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事情都在你的預料之中,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在比賽前逼迫我棄權!」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像是在質問著某人。【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樣還能節省鬥技者的體力,不是更好!」
「你特麼是在耍我吧!」
山下一夫正在和十鬼蛇王馬準備去吃午飯,結果走過陌生的走廊就聽到似乎有人正在爭吵著什麼。
其中一個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山下沒能認出來,不過第二個聲音
嗯?而且這個聲音好像是乃木社長
誰?
本來山下一夫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下面一句話
「你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呢?」
聽到這麼天真的想法,這個嚴肅的聲音立馬就呵斥了上去
「鬥技者不過是我們的旗子,得親眼看到了旗子戰鬥,才能知道哪個棋子更加強啊。」
是乃木社長,真的是乃木社長!
「萬一如果你贏了的話,那麼我就會不留餘力支持你的企業。」
這個聲音說著說著自己都被逗樂了,輕笑了一聲
「呵呵,但是到最後,我也會逼著你指認我為拳願會會長的。」
山下一夫現在真的確定了,只有乃木社長才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什麼把鬥技者當成旗子。
也就是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能毫無壓力地把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再形成戰鬥力的王馬先生捨棄掉。
這也導致了王馬先生和他的關係如同水火,是王馬先生現在最討厭的人。
我給你賣命落到一身殘疾,到頭來連治都不治,躺在移動病床剛進醫院就被踢出來了。
可能出於商人那物盡其用,沒用的東西就丟掉的想法來看那確實是無可厚非,但是作為人,是絕對不夠格的。
所以山下一夫對乃木社長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怨言的,只是由於二者極大的社會差距而不敢說些什麼。
王馬先生的實力比起曾經已經天差地別了,山下一夫毫不懷疑現在的他擁有在重重保護下把乃木社長殺死的實力。
這就是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現在的王馬先生看起來很冷靜,但其實情緒極容易失控,一點就爆成為沒有理智的野獸。
如果讓這兩個人碰到的話,那不是糟糕透了。
山下一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只要想到那個二人劍拔弩張的場景就不由得冷汗直流。
萬一上頭的王馬先生把乃木社長給揍進醫院了,那麼王馬先生的鬥技者生涯就完蛋了。
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情
想到這裡,山下一夫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著十鬼蛇王馬說道
他的語氣顫抖地十分厲害
「王馬先生,我剛才好像把錢包落在座位上面了對了,我們一起回去取吧。」
如果山下一夫能夠把頭上的突然冒出來的大汗擦掉,又或者不要把自己原本句僂的身軀莫名地變成筆直,可能會更有說服力吧。
「哎呀,人上了年紀就是記性差,我也真的是大意了呢。」
拜託了,王馬先生,這時候就好好配合我,假裝沒看見乃木社長吧!
「嗯?山下一夫,你在說什麼蠢話,你的錢包不就是好好地在你身上嗎?」
十鬼蛇王馬單手指了指山下一夫西裝內襯凸起的一塊,那裡就是平日裡這傢伙一直放錢包的地方。
山下一夫說過
「錢什麼的還是貼著心臟,比較讓人安心啊。」
這就導致了雖然滿打滿算認識山下一夫就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就連常識性缺乏的十鬼蛇王馬都知道他這個人對於錢的執著可不是簡簡單單,怎麼可能會把命根子一樣的錢包隨手就丟在了座位上。
也就是說山下一夫在說謊,但是現在不是追究他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因為十鬼蛇王馬聽到了,那是他最討厭人的聲音。
有多討厭,是到死都不會忘的那種。
「去打個招呼吧」
