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皇帝當年就算得上很節儉了,但他的衣服也只是洗三次就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這樣的時代中,前朝皇帝能洗三次衣服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可以說他的標準水平,完全都被標榜的了。
在如今的燕京城的達官顯貴早就不穿這種絲綢布料了,而那些個百姓也不穿麻布衣衫了。
棉布的普及讓所有人都得到了實惠,它不僅僅保暖效果很好,夏天穿輕薄一點的棉布料子,更是能吸汗。
而最新研製出來的染料,更是要比草木灰燒制的染料保持顏色更持久,而且色彩也更多一些。
況且現在整個大契都在工業變革,早就不是田間地頭的那點污泥那麼簡單的了。
那些在工坊中勞作的百姓,經常會在身上沾染到油漬。
所以洗衣服和洗澡也是成為了他們每天必要做的事情。
香胰的出現,就是因為這樣的背景才迅速火熱了起來的。
工部的香胰坊,本來建設它的初衷是想要給皇宮中和各個大臣家送香胰的。
原本香胰坊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邊緣衙門而已,但誰都沒想到在這個時代背景下,香胰坊會迅速成為火熱的弄潮。
但工部有了香胰坊這個產業之後,它就一度成為了整個工部最最最賺錢的衙門了。
不過,對此方景卻直接皺起了眉頭。
「此等民生之事,為何要朝廷專營?」
羋婉兒聽著方景的語氣中有些冷意。
她想起了上次皇城司的文書中寫到的一些事情。
其實製造香胰這種東西的工藝並不繁瑣,甚至可以說就連幾歲的孩童只要知道了原理都能製作出來。
無外乎就是豬牙磨碎了,兌上點香露而已。
這兩種東西都是很容易就能弄到的。
但香胰坊為了賺到更多的銀子,一直讓工部在抑制坊間開設工坊。
坊間的香胰工坊製造出來的香胰很是便宜,但只要有點賺錢的苗頭就立刻會被朝廷給查封掉。
不僅是如此,香胰坊還命令下達了文書,要求民間任何人都不許私自製造香胰,違令者斬!
他們甚至還發出了懸賞通告,只要誰舉報有人私自製造香胰,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銀子作為賞賜。
而被揭發舉報的那個人可就慘了,最次也是殺頭的罪過!
如果搞的大一點,誅九族的罪過都是有可能的。
對此,民間也是很有怨言的。
百姓們都覺得這朝廷的香胰坊製造出來的香胰,不僅僅價格昂貴,還不好用!
當然,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只不過工部想要賺到更多的錢,所以縮減了成本,把足量的豬牙粉末換成了白灰。
而百姓們對這件事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因為誰都知道香胰坊是朝廷的產業!
方景把奏摺往龍案上一攤,直接說道:「依朕看,這香胰就讓民間百姓自己去造好了。」
「難道朕的朝廷還要造香胰,然後運到西域去售賣?」
「簡直是慌妙至極!」
「如此做法,他們拿朕的朝廷當什麼?」
「大型工坊嗎?」
「給朕下旨!」
「立刻解散工部香胰坊之官權,旗下工坊繼續保持官辦,但准許坊間開設同樣的工坊。」
「尊旨!」
小太監立刻記下了方景的旨意,倒退出了宮殿去政事堂傳旨了。
接下來,工部的剩下的幾個可以賺錢的衙門,全都被方景逐一斥責了。
懷表、愛戴、火摺子等這些個產業,方景決定全都下令開放,准許百姓們自己生產製造!
他甚至還嫌棄鑌鐵局賺的實在太多了,於是下旨要開放鑌鐵製品的專營權。
以後只有生鐵和熟鐵是朝廷專營的了,至於鑌鐵的話鐵匠們可以自己去購買鐵定子,回去自己去打造。
只要是鐵匠自己打造出來的鐵器,都是可以自由在市場上販賣的。
等方景的聖旨傳到政事堂的時候,兩位丞相直接就傻了眼。
朝廷褒獎了機械司和市管司,這倒是無可厚非的。
他們兩個丞相也是想通了之後,打算親自去慰問一下這兩個衙門的。
但陛下現在卻要親手解散了最賺錢的香胰坊?
這是為何?
甚至還開放了鑌鐵、糖、酒的專營權?
這件事讓孫文錢和榮千萬很是疑惑不解。
難不成是陛下又在下什麼大棋?
就在這時,榮千萬說道:「這次陛下的深意,老夫還是實在不解。」
孫文錢也跟著說道:「是啊,陛下為什麼要這般做法,我也是想不通啊。」
榮千萬說道:「難道陛下是不想與民奪利?」
孫文錢搖著頭道:「不至於!」
「陛下這麼做,一定還有他的深遠用意。」
兩人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榮千萬說道:「既然我們想不明白,那就去找個明白人問問吧。」
孫文錢瞬間來了精神,急忙問道:「難不成還有比這政事堂更明白陛下的人?」
「當然!」
「土銘啊!」
孫文錢一拍腦門,興奮的說道:「對啊!」
「此子甚是才華橫溢,向來是朝中最明陛下心意之人!」
孫文錢立刻轉身對吏員說道:「去!快去!」
「取國子監將土大人請來,就說我政事堂有要事與他相商!」
吏員抱拳拱禮,轉身去了國子監請土銘。
孫文錢看著吏員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說道:「唉!」
「老咯,還是老咯啊!」
「完全揣摩不到陛下的聖意啊。」
榮千萬也說道:「那篇《拓論》可謂是確立了我大契百年朝綱啊,土銘國士無雙,名不虛傳!」
接到了消息的土銘可謂是滿頭的霧水。
但他還是來到了政事堂,等待兩位丞相的問話。
沒多一會,孫文錢與榮千萬就走了進來。
他們給土銘看了方景下的聖旨。
待他看完之後,並沒有急著發表自己的看法,反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開始思考了起來。
孫文錢和榮千萬兩人,一人一杯茶,誰也沒有去打擾土銘的思考。
等了半天,土銘終於說話了!
「陛下真是聖明啊!」
土銘說的相當激昂。
也是巧了,孫文錢和榮千萬剛喝了一口茶,聽到土銘的話兩人差點沒嗆死!
他倆乾咳了幾聲,隨後立刻跟著說了一句:「陛下聖明!」
之後,屋中便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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