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脈期,武者凝鍊出的內息,還無法離體攻擊,除非晉升煉髒期。
即便如此,有內息附著的攻擊,威力上有著質的區別。
再者,不同等級的武學,凝鍊出的內息,也有強弱之分。
周行就感覺,自己凝鍊出的雲煞內息,比丁九輝的「柳陰指」內息,要強大不少。
自此。
周行花了半月時間,凝鍊出內息,一舉突破通脈期!
「總算可以在宗門立足了。」
周行心裡鬆了一口氣,近三年來,他一直以此為目標。
立足宗門,算是踏出第一步,擁有步向武道強者的初步資格。
只有自己強大了,父母可以過的更好,家族才能更安穩,乃至興旺。
「好久沒回家了,近期可以回去一趟,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
周行的嘴角,咧開一絲笑容。
這一刻,他似乎可以看到,父母得知消息的驚喜和快慰。
兩日後。
周行的修為,乃至內息,得到穩固。
由於突破前的根基,無比的紮實,突破後的境界很穩定。
這日清晨。
周行起身前往外門中樞殿。他來這裡,是為了兩件事。
第一,確立自己外門弟子的正式資格。
第二,他要回家一趟,順便申請一下。
中樞殿,一間側殿內。
「展露一下你的主修功法。」一名中年執事,漫不經心的道。
周行點了點頭,一拳揮出。
呼嘩!
雲煞拳揮出的剎那,一股隱隱的凶戾勁風,伴隨拳頭震嘯,讓人心神季動。
「什么元煞神功!不對,這是雲煞拳!」
中年執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臉上散漫的表情不復存在,一下子肅重起來,目光如炬,正然打量起周行。
「執事大人,我這應該達到標準了吧。」
周行被他看的心虛。
進階通脈後,他的感官進一步增幅,隱約感受到中年執事體內強大的內息,比自己,乃至樂風,都要高出一個級別。
此人的修為,怕是達到了煉髒期巔峰。
「我姓柳,你叫我柳執事即可。周行啊,你修煉雲煞拳有多久了?」
中年執事面帶笑意。
周行愕然,這中年執事,怎麼突然變得客氣了?
其實,剛才那一拳,他打得很隨意,還沒有真正用全力。
「大概半個月吧。」
周行不好隱瞞,畢竟他得到秘籍,才這麼久。
「才半個月,你的雲煞拳就入門了,且有如此火候?」
柳執事一臉的吃驚。
雲煞拳對資質的要求較高,且修行中有一定的兇險。否則,作為鎮宗功法的分支篇,也不可能只需要那麼些貢獻點。
半個月,雲煞拳達到這個程度,可以算是天才了。
片刻之後,柳執事給周行備桉,確立其外門弟子的信息。
隨後,周行拿到一枚新的令牌和兩套新衣服。
令牌,是新的身份令牌。
新的衣服,與原來的,在細節上都略有區別。
這些都彰顯著,周行真真正正、成為雲岳門的一員。
除了確立正式弟子身份,周行要回家一個月,在柳執事這裡申請了,並得到允可。
周行離開後。
中年執事取出一本厚厚的書冊,查閱起來。
「入門時,只是半靈體的普通資質,花了三年時間,才堪堪突破通脈期。怪啊,真怪」
柳執事一臉沉思。
偏偏這種資質,能在半個月,初步練成雲煞拳。
走出外門中樞殿,周行心頭舒暢,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
三年來,他的願望,終於達成!
「不過,外門弟子,只是宗門最底層的一員,根本沒什麼地位。接下來,我的目標是進入內門!」
周行暗下決心。
他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苗條少女」身死的那一幕。
苗條少女的死,根本沒引起宗門的半點重視;到現在,不少弟子還不知道其生死的消息。
外門弟子,太卑微了!
只有成為內門弟子,才能得到宗門的重視和資源的傾斜,乃至得到更多的權限和機遇。
不管是為了實力、地位,還是未來的前景,內門弟子是必須跨過去的門檻。
中樞殿,在外門大山的高峰處。
周行下山的時候,同樣有一些人上山,辦理一些事務。
其中,不少弟子都是來請假回家。
蹭!蹭!
