道?」
「他在朕的身邊安插耳目時,可曾想過大逆不道?」
「此事,朕壓了下來。」
「可如果這事傳到那些御史、諫議大夫耳中,他們如若彈劾,此事就大了。」
「這一次,讓你們來長安,是朕給老四一個警告。」
「如若真的讓朕查出來太子的毒與老四有關,朕不會放過他,哪怕他是朕的兒子。」
「而且,朕當初也告訴他了,不是他東西,那就別惦記著,他永遠也得不到的。」
「哪怕是朕死了也是一樣。」李世民冷冷道。
他的親情,絕不是對任何兒子都是如此的。
聞言。
閻氏母子心中都是一顫。
他自然能夠明白李世民話語中嚴厲無比的告誡。
如若真的讓他查出來了韋挺的存在,他們一家就真的完了。
最輕的下場都是被圈禁。
「爺爺,不要生氣了。」
看著李世民這一臉憤怒冷漠的樣子,小李賢湊上去,拍了拍李世民的後背。
聽到李賢的聲音。
李世民那盛怒竟然立刻平息了下來。
轉過頭。
那冷漠的臉色也變得溫和。
「小賢。」
「爺爺沒有對立生氣。」
「乖!」
說著。
李世民一把抱起了李賢,直接放在自己的腿上。
「以後你們就住在長安的魏王府,禁足在府中。」李世民冷漠的一揮手。
「臣妾領旨。」
閻氏心中發顫的領旨。
她自然明白。
以後自己夫君不管做什麼都得不到李世民的信任了,哪怕是沒有查出韋挺,沒有查出這麼下毒之人,被李世民如此厭惡,他也不可能翻身了。
畢竟。
李泰可是諸位皇子之中唯一一個敢在皇宮安插耳目的人。
這是何其的膽大包天。
隨後。
王浩直接帶著閻氏母子離開了大殿。
大殿外。
李岈意氣風發的走了過來。
雖然在東宮被世子李軻壓制,但是隨著淡如自己的皇爺爺在朝堂上所言,考慮立自己為皇太孫。
如今滿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支持自己,哪怕自己在東宮被壓制,李岈也明白自己只要被封為皇太孫,就是李軻的苦日子了。
「魏王妃。」
「魏王世子。」
「傳言果然是真的,皇爺爺在宮中清理了一批太監宮女,傳言有皇子的耳目,如今看來就是魏王李泰了。」
「身為父王的弟弟,竟然還敢在皇爺爺身邊安插耳目,真的是在找死。」
「如今聽到妻兒都被帶到了長安為質,以後李泰翻不起什麼浪來了。」
李岈看到閻氏母子,心底冷笑一聲。
隨後就向著太極殿偏殿走去。
「皇爺爺。」
「孫兒李岈求見。」
李岈恭敬的喊道。
殿內。
聽到李岈的聲音,李世民也是一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自己設的局,滿朝文武都以為未來李岈為皇太孫。
「進。」
李世民平靜的道。
李岈快步走進了大殿內。
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孫兒參見皇爺爺。」
「李岈啊,你來做什麼?」李世民平淡的問道。
「許久未曾來拜見皇爺爺了,今日入宮向皇爺爺請安,也來看看父君。」
李岈抬起頭,恭敬的道。
在李世民面前,他表現的極為孝順的樣子,外人跳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這也是他母親交代的,一定要孝順,讓他皇爺爺滿意,只要能夠得到他皇爺爺的恩寵,他皇太孫之位就可穩如泰山。
不過。
當李岈抬起頭,看到了李賢。
「又是他。」
每次見到小李賢,李岈心中就莫名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
「你有心了。」
李世民不平不淡的點了點頭。
「爺爺。」
「你快批閱奏摺吧,等下都沒有玩的時間了。」小李賢說道。
「好好好。」
「批閱奏摺。」
「今天皇爺爺批閱的快,有很長的時間陪你玩。」
「不過陪你玩,晚會上那個你要和皇爺爺一起睡覺。」李世民笑呵呵道。
小李賢歪著頭想了想,一本正經道:「那你讓人和娘親說一聲。」
「好。」
「等下朕就派人告訴你娘。」李世民笑道。
「他一個外臣之子,怎麼可以得到皇爺爺這樣恩寵。」
「如果皇爺爺對我這樣,那該多好。」
李岈眼中有著強烈的羨慕和嫉妒。
看著李世民對小李賢如此慈祥,那一臉的笑容,與對他幾乎是兩個極端。
「皇爺爺。」
「自從父王昏迷後,你柳一個人批閱奏摺,太過勞累了。」
「孫兒得到了了兩位老師的教導,對於批閱奏摺也有幾分學習,不知能不能幫皇爺爺分擔一些。」李岈心中帶著強烈的期盼,恭敬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