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羋天正堅定的點了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侯爺可知,陛下讓豪烈這廝當歸亭侯,可是要比殺了他妙的多?」
「此話怎講?」
羋天正知道玄天策就是個粗人,倒也耐著心性與他解釋了起來。
「北遼八荒部落雖然內部常有爭鬥,但近百年來對外都是擰成一股繩的對吧?」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句話侯爺斷然聽過,瓦解北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他們內部產生嫌隙!」
「這孤狼部落請求歸附,雖然是豪烈的陰謀不假,但按照陛下之前的意思,封了他歸亭侯。」
「您老人家仔細想想,若您是其他部落的,會當如何想?」
玄天策所說是個粗人,但也是不笨,甚至能說得上有勇有謀。
「定會視其為叛賊!」
他眼神堅定的說道。
「不錯!」
羋天正笑了起來,那笑中帶著狡黠。
「北遼狄戎如何對待叛徒,這一點侯爺比誰都清楚吧?」
「陛下封了豪烈為歸亭侯,那其部族上下幾十萬人就再也別想回到草原上去了,他們從此只能一心為大契之奴,侯爺不覺得陛下的做法很高明嗎?」
轟!!!
玄天策的頭皮都在過著電流,他從來都沒想過還能如此!
高!
實在是高!
玄天策這下算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然而,羋天正的話還沒說完,他繼續說道。
「而且,封了豪烈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側面告訴了其他部落的人,只要投降就有好吃好喝,不比在草原上忍飢挨餓強?」
「如此一來,在日後的戰場上就會有更多的北遼狄戎願意投降!」
「能活下來,總比死了強些,侯爺說對吧?」
玄天策連連點頭。
「陛下只是用了一個空頭侯爺的爵位,就換來如此之多的好處,難道不高明?」
說到這,羋天正自己也嘆息了一下。
「這也是陛下說了要繼續履約,我才想到的這些。」
「說起來也是慚愧,身為文相竟然每次都要陛下點撥才行。」
「真是有愧與皇恩啊!」
玄天策老臉一紅!
他當然知道羋天正這是在指桑罵槐,表面上是在說自己沒用,其實暗地裡是在將他的軍!
「羋丞相所言極是,確實是老朽桎梏了,此事之後老朽全聽陛下差遣,絕無二心!」
說罷,玄天策拍了一下羋天正的手臂。
「這次夏建寧立下奇功,朝廷上可不能吝嗇了賞賜才是!」
「若是朝廷太過吝嗇,我們勛貴可是不能答應的!」
說完,玄天策在一揮手,屏障就消散殆盡了。
他背負著手離開了這裡。
「侯爺放心吧。」
羋天正望著他的背影,捋順著鬍鬚低聲呢喃。
方景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立刻找出了小本本,在夏建寧的名字下面打了好幾個大大的重點號!
狗東西!
你可是朕親小舅子啊,連你也來背刺朕!
你看朕是怎麼「賞賜」你的!
方景執筆畫著大叉,就仿佛手中的小本本是生死簿一般。
他恨不得夏建寧怎麼不原地去世呢!
一想到這滿朝文武,方景就覺得活著都沒什麼意義了。
這些狗東西,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叫人省心呢!
……
而與此同時,在海州與燕京城之間的大山腳下。
工匠們小心翼翼的將震靈丹埋在了石頭縫隙之中。
「準備引爆!」
高永鑫在後方指揮道。
羋強跟在高永鑫身後,看著引線一點點的燒到了放置震靈丹的盒子處。
「砰!!!」
「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朵黑色的蘑菇雲拔地而起,那黑煙如同來自地獄惡魔的嘴臉。
羋強被嚇得雙腿癱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其他在場的人也都和羋強差不了多少,甚至有膽子小點的官兵直接尿了褲子。
還有一些迷信腦袋的官兵,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大喊著雷神爺爺饒命!
全場千百餘人,只有高永鑫一人還站在當場。
他任憑氣浪呼嘯而來,依舊保持著傲然挺立。
塵煙散去,原本非常堅固的山體,居然被震靈丹炸開了一道百尺寬的裂谷。
太厲害了!
簡直就是開山神器!
這么小小的一盒震靈丹,可是高永鑫進宮向太后求來的。
太后雖然深居後宮幾乎不出,但也知道皇帝在請人煉丹,高永鑫來求丹太后便托人去煉丹房找小神算去要了一些。
太后知道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多,也就很是「貼心」的沒去找麻煩方景。
小神算一看,自己煉製的丹藥還挺受歡迎,便自作主張的送給了太后很多。
高永鑫拿了丹藥之後便急忙來山下做實驗。
沒想到居然如此厲害!
有了這震靈丹的幫助,建造的工期至少能縮減一大半!
高永鑫立刻組織人手,將炸碎的石頭清理乾淨。
工奴在前面挖掘著鬆動的石頭,工匠在後面緊羅密布的鋪設著軌道。
而高永鑫和羋強則是開開心心的看著惹惱的工地。
只要一個月的時間,完全就能打通登州與燕京城的官道了!
到那個時候,送到港口的糧食就能從官道軌路直達燕京!
此時的方景當然不會知道,羋天正和高永鑫正憋著一個大的,準備給他一個驚喜呢!
此時的方景正在為登州的事情而頭痛。
這次登州大捷好像和付薪翰沒什麼關係對吧?
嗯,對!
這麼看來,付薪翰確實是個可以用的「人才」!
在方景的眼中,這個付薪翰就是個迂腐到家了的儒士。
就是那種滿嘴道德仁義,但實際的事情一件也不做的那種人。
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把付薪翰送到羋天正的身邊。
有了付薪翰看著羋天正,絕對不能讓這個狗丈人再給自己加戲了!
想到這些,方景立刻叫來了編纂太監。
「給朕擬詔!」
「禮部尚書付薪翰,主持兩州戰役功不可沒,著其回京入政事堂。」
說完,他又對身邊的小太監說道:「等付愛卿回京之後,派禮部的去行拜相之禮吧。」
如此一來,朝堂之上又形成了新的格局。
當朝又有一名丞相,這也意味著羋天正不再是獨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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