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州濟源城外十里守軍兵營之中,夏建寧正在操練士兵。【Google搜索】
他的練兵計劃也持續一段時間了。
朝廷派發下來的軍備更是鼓舞了軍心!
夏建寧每天都與這些士兵同吃同住同訓練,一邊教授著他們粗淺的武功,一邊傳授著陣法知識。
而付薪翰也給他源源不斷的,送去了流水的銀兩。
一個是禮部尚書,一個是皇親國戚,青州巡撫雖然心有怨念但絲毫也不敢表現出來。
他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付薪翰將銀子送去軍營大帳。
軍餉充足,夏建寧又與士卒同甘共苦,一時間青州守軍強力了不少。
付薪翰從登州送來的戰馬,夏建寧也為此特地訓練了一批騎兵。
雖然和北遼那些長在馬背上的勇士相比,技術方面還是無法睥睨的,但青州守軍選用的都是最好的戰馬,而且甲冑武裝到了牙齒。
衝鋒的威力不可謂不猛。
看過了騎兵的訓練之後,付薪翰特地給他們賜名為「驃騎營」。
青州這邊的練兵剛有一些成果,燕京城那邊的聖旨就送了來。
孤狼部落的請求歸附,著實是讓付薪翰與夏建寧都大吃一驚,他們這段時間也與北遼打了不少的交道,對那邊的情形也非常的清楚。
明明登州與北遼隔海相望,距離很近的情況下為什麼沒有任何關於他們要歸附的消息呢?
甚至可以明說,孤狼部落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歸附的意思啊!
這一定是北遼狄戎的大陰謀!
付薪翰與夏建寧正打算八百里加急,為皇上傳回諫言的時候,就看到了聖旨的下半段。
全都看完之後,他倆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陛下也是不信這些狄戎的啊!
陛下還特地升付薪翰為太傅,駐守青州與登州兩地,全面接管兩州大權。
大契皇朝雖然有的是武勛將帥,但有了太祖帝的武將兵變的教訓,接下來的幾朝幾代都是由文官執掌前線的。
朝堂上下更願意把這種駐紮在邊境的太傅,稱之為軍相!
軍相統攬戰線之中的一切事物,有著先斬後奏臨機專斷之權。
付薪翰手握聖旨,激動的無以復加。
雖然聖旨中寫的很清楚,太傅一職只是暫為擔任,可他心裡很清楚,這就是陛下的提拔!
只要事情辦的漂亮,返回皇城之時,自己必定能稱相!
夏建寧這邊,除了繼續擔任青州防禦使之外,方景還命他統領了禁軍,負責青州與登州兩地的軍務。
另外,國信所都知王月,封千戶侯,賞田地三傾黃金百兩,負責出使北遼,一探虛實。
說簡單點,就是給王月扣上了一個侯爺的高帽,然後給了點賞賜讓他安心去使別有後顧之憂。
見皇上行事如此周密,付薪翰和夏建寧二人都放下了心。
而且,皇上還把前線如此重要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自己,這叫什麼?
信任啊!
付薪翰與夏建寧都覺得心中暖暖的。
陛下能不為虛名的誘惑,還願意放權給官員,這又叫什麼?
恩賜啊!
知人善用、果決不疑、君恩如山!
這就是明君,大大的明君啊!
只有盛世的明君才能有如此魄力與膽識!
付薪翰與夏建寧,二人在這一刻都心生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
一定要揭穿北遼的陰謀!
絕對不能辜負陛下的信任!
……
另一邊,王月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濟源城。
拜會了付軍相之後,兩州防禦使夏建寧又親自指派了兩名親兵,給王月做起了嚮導。
付薪翰也派出了兩名精通遼語的小吏,陪著王月一同渡海前往孤狼部落。
在臨行宴席之上,付薪翰鄭重的拉住了王月的手。
「王大人,你莫要嫌棄本官囉嗦!」
「本官在邊塞主持貿易以來,從未聽說過什麼孤狼部落有意歸附的消息,這北遼狄戎甚是狡詐,本官有恐其為詐降!」
「若真如本官猜想,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莫要意氣用事啊!」
付薪翰說出的這番話倒也是真心實意的,王月是榜眼出身,走的時候清流的路子。
如此人才,在他的眼裡自然是可以提攜的後輩。
付薪翰看過了太多隕落的人才了,所以他才拉著王月的手百般叮囑。
付薪翰如今是暫代軍相,未來那可是有機會進職丞相的。
他能如此看中王月這個六品小官,這也讓王月百感欣慰。
「軍相,下官一定不辱陛下託付,也定不會讓軍相擔憂!」
臨行宴散去。
翌日清晨,王月就在軍士的護送下,乘著官船走海路進入到了北遼來州的巴雅戈爾草原。
還沒上岸,王月就看見了岸上頗具規模的集市。
「這個集市一直都有?」
他指著前方的岸邊詢問嚮導。
「回王大人的話,這個集市是剛建的,付軍相說北遼商人渡海不易,乾脆就在這草原之上直接交易。」
這座集市的樣式很明顯是大契的風格,集市的周圍還築起了一堵城牆。
集市中的房屋也不算少,而且是那種沙土房,並非是北遼的帳篷。
王月心中明清,這座集市的位置很是考究,背靠大海面朝草原,一堵圍牆可攻可守!
看來軍相早有準備啊!
上岸之後,他一路記著沿途的山川地脈,騎了兩天兩夜的馬,最終來到了草原深處的孤狼部落,孤狼部落的可汗豪烈也沒預料到,大契的使臣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這一路上,王月一直在打量著孤狼部落的城池。
雖然北遼現在也開始學著大契皇朝來鑄造城池,但孤狼部落的孤狼城,還是顯得十分簡陋。
在王月這個書生的眼中看來,這裡的防禦到處都是漏洞。
不過,北遼的城池與大契的城池還是有些不同之處的。
他們的城牆主要起到的作用是遮風擋雨。
高貴的族人是住在城中華麗的綿帳之中的,而低賤的窮困人只能靠著城牆用枯草裹身。
在城池之外,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草場,而這草場之內更有數不清的牛羊。
王月把這裡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並且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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