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銘則說道:「陛下能看這麼遠,實乃是我大契之福!」
三個人在屋中感嘆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而在皇宮之中的方景,他完全不知道這群狗東西又在給自己加戲了。
他的想法啥時候那麼複雜過?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想著,把工部那些賺錢的衙門口全都砍掉!
堅決不能讓他們繼續賺錢了!
他可從來都沒想過,什麼天下讀書人什麼的。
皇帝的旨意能和政事堂達成一致,那在法理之上,就是國家的最高夙願了。
在大契的制度之內,雖然政事堂擁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但也是為人臣子,並不可能封駁皇帝的旨意。
但若是下發到六部執行的時候,皇帝的旨意並沒有政事堂的簽章,那也是沒有最高權力的!
那些個文官們總是能找到各種的方法,把事情一拖再拖。
只不過,方景這一代皇帝是個極為特殊的情況而已。
當下皇權正盛,遠遠超過了歷史上任何一代君王。
能夠掣肘住方景的勢力,基本上都不在了。
朝廷上又有誰想不開,沒事閒的違抗皇帝的旨意呢?
但皇帝的旨意能和政事堂的意思相同,這就有點讓工部招架不住了。
很快,香胰坊的坊主就接到了通知,要他立即解散。
原來香胰坊的所有資產,全都歸到工部所有。
工部還親自貼出了告示,准許民間百姓自己生產香胰塊。
香胰坊的坊主名叫虞雷,此時的他是相當的上火了。
自己剛剛在當上香胰坊的坊主沒幾天,好不容易作出了這傲人的成績,就這麼玩完了?
他不甘心!
虞雷立刻找到了主管香胰坊的工部侍郎。
要說這主管香胰坊的工部侍郎,他也是滿臉的焦急。
朝廷隨便的一道聖旨,工部旗下就有二十四衙門要解散掉。
這些個衙門的主事全都跑來找到工部。
一時間工部的人頭都大了。
侍郎一看到虞雷,立刻轉身就想跑。
虞雷當然是不可能讓他跑的了,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侍郎大人,虞雷不服!」
「我香胰坊上繳的貢銀,乃是工部第一!」
「是何緣由偏要解散我們?」
工部侍郎眼看跑是跑不掉了,只能尬笑著說道:「小虞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這都是陛下和政事堂的意思。」
聽到了這話,虞雷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你是說陛下和政事堂要解散我們一個小小的香胰坊?」
「侍郎大人啊,您可休要哄騙我啊!」
工部侍郎立刻正色說道:「說什麼呢!」
「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還敢拿陛下和丞相騙你?」
「你若是不信就隨我來!」
「陛下降下的聖旨,這會兒還在尚書大人那邊呢!」
「一起去看看便知我說的真假!」
見侍郎說的很是篤定,虞雷也不得不信了。
他有些沮喪,但又很是疑惑的問道:「陛下好端端的,為何要解散香胰坊?」
這位工部侍郎顯然是有些被逼急了。
他火氣沖沖的說道:「哼!為何?」
「你們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們自己不知道?」
「打壓民間的工坊,不讓大規模的生產也就算了。」
「就連百姓們自己做些香胰,你們都要打壓,還大搞牢刑!」
「你們生產的那點量,燕京城能供的上就不錯了,還偏偏要全國都必須用你們的!」
「燕京城的香胰塊這麼貴,你敢說不是你們暗中操縱的?」
一聽這話,虞雷急了。
「侍郎大人,話您可不能這麼說啊!」
「這件事工部也是知道的,而且我們也是為國納財啊!」
「放屁!」
「朝廷的財,那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朝廷也不是做生意的商人,賺那麼多錢幹什麼?」
「再者說,香胰塊當屬民生計,你覺得朝廷會與民奪利?」
「還不是你為了邀功,拼命的搜刮民脂民膏!」
「不計較你個罪責,你就回家給祖上燒香去吧!」
一番話下來,虞雷的氣勢徹底的沒了。
他心裡很清楚,朝廷已經是很仁慈的,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治他個盤剝百姓的罪名,那他也得擔著!
工部侍郎見虞雷沒了氣勢,甩了甩袖子,立刻說道:「朝廷有旨意。」
「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來是繼續留在工部一切不變,只是併入其他的衙門做事。」
「二來的話,今後這香胰坊還是歸官辦,你們可以去官辦的工坊。」
「是去是留,你們自己選吧。」
這兩條路擺在虞雷的面前,他的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
他連忙問道:「大人,我若是去了其他的衙門,那我坊主的位置……這……」
侍郎沒留一點情面的說道:「你還想著當坊主呢?」
「沒有!」
「工部現在沒有任何空缺的主事位置。」
虞雷一想,這要是到了別的衙門,那至多也就是個副職。
剛丟了飯碗,現在就去別人的底盤當官,那肯定是要被欺負的啊!
他果斷的說道:「大人!」
「那我還是帶著弟兄們去官辦的香胰坊吧!」
「我們那麼多成手的弟兄,自己牽頭干肯定沒錯的!」
「到時候我們若是依舊賺錢,看朝廷還能說什麼!」
虞雷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服的。
但總算是打發掉了虞雷這個麻煩,工部侍郎也算是鬆了口氣。
當然,也只是鬆了一口氣。
他接下來還要面對二十多個像虞雷這樣的主事,還有二十多口氣沒松呢。
對他一個小小的工部侍郎來說,這一點也不輕鬆。
虞雷這邊選擇了去官辦的香胰坊,這就相當於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官身!
以前工部的香胰坊,他是坊主。
現在朝廷官辦的香胰坊,他爬到頂也就是個廠長。
雖然待遇和日常,各方面都沒有很大的改變,但要知道這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概念!
當下朝廷對官身名額的控制力度非常大,而且對於官員與吏員的區分也是越來越詳細。
從吏員升遷到官員,那是必須要參加朝廷統一的科舉考試才行。
這就相當於斬斷了吏員轉升官員的路!
畢竟要是能考中科舉的話,又有幾個沒事閒的來做吏員呢?
而工部的香胰坊現在已經不再是衙門口了,只不過是個朝廷官辦的工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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