十鬼蛇王馬嘴邊微微上揚仿佛捕食者看到獵物的神情十分愉悅。
「啊,不是。」
還在急中生智的山下一夫慌忙著解釋卻沒發現十鬼蛇王馬,正在漸行漸遠。
「對,這是我的筆記本,比賽場上那麼多厲害的選手,我特地把他們的必殺技記下來了。」
等他反應過來王馬先生都已經走遠了
「給我聽好了,小鬼。」
絲毫不知道十鬼蛇王馬正在接近中的乃木英樹,他手裡拿著雪茄吸了一口緩緩把煙霧吐在已經跪倒在地深受打擊的義武啟朗臉上。
居高臨下神色傲慢地說道
「我和你的格局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乃木英樹為了拳願會會長做的布局,已經將近十年之久。
義武啟朗千辛萬苦找來那個「無臉男」不是為了爭奪拳願會會長的寶座,居然只是為了在乃木英樹這裡把以前丟失的面子給找回來。
兩者一對比,差距就像爸爸和剛學會走路的兒子之間的差不多。
所以怪不得義武啟朗只能被乃木社長徹底玩弄在手裡了,
在初見泉比賽開始前,乃木社長對義武啟朗派出了「刺客」進行襲擊。這位淳弱的「刺客」三下五除二被義武啟朗制服了還狠狠教訓了一頓。
就在剛才這天真的傢伙還說要去片原會長那裡舉報乃木社長。
用的是惡意襲擊拳願會會員,意圖修改比賽結果的理由。
可惜的是義武啟朗自己踏入了乃木英樹為他準備好的陷阱中,
因為乃木社長十分貼心地把「刺客」的身份揭露了出來,當場義武啟朗就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那個一副僱傭軍打扮的傢伙居然是新加入的拳願會會員。
這麼就麻煩大了
自己剛才用來攻擊敵人的理由,被當成了攻擊自己的理由
拳願會的鐵律,不管誰都不能對拳願會會員生命安全造成威脅,違者逐出拳願會。
雖然大家懂得都懂這規矩都是屁話誰信誰傻比,但是好歹明面上還是得尊重一下,畢竟是拳願會從古至今一直存在的規則。
所以明面上是大家都好好遵守的規則,但是暗地裡大家都是你我互相捅刀子的關係,不亦樂乎。
派出一個拳願會會員去碰瓷另外一個拳願會會員,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的讓人無語。
乃木英樹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為了從義武啟朗那拿到想要的把柄自發地設計了出好戲。
不過確實相當好。乃木社長如果用常規方法去獲得義武啟朗手裡的把柄是不可能的,畢竟平日裡被坑怕了。
現在乃木社長的計劃一次性呈現在義武啟朗,得知自己不過是個小丑的他自然接受不了。
說完心情變好的乃木英樹冷哼了一聲,也不去管地上失魂落魄的義武啟朗走了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當即扭過頭去,他就看到了
自己視線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海藻頭,神色相當惡劣,目露凶光死死地盯著他。
十鬼蛇王馬咧開嘴就開始口吐芬芳
「喲,「前僱主大人」,中午好。」
尤其是那個「前」,王馬先生還不忘在說的時候加了重音,當提示的格式。
「這麼久不見又在玩那卑鄙的一套,真是狗改不了吃你啊。-」
當即乃木英樹的臉上就變得十分難看,就像吃了十斤粑粑一樣,面色鐵青。
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他冷冷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說道
「十鬼蛇王馬,你來幹什麼?」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乃木英樹充滿了警惕。失算了,早知道把初見泉帶著了,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十鬼蛇王馬會幹出什麼事情。
鬼知道為什麼這個混蛋的實力會變得如此恐怖,初見泉就差詢問自己的僱主大人,為什麼要放跑一個如此強大的鬥技者。
「幹什麼?安心吧,前僱主大人。」
十鬼蛇王馬走到距離乃木英樹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他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冷笑道
「我的格局可比你這個到處算計人的自以為是的傢伙大多了,日常里就是陰謀。」
「你太弱了,我還不屑對付你,把我的拳頭對準你就是侮辱。」
「弱者就應該受到強者的支配,但是你還不夠格,連接受我鐵拳的資格都沒有。」
「怎麼樣?我的實力很強吧,你的眼光就是(嗯gou)狗屎。」
都不用十鬼蛇王馬證明
其實乃木英樹自己都懷疑他的看人眼光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讓初見泉和「無臉男」進行肉搏的戰鬥。
