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要查宮裡的帳?
宮裡出了蛀蟲?
不能夠吧!
自從皇城司成立以來,不管是宮中還是天下事,就沒有皇城司照顧不到的。【,無錯章節閱讀】
若是宮中真的有什麼蛀蟲的話,皇城司應該早於陛下知道才對啊!
而且從他們知道了有皇城司這個衙門之後,不管是內官還是朝臣,一個個都非常的懼怕。
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狗東西,居然膽敢貪陛下的銀子?
很快,趙廣辛帶著一群太監就去了內侍省。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查封所有的帳冊。
上來就這麼大的舉動,可是嚇壞了內侍省的管事。
他連忙湊跪在趙廣辛的腳下,一臉的哭相說道:「大人啊,咱們內侍省正在做結帳呢,可不可以稍後再封存啊?」
趙廣辛俯瞰著他,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等?不行!」
「這可是陛下的旨意!」
一聽是陛下讓的,內侍省的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趙廣辛繼續說道:「來啊!」
「給本官仔細的查了!」
「一定要好好的查清楚才行!」
待到核查完畢,趙廣辛回到了方景的寢宮之中。
「陛下,微臣全都查驗清楚了。」
「說說。」
「回陛下,這六部之中當屬工部花錢最多,而這工部中又屬高永鑫,高大人主持的官驛司花錢最大。」
完全不出所料,官驛司負責的可是全境內的軌道建設,高永鑫花錢花的多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過,方景可沒打算過讓高永鑫這個狗東西,繼續花錢。
這狗東西背刺的次數還不夠多嘛!
見方景沒有說話,趙廣辛便繼續說道:「陛下,這排在第二的就是工部中的屯田司了。」
方景點了點頭。
這屯田司乃是負責大契官莊宮殿修造的衙門。
方景雖然從前沒有大興過土木,但原有的宮殿也是眾多,所以修繕的費用也是極高的。
趙廣辛繼續說道:「另外在別的衙門裡,今年順天府花費的銀子是僅次於工部的。」
「只不過今年燕京城的稅銀充足,所以帳面上看去是收支平衡的狀態。」
順天府尹,王月。
他就是背刺方景無數次的狗東西!
方景對他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揮了揮手說道:「你說的全是外朝之事,朕的內廷呢?」
內廷?
就是皇宮之中的宦官們。
主要就是皇宮中的各個部門。
趙廣辛說道:「陛下,內廷之中花費最大的是,尚食局。」
「尚食局?」
就是清宮劇中的御膳房。
趙廣辛繼續說道:「正是,陛下。」
「去年宮中沒有新造工程,其他部門都是正常開銷,只有尚食局的支出增長了。」
「另外,微臣還查明,尚食局中的狗奴才們,居然敢做假帳期滿陛下。」
「一枚雞蛋居然敢報二兩銀子!」
「陛下,微臣有罪!」
「微臣作為皇城司首,未能洞察明辨,還請陛下責罰。」
趙廣辛直接跪了下來。
他的後背發出一身的冷汗。
陛下讓自己去查帳,想必是早就知道了,這是在敲打自己呢吧?
更巧的是,尚食局掌事小周子,和趙廣辛也算得上的好友。
趙廣辛從下就和方景一起長大,自然在宮中也多有活動,認識小周子的時候他還只是個普通的小太監。
多年來,也是承蒙了趙廣辛的關照,這才當上了尚食局的管事。
要說這小周子也算的上是趙廣辛的黨羽了。
雖然表面上趙廣辛對方景是忠心耿耿,但私下裡他也想要在內廷中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就比如,現在伺候在方景身邊的,就是他的義子小槐子。
現在尚食局出了問題,不追查的話還好說,真要是追查下來,趙廣辛一定是脫離不了干係的。
如果現在說不清楚,遭了陛下的嫌惡,那可就事情大了。
但方景聽了之後卻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區區二兩銀子嘛,很貴?」
「尚食局做的飯食還是不錯的,就當是朕賞給他們的了。」
不罰?
還賞?
趙廣辛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方景繼續說道:「你去,把工部屯田司主司的卷宗,還有尚食局管事的卷宗,統統給朕拿來。」
「尊旨。」
方景很是正色的看著兩人的卷宗。
先說這工部屯田司主司,富谷。
他是個蔭官的出身,其父輩是先皇之時的工部尚書。
所以這富谷也一直在工部中兜兜轉轉,從來都沒離開過。
不錯啊,紈絝子弟。
蔭官出身都不是正牌出身,以他的身份能做到工部一司的主事,已經很不錯了。
想必是靠著老子的餘蔭了。
趙廣辛說道:「陛下,富谷現如今主要負責的是燕京城中各衙門的修葺,去年的開銷著實不小。」
「微臣也查過了,屯田司的開銷是前一年的兩倍還多,不少的工程成本都翻了倍的往上漲。」
一聽這話,方景就更加起勁了。
這傢伙難不成還是個巨貪?
嗯!
很有這種可能!
趙廣辛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要不要皇城司加派人手去查查?」
方景立刻搖頭。
「不必!」
「這個富谷暫且留著,朕有大用。」
「那……小周子呢?」
趙廣辛立刻坦白道:「陛下,這個小周子乃是微臣年幼時在宮中認識的一名小太監。」
「他家中窮苦,也是年幼就被賣入了宮中。」
「他雖然長得身高馬大的,但心思還是挺細膩的,當年幸得尚食局主事賞識,這才進了去。」
方景微微點頭。
看來這個小周子也是個窮苦人家的出身,應該是窮怕了的。
很好。
這兩個可都是難得的好幫手啊。
朕要他們瘋狂的去花錢!
方景立刻對趙廣辛說道:「去,把他們兩給朕喊來。」
就在此時,工部之中。
富谷看著眼前厚厚一摞帳本,哀嘆了兩聲。
他雖然是前任工部尚書世子,但官場上的事不就是那樣嘛。
人走茶涼。
自己的父親都已經卸任那麼多年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情分在了。
富谷也是在為今年的開銷發愁。
如果是這樣下去,明年的考核肯定是過不去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