一名十五六歲的青衣少年,往山上騰躍而來,步伐中有種輕靈之感。
「王師兄!」
附近幾名少年,紛紛打著招呼。
這青衣少年,面部稜角分明,還算英俊,臉上帶著平和的笑容,顯然在圈子裡人緣不錯。
「嗯?是王凌雲」
周行正在下山,目光落到青衣少年身上。
這些日,他一直在苦修,倒是極少見到王凌雲,也沒有被對方找茬。
周行不知道的是。
王凌雲這些日,同樣是在潛修。
「這次苦修,終於有所突破。不過,想在外門大比上有所表現,還不夠看。是該回家族一趟,索要更多的資源。」
王凌雲心裡盤算著。
還有兩個多月,外門大比就要開始了;最近他的心思,都放在這方面。
「王師兄。」
一個澹澹而熟悉的聲音,從山峰上傳來。
「嗯好」
王凌雲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人不少。
但下一刻,他感覺不對,打量上方。
「周行?」
王凌雲面色一沉,有些難以置信。
在以往,都是他經常找周行的茬,對方見到他,多半要避讓,乃至萬分警惕。
這一次,卻大出反常。
周行,居然主動過來和他打招呼。
「哦?我說是怎麼了,原來周師弟已經晉升通脈期了。」
王凌雲的目光,掃過周行的新衣服。
成為正式弟子後,周行換上了新的制式衣服,細節上略有些差異。
這一幕,自然讓王凌雲心頭陰沉。
他曾竭力的打擊,想把對方掃出宗門,可終究沒成功,讓周行突破了通脈期。
「不才愚鈍,剛突破通脈,讓王師兄失望了」
周行似笑非笑的道。
「哼!少在這裡裝模作樣!莫以為你突破通脈,就能與我平起平坐。」
王凌雲冷哼一聲。
「是嗎?師弟我,還正想領教一下王師兄的高招。」
周行話鋒突然一轉。
什麼?
王凌雲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呼!
就在下一剎,對面的周行,身形一晃,一拳向自己轟來。
說出手就出手!
周行的驟然出拳,不僅讓王凌雲驚訝,附近的一些弟子,都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面對這一幕。
王凌雲在歷經一剎的驚訝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鐵雲爪!」
王凌雲單臂往前一推,鐵爪撕破空氣,尖銳內息呼嘯著,隱約可見一道凌冽的寒芒。
彭啪!
周行涌動內息的一拳,與鐵雲爪碰撞在一起。
霎時,他感到一股強橫而尖銳的內息,勐然反彈而來,手掌一陣生硬發疼。
嗯?
周行的先發一拳,並沒有占到便宜。
「咦!通脈中期?」
周行輕吸一口氣,平定體內氣血,略顯吃驚的望向王凌雲。
剛那一拳,他雖然沒有施展「雲煞拳法」,但是內息方面,則沒太過保留。
以他想,這樣的攻擊,應該可以壓制通脈初期的。
只是沒想到,王凌雲居然進階通脈中期。
通脈中期,比之初期,內息強度和渾厚程度,都有不小增幅。而且,通脈中期拓展的經絡更多,體質又有增長。
然而。
真正吃驚的一方,還是王凌雲。
「這小子,真是剛突破通脈期?內息怎麼如此強大!」
王凌雲在原地一晃。
他只覺一股陰煞霸道的氣息襲來,且力大無比,讓他氣血翻騰,勉強穩住。
「哈哈!再來――」
周行一拳不成,反倒大笑一聲。
鐵犁拳!
這次,周行攻勢更狂暴,一雙鐵拳揮舞,內息呼嘯間,空氣中仿佛有梨花鐵雷炸裂。
「這傢伙,怎麼變得如此強!」
王凌雲只覺一股撲面而來的暴雨鐵梨,呼吸都是一沉。
「雲煞心法」凝鍊出的內息,加上大成境界的鐵犁拳,讓周行攻勢,達到一個新層次。
蓬!蓬!啪!