就像他之前說的一樣,只有親眼看到鬥技者之間的戰鬥才能確認他們的實力。
本來這個高傲的男人,一般僅憑藉著第一印象和數據分析就能把鬥技者分個三六九等等,有沒有利用價值。
所以乃木英樹現在是給自己麾下鬥技者兩次失敗的機會,以前都是一次。就像「駒田」和「十鬼蛇王馬」都是出現敗績的時候,就被乃木社長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出會社。
十鬼蛇王馬暫且不談新來的沒有做出多少恭獻,駒田可是乃木旗下的老牌鬥技者,在某個混蛋擺爛不想參加比賽的時候可是他一直參賽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失敗的時候也沒見乃木社長留一絲情面,據說駒田這傢伙經歷了八十次面試失敗後,目前在一家空調公司當貨物搬運工賣苦力。(雖然勞動最光榮,但是從萬人敬仰的鬥技者到這個地步也是沒有想到的。)
十鬼蛇王馬倒是運氣好遇到了山下一夫,他的堅守讓其獲得了在牛頭人戰士那裡得到重用的機會。
下崗再就業然後時不時在前僱主面前蹦噠噁心一手,還真的挺開心的。十鬼蛇王馬在拳願絕命中表現地越突出,對於自己的失誤導致錯失了這麼強大的鬥技者,乃木英樹深感覺錯過了一個億。
「你的拳願會會長之路!」
十鬼蛇王馬舉起了右手,在乃木英樹冰冷的目光中,剛才還被他叼在嘴裡燃燒著的雪茄被十鬼蛇王馬拿走了,把這個傢伙剛才咬的地方用手刀切掉了。
然後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後直接把濃厚的煙吐在這個面色鐵青的老人。
「由我來親自終結。」
說完十鬼蛇王馬瞬間就感覺自己心頭暢快了許多,唯一不滿意的點我這個死老頭的煙還是太軟不得勁。
吸完這一口,十鬼蛇王馬把還在燃燒著的煙一把掐滅了後隨便一扔就扔掉了。
打個招呼,這就夠了。
「剩下的就鬥技場上見分曉吧!」
「王馬先生,你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山下一夫終於到了,結果就看到他的前領導面色鐵青猶如便秘了一般看著王馬先生,而王馬先生則是一臉舒暢。
一時間就不敢說什麼了,他怕自己多嘴破壞了這來之不易的和平。
「哼!」
閉嘴不說任何話的乃木英樹看到山下一夫臉更黑了,因為他又想起了自己做了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那天他問秘書
「山下一夫,知錯了嗎?」
秘書小姐的語氣有點勉強
「沒有,山下一夫他好像帶著十鬼蛇王馬投靠了別人。」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差點把乃木英樹氣韻了,他本以為無路可走的山下一夫會回到他那裡卻不曾想投敵了。
乃木英樹閉上眼睛不去看這二人,他一個人就徑直離開了。
形勢比人強沒辦法,剛才他能脅迫義武啟朗就是如此。
「可惡的小鬼!」
只不過沒想到被敲打的人變成了自己,乃木英樹自覺臉上過不去當即立馬消失在了這裡。
十鬼蛇王馬也沒有說什麼而只是嘴邊咧開猙獰的弧度
「山下一夫,這就是實力的力量啊。」
「王馬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山下一夫的錯覺,總覺得這樣的王馬先生很陌生,離他特別遙遠。
而外界不知道這邊上演了一出被僱主拋棄的鬥技者在僱主面前跳臉好好秀了一波。
「那麼就該輪到我的回合了呢。」
一間燈光閃爍的手術室裡面,地面上都是血色腳印,英初醫生脫下了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術服,輕鬆地說道
「這次一定要將你執行死刑。」
與此同時,一間被改造成特殊牢房的地下室內,一個穿著西裝的瘦小老人站在一個被數條孩童胳膊粗的鎖鏈捆住,四肢和脖頸都被固定住的擁有巨大身型的犯人面前。
老人的背後還有數個真槍實彈的士兵,在貼身保護著他,這幫人統一把槍口對準了那道身影。
「坂東,時間到了。」
頭髮花白眯眯眼的老人,笑眯眯地說道
「別忘了,我和你的約定。」
「當然了。」
聽到這句話,老人對著身後的保鏢做了個手勢,馬上一個戰戰兢兢的人拿著鑰匙就要上前。
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眼睛,冷漠地說道
「還有我自己來就夠了。」
說完上方那些粗壯的鐵鏈全部斷成了碎片,面無表情的坂東洋平一把把脖子上面的巨型金屬項圈一把捏碎
「我」
霓虹史上最窮凶極惡的罪犯,將要迎來自己的審判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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