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靠。
剛睜開眼睛。頓時差點兒又暈過去,他大爺的,這是什麼感覺,怎麼好像快掛掉了一樣呢,如果說嗓子一天不喝水就跟冒煙兒了似的,兩天不喝水就跟著火了似的,那我現在簡直就是一木伊乃,整個一脫水了,甚至想搞些吐沫出來都費事。
我從來都不知道肚子餓原來能餓到這種程度,簡直都癟了,餓得我都有一種內臟是不是還在的感覺。
大口的呼吸,我的嗓子竟然就跟個破風匣一樣,想掙扎著坐起來那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我已經能感覺出自己的肌肉竟然都已經萎縮了,連抬個手都做不到,要說我現在可真跟偏癱似的了,想到了這裡我苦笑了一下,就連這章俊俏的面容都跟鏽死了一樣。
他大爺的,我到底是睡了多長時間啊!!
文叔呢?林叔呢?老易呢?他們都去了哪裡了啊?回魂之後,我在難受之餘,腦袋裡冒出了一堆問號。難道他們遭到了不測麼?忽然之間,我感到很害怕,恐懼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本來嘛,你想想,我現在這狀態就跟活死人沒啥區別,而醒來之後卻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如果說這都不害怕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的,我忽然想到,現在哥們兒手上還掛著吊瓶,而且照吊瓶的進度來看應該今天還有人照顧過我,就是不知道給我吊的什麼,估計應該是葡萄糖什麼的吧,以至於我不會被餓死。
可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文叔他們到底去哪兒了?而且我到底已經睡了多長時間啊!
真是折磨人,儘管我十分的難受和焦急,但是就是動不了,只能這樣靜靜的等待了,不過還好,沒過多久,我便聽到了福澤堂的們被人拉開的聲音。
終於有人來了!!我頓時感覺到無比的喜悅,同時心中也無比焦急的等待著那個人進裡屋,應該是文叔!一定是文叔回來了!
聽著那人的腳步越走越近,果然直奔裡屋而來,我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瞪著眼睛看著門口。靠,怎麼還不進來,哥們兒我回來了啊!
終於,那個人進到了裡屋,我望著這人十分的驚訝,哎?石頭?怎麼是他?
沒有錯,進屋的人確實是石決明,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色的棉服,這不奇怪,因為我剛才魂魄回到哈爾濱的時候,就看見路兩旁的樹已經沒有葉子了,雖然那時候的我感覺不到冷,但是無疑已經是冬天。
石頭走進了屋子裡,他當然望見了我,此時的我正蹬著眼睛看著它,奇怪的是,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是十分欣喜的跑了過來,那份激動無異於言表,只見他跑到我的床邊後蹲下,激動的說著:「老崔!我沒算錯。你果然醒了!!」
見到了石頭,就跟見到了親人一般,我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大爺的,總算是沒事兒了,石決明精通卜算之術,應該是他算出現在我會醒才過來的吧,我苦笑了一下,本來這玩意兒也沒啥好驚喜的,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嗓子就跟穿孔了一般,所以我只能用眼神對他表達此刻我的激動,石決明見到我這樣子,便對我說道:「老崔啊,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一走就是那麼長時間,還好,我們都沒有放棄希望,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我苦笑了一下,石頭哥啊,此時可不是該感慨的時候,我向著,要感慨也等我恢復了一些以後再感慨啊,現在我都快掛了,於是我便使勁兒的對著他使眼色,意思讓他看我的右手,我之前跟石決明提起過我的黑指甲。他如此聰明的一個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果然,他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明白了,你稍等。」
說罷,他便小心的抬起了我的右手放倒了我的嘴邊,然後把我的小指放進我的嘴裡,呼,我終於安心了,雖然不能完全恢復,但是聊勝於無,我感激的望著石決明,他也對我微笑著,沒有說話,生怕打斷我一般。
十五分鐘後,我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起碼嗓子恢復了些水分,也不那麼難受了,於是我吃力的挪開我的右手,然後對著石頭張嘴吃力的說道:「水.....」
靠,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能發出這種聲音,沙啞的活像個老頭子,但是石決明聽我這麼一說。便馬上接了一杯水給我,他把我扶起身,我感覺自己全身就跟散架子了似的,他扶著我把水喝了下去,一杯水下肚,我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胃還在,而且那種乾渴的狀態也得以緩解,頓時精神了一些,於是我便繼續跟他要水喝。
水是生命的源泉,這一點真的沒有錯,我一口氣喝了七八杯水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呼,老子終於大難不死啊。石決明幫我把手上的針拔掉,然後拿了兩個枕頭墊在了我的身後好能讓我舒服一些,做完這些以後,他對我說道:「老崔,你這才剛醒,先別說話,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去吧,吃完了再說。」