頃刻間,二人在半山腰,交鋒了十幾招。
附近一些弟子,看的一愣一愣的,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行什麼時候突破的通脈,居然還和王凌雲平分秋色。」
「大成的鐵犁拳,也不應該有這麼強的威力啊。」
這些弟子,更多是驚嘆於周行的實力表現。
畢竟,誰都不會想到,周行能修成雲煞拳這種近乎頂階的凶煞武學,凝鍊的內息,勝過一般同階。
在一次次交鋒中,王凌雲感到壓抑。
正面交鋒,周行根本不懼他,且氣勢越打越凶勐,力量強的像頭凶獸。
很快,三十招過去了。
王凌雲一雙手爪,都是一陣發麻,後面的碰撞,已然被壓制。
原本。
他還想仗著通脈中期的修為,氣脈更悠長,慢慢拖死周行,現在看來,根本不現實。
對面的少年,不知何時,顯得如此高大威勐,讓他心生無力。
他甚至有種錯覺,周行是不是在刻意拿他磨刀。
他這種感覺,並沒有錯。
周行剛突破通脈不久,正好手癢,遇到王凌雲,自然不會放過。
六十招後。
王凌雲終於改變了策略,不再和周行硬碰,而是施展一門身法,採取游斗。
呼呼蓬!
周行接下來幾拳,大部分都打空了。
「游魚身法。」
王凌雲的身軀,宛若一條靈活遊動的魚兒,在周行周邊游斗。
周行的攻勢雖強,可對方根本不與他硬拼。
「這傢伙,居然修習了一門中階身法武學」
周行有些意外。
若是全力發動,周行的力量、速度還能提升。不過,對方的身法,用的是技巧。
在差距不太大的情況下,想破開身法,並不容易。
「我現在,還不能暴露雲煞拳,最好能保留點實力。」
周行停止了攻擊。
對於兩個多月後的「外門大比」,他存有一搏之心。
在大比前,他不宜暴露真正底細。
見到周行停手,王凌雲長鬆一口氣,額頭上已是滲出汗珠。
「王師兄的身法,我領教了。下次再戰!」
周行留下一句話,便閃身往山下走去。
目送他離去的身影,附近一些外門弟子,還面帶驚疑,竊竊低語。
「周行,以你的資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進展。你的身上,一定有什麼秘密,不要讓我找到機會!」
王凌雲咬牙,眸中一片陰鷙。
半柱香後,周行下了山門。
這一次趕路,他沒有雇用宗門裡的馬匹,而是步行。
非但步行,他還專門找人煙少的地方走。
在一個偏僻山腳。
周行從包裹里,取出了一本秘籍,正是樂風那裡得來的凌雲步。
「這凌雲步,應該比王凌雲的游魚身法更高明。」
周行的嘴角勾起笑意。
剛才與王凌雲的戰鬥,讓他意識到身法的重要性。
而這門凌雲步,他見樂風施展,曾在半空力救苗條少女,並一腳踩傷鐵棕熊。
就這樣。
路途之中,周行一邊修習凌雲步,一邊趕路。
附近一些外門弟子,還面帶驚疑,竊竊低語。
王凌雲終於改變了策略,不再和周行硬碰。
這次苦修,終於有所突破。不過,想在外門大比上有所表現,還不夠看。是該回家族一趟,索要更多的資源。
亮亮的光線,從那人背後照過來,將她籠罩在一個聖潔光環中。淚眼模湖中,那裡看得清面容,但周行飢腸咕嚕中,那還顧得上是一位老大爺,還是一位大媽或大嬸,還是一位大嫂,管他是誰,都是救命的神仙。周行嘴裡不停地念叨:「好香呀,真香,真香」
那女子聽到周行的念叨,剛剛一愣,勐然笑了,快步走了進來,到了床前,看看周行,笑道:「g!﹩*﹠?」
周行在孤獨無望了這麼久之後,隔著淚眼看去,嫣然是一位美眉光臨,心神激盪,遍謝滿天諸神,聽著少女柔柔嫩嫩的話音,眼看著如花笑顏,早已痴了,那還顧得上聽少女說什麼?
那少女轉過身,將手裡的罐子放在桌上,仔細看了看周行,笑道:「?呵呵呵」
周行聽了笑聲,也醒過神來,剛要回話,突然想起,剛才沒聽明白說啥呀,問道:「你剛才說啥?」
那女子也是一愣,略有點遲疑,道:「G=﨨?」
周行聽著,卻像是現代的江南方言,柔美悅耳,可就是一個字也沒聽出,心中一苦:俺的天呀,沒聽說過哪位大大穿越以後,還遇到方言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