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知道,奧圖曼人必定對挖通蘇艾志運河這件事,熱情不高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站在羋強的這個角度,他必須要想盡辦法讓奧圖曼人同意才行!
而且,這條運河的掌控權,還必須要牢牢的抓在大契人的手中才行!
羋強沒有輕舉妄動,他寫了一封書信,送回了燕京城,把他這段時間所看所想都寫了進去。
而此同時,大契的朝廷正在經歷一場巨大的風波。
當朝首輔孫文錢去位,現如今政事堂中只有榮千萬一人獨相。
遞補入堂的機會,就這麼明晃晃的擺在了重臣的眼前,誰都沒有辦法抗拒如此誘惑的機會。
當朝首輔榮千萬,他上奏了陛下,請求讓禮部尚書曹德入政事堂,擔任次相。
這一消息傳出來,直接令整個燕京城為之一顫。
要知道,榮千萬自己就是禮部尚書的出身,這個曹德更是他的老部下。
所有人一時間都在罵榮千萬,說他的吃香實在是太難看了。
就連那些個言官烏台們,也都是聯名起來上書,控訴榮千萬以權謀私,暗中要獨攬朝綱!
但即便是這樣,榮千萬依舊是向陛下上了摺子,請求讓曹德入堂,擔任政事堂次相。
然而方景對這件事確實喜出望外的!
畢竟大契朝廷的高層,從前一直都是被羋天正和孫文錢這兩個強勢的首輔給鎮壓著。
現在去了孫文錢的位,上來的榮千萬總算是讓朝局出現了鬆動。
這是好事啊!
斗啊!
快點給朕都鬥起來!
方景可是很喜歡看見朝臣們互相爭鬥的,畢竟這樣也能敗壞點國運不是!
對此,方景只是袖手膀胱,任何意見都沒有發表過。
他就等著這些言官烏台們能夠鬧出來點事情呢!
敗壞國運,這不就來機會了嘛!
方景很是欣喜的,看著群臣相互抨擊,他們甚至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隱私之事都拿出來說了。
新朝報作為朝廷的口舌,自然也成為了這場互相抨擊的展現舞台。
各種匿名的文章,各種抨擊群臣的小道消息,如同雪花一般鋪天蓋地。
這燕京城的百姓們也算是開了一次眼,他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朝廷如此熱鬧的。
不過,此時的方景還面臨著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北遼亡國大汗,五王子他入京了。
此時的北遼已經覆滅了,到底該如何處置他們的大汗呢?
方景也是知道的,這北遼和安南的情況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的安南國雖然也對大契萌生了不臣之心,但他們並沒有公然的反叛。
而且當時的安南王,主要攻打的目標是吉蔑,他的目的是想控制安南半島。
而大契出兵幫著吉蔑和暹羅攻打了安南,那是因為怕他日後一家做大了,恐怕會威脅到大契。
其實朝廷上早就對安南有想法了,只不過當時正好古始天給了大契一個出兵的理由。
所以對於大契的百姓來說,安南也是沒什麼存在感的。
但北遼就不同了!
大契人和北遼那些個狄戎之間,那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北遼常年滋擾大契邊關要塞,甚至曾經多次出兵攻打到了燕京城。
大契的任何一代國君,甚至是任何一個百姓,對北遼那都是恨之入骨的!
現如今北遼大汗入京,各路小報上早就把他和他祖宗的罪狀羅列出來了。
各方人士也都紛紛請求朝廷,必須處死北遼王!
對這件事情,方景也是很糾結的。
若是直接把北遼王給處死了,這不就順應了民意嘛!
肯定是又要漲一大波國運的。
可若是留著這個傢伙,方景自己的心裡也是不太舒服的。
畢竟北遼狄戎曾經殺了那麼多他的子民,也絕對算得上是大契的國讎了。
最後,方景還是決定要先見一見這位亡國的大汗。
此時那木坐在囚車之中,已經從西城門進了燕京城。
他透著木欄看到了這座繁華的城池,不禁陷入到了思憶之中。
十五年前。
他曾經隨著父汗,一同來到過這燕京城下。
在那個時候他就感慨過,燕京城是如此的繁華。
而忽烈當時還揮舞著鋼鞭,向著他的兒郎們正色說著:「十年之後!」
「孤,必定占領此城!」
忽烈當年的豪言壯語,那木可謂是歷歷在目。
但現如今的燕京城,已經不是小小的北遼就能攻得下來的了。
那木看著城牆之上的火炮,那是戰場之上的大殺器!
一炮下去,灰飛煙滅!
燕京城如此的繁華,讓坐在囚車中的那木感到了恐懼。
大契有這麼多的人口,就算是北遼最鼎盛的時期也未必是對手,現在的自己,憑什麼和大契斗?
那木此時無比的懷念自己小時候。
懷念著當時跟在父汗身邊,一起南征北戰的日子。
那時候的忽烈說過,大契就是一條沉睡中的巨龍,北遼的機會就是在巨龍甦醒之前吞掉它!
如果這條巨龍醒了,那就有多遠跑多遠,絕對不要回頭!
但可惜的是,忽烈雖然深知這個道理,但他在這條巨龍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力氣帶著北遼人跑了。
忽烈臨終前把位置傳給了那木,就是希望他能夠看清楚形勢,趕緊跑。
可人算還是不如天算,依舊是來不及跑。
忽烈死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就連繼承的問題都沒有妥善的處理,就因為這個還被大契給鑽了空子,一下子就把北遼給覆滅了。
那木看到城中那麼多鮮活的臉龐,他們都掛著鄙夷和憤怒。
他們衝著他丟臭雞蛋,爛菜葉子。
這個十歲就騎馬出征,二十歲就帶領一方勇士盤踞的那木,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千夫所指的壓力。
他恐懼!
他恐懼的是即將被宣告的命運。
那木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法坦然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即便是這死亡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狹小的囚籠之中,那木想活下去!
這種強烈的感覺已經化作了渴望。
他渴望見到大契的皇帝,求這位皇帝能給自己一次活命的機會,哪怕是給他當牛做馬!
只要能夠寬恕他,他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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