我感激的望著石決明,本來想跟他說聲謝謝的,但是想想,兄弟之間說這些不免有些見外,但是開口以後確是:「越多..好,我餓死了。」
石決明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他點了點頭,然後跟我說:「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就出門了,我此時已經恢復了些精神,但是依舊相當的虛弱,看來這一段時間我都離不開這黑指甲了,想到了這裡,我便嘆了口氣,然後吃力的繼續吸著自己的手指頭。
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吧,石頭就回來了,之間他大包小包的拎著一堆塑膠袋兒,剛進門兒我就聞著肉的香味兒了,想想現在的肚子裡基本除了水就沒別的東西,都說條件反射條件反射這可真是沒錯,本來肚子什麼聲兒都沒有,但是一聞到這味兒後,頓時就好像要炸開了鍋似的,噼里啪啦直響。
石決明把那些事物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端出了一碗熱乎乎的豬血粥來,他知道我現在還沒有力氣,於是便餵著我喝,其實現在想想。當時我那簡直就不算是喝粥了,整個一吞粥,一碗粥下肚後,肚子頓時就暖了起來,而我現在吸了三次黑指甲,也漸漸的有了力氣,便讓石頭把那些東西都拿到床上來,雖然我手還是顫抖,但是勉強能拿得動食物了,於是我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風捲殘雲之間,已經過了三十分鐘,我把石頭買來的食物掃蕩一空,石頭挺了解我的,可能他也知道我恢復的很快需要的是什麼吧,全是大肉,吃的我這個過癮,全部掃蕩乾淨了以後,我還有些意猶未盡,似乎還沒有吃飽,但是我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於是我擦了擦油汪汪的嘴,肚子裡有了食物,頓時我覺得踏實了起來,這可能和我身體裡的氣還有黑指甲分不開,我現在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比剛才來講那是好了太多了,起碼話能說明白了,眼下吃飽喝足,也該是時候問問了,於是我打了個飽嗝,然後靠著枕頭,望著旁邊的石決明,對他說道:「石頭,真是麻煩你了,對了,我看你這身打扮,已經是冬天了吧,我睡了幾個月了?」
石決明望著我,很顯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見他苦笑了一下後,對我說道:「如果按月算的話,你已經睡了十幾個月了。」
什麼!!!我聽到石決明這話後,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我睡了十幾個月?不能吧,他大爺的,難道我不知不覺間已經睡了一年多了?
我忽然想起了回魂路的那一幕,一定是這樣的,當時的我被幻覺所困,雖然我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確實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到了這裡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兒就下來了,我並不是因為袁枚的事情而害怕,因為我清楚,他根本沒有可能找到黃巢劍,因為黃巢劍現在就在哥們兒我的手裡,我是在為這時間而犯愁,他大爺的,竟然睡了一年,而且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老易基本上沒可能找到那逃跑的女鬼,那麼我倆不是大限已到?
靠,我可不想剛復活又掛掉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不過想到了這裡,我的腦子中忽然想到,黃巢劍?對了,我確實把他背回來了,可是它現在在哪兒呢?要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的,想到了這裡,我便掙扎著想起身,但是剛一動,周身就開始酸痛,這也難怪,畢竟一年多不動,零件兒都快僵住了。
石頭慌忙過來扶我,www.zaoshyan.c 然後問我怎麼了,我沒回答,只是在石頭的攙扶下往床下看去,呼,還好,我看見了之前放銅錢劍的地方多出了一把劍,於是心中便感嘆到這黃巢劍的神奇,竟然能夠具象化,在我回魂後,銅錢劍的陽氣回到了劍中,而黃巢劍也就出現在了它的旁邊。
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嘆了口氣然後往床上一躺,可是剛躺下,就又想起了一件嚴重的事情,於是我又急忙坐了起來問石頭:「對了,石頭,你不是說你今年的冬天會.....」
石頭看了看我,然後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是的,很快了。」
我望著石決明,但是心中並不是很沉重,我對他說道:「好兄弟,我不會讓你死的,因為七寶的最後一樣東西已經能到手了。」
石決明聽到以後,頓時大吃一驚,忙問我是怎麼回事兒,我沒忙著回答他,而是問他:「等下告訴你,對了石頭,這一年裡大家是怎麼過的,還有,文叔和老易呢?」
(一更完畢,修改版,多謝支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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