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東西?我忽然想起來了。這老棒子還有一些批發來的偽劣符以及硃砂之類的東西在我這兒呢,還就還他唄!我正在氣頭上,於是對著電話冷聲的說:「等兩天我就給你送回去!!」
說完,我也沒理會電話那邊的文叔罵閒街,就把電話給掛斷了,屋子裡又恢復了平靜,我x牆坐在床上生悶氣,你說今晚怎麼就這麼多的事兒呢?
你說這老神棍,什麼都是假的,三一五怎麼就沒有把他給和諧了呢?老是和諧那些什麼藏秘排油有個蛋用,想想我還是太衝動了,這脾氣怎麼都該不了,好意氣用事,我苦笑的想著,算啦,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也回不了頭了,想想老神棍的東西里只有那把銅錢劍我捨不得,這可是個好東西啊,如果沒有這玩意,我最少損一半的武功。
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因為這銅錢劍本來就是人家的,況且我現在已經有劍指咒了,應該也能頂一陣子,最主要的是我就不能受著憋屈氣,他大爺的,當孫子也總的有個限度,正所謂沒有他這塊兒苞米麵兒我還做不了槽子糕了?
我正在生著悶氣,這該死的電話竟然又響了,我罵道:「他大爺的,還有完沒完了啊?」
於是拿起了電話想關機,可是我一看這號碼,頓時心中緊張了起來,因為這次是劉雨迪打來的,我慌忙接起來對著電話說:「丫頭啊,出什麼事兒了??」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咦』了一聲,然後有些莫名其妙的對我說:「什麼出什麼事兒了,沒有啊,小非非你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以為是她遇到什麼怪事兒了呢,我苦笑了一下,都怪石決明,你說這有特異功能還真不算啥好事兒,搞的我神經兮兮的,他說什麼我就聽什麼。見到丫頭沒事兒,我就安心了,於是我便躺在了床上對著電話說:「沒啥事兒,對了小丫頭,你找我有啥事兒啊?」
電話那邊的小丫頭哼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難道沒啥事兒就不能找你了麼?」
這個小惡魔,我苦笑的說著:「當然能啦,要知道格格的話那就是聖旨,小丫頭也該到了處對象的年紀了吧,是不是你看上哪家的小伙兒了?」
劉雨迪良久沒有說話,然後嘆了口氣對我說:「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傻麼?我怎麼不知道呢,我也沒看出來我哪兒傻啊,我只知道老易傻,因為我在七台河時這老小子有一個特殊的愛好,在甄家我們早起洗臉刷牙的時候,我發現老易洗完臉後都要對著鏡子拜上三拜,看的我心裡這個納悶兒,於是我便問他這是何故,老易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拜誰都不如拜自己啊。』
可是這小丫頭這句話竟然給我一下子整無語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難道是這小丫頭今晚喝多了還沒醒酒呢麼?於是我便笑著對著電話說:「我說丫頭啊。你這是不是還沒醒酒啊?說的啥我咋不懂呢?」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卻並沒有像往日那般的和我說笑,她對我說:「嚴肅點,別叫我丫頭!」
聽著她這麼一說,我越來越覺得這丫頭今晚不對勁兒,於是我便對著電話說道:「好吧好吧,不叫你丫頭了,你有啥事兒就說吧。」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醞釀著什麼一般,然後她對我說:「今晚那個張雅欣和你是什麼關係?」
張雅欣和我什麼關係?她問這個幹什麼,我有點兒莫名其妙了,現在想想可能也是因為當時的我太傻的關係吧,當了那麼多年的光棍兒,腦袋都被憋的秀逗了,竟然沒有發覺到這劉雨迪的小心思。
於是我跟她說:「朋友關係啊,以前一個學校的,我比他大一年。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有些急了,她對我說:「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救過她的命,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暈,這丫頭想什麼呢?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要說國產電視劇是他大爺的害死人,不知道荼毒了多少向劉雨迪這樣的無知少女,誰說救了一個女人後,那個女人就必須要跟他在一起,我問候他八輩祖宗。想想我和張雅欣就像和劉雨迪一樣,只是把她當妹妹,再者說了,如果我真的喜歡張雅欣的話,那我還能不能做人了?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這種朋友妻不客氣的事兒我能幹出來麼?老易還不得揍死我啊,一想到老易那句『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動我衣服我就剁你手足』的經典語錄我就肝顫,再說了,我一命孤之人哪還有那閒心自尋煩惱啊。
於是我對她說:「別老瞎想,我倆只是普通朋友,就像咱倆一樣。」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一定這話,又嘆了口氣,對我說:「崔作非,你說你跟我說出這話,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傷心呢?」
其實世界上最讓人搞不懂的並非是什麼埃及金字塔,而是女人,因為這種生命體天生就是個謎團,不管是那神秘的女體小宇宙還是那麼那時而如鮮花時而如蛇蠍的想法,總是如同隔霧看花,讓人琢磨不透。
我愣了,對著電話說:「我說丫頭,你到底是怎麼了,跟我說好麼,別折磨我了。」
「我愛你。」
我話音剛落,電話那邊的劉雨迪就說出了這三個字兒,讓我一時間有些懷疑我的耳朵,是否是聽錯了。但是電話那邊的她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陰陽頓挫也十分的利落,她說的是她愛我?她說的是她愛我?她說的是她愛我?我不停的想著。
這句話就好像是個大鐘一樣咣咣咣的敲著我的腦袋,讓我竟然有些想哭的衝動,多麼美好的三個字啊,貌似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這三個字了,現在一聽竟然有些感動的想掉眼淚,他大爺的,而且有點兒沒有聽夠的感覺。
等會兒,我忽然緩過了神兒來,現在可不是意n的時候。這小丫頭竟然喜歡我?我的心中頓時回想起我們小時候的一幕幕,時代變遷十幾年過去了,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會喜歡我,這怎麼能讓我不感動?
可是轉念一想,這世界上並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啊,我和這丫頭都多少年沒聯繫了,冷不丁的整出這麼一句,還真有點兒讓我吃不消,再說了,俗話說的好,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還為時不晚呢,我現在已經是命孤之人了,即使我跟這丫頭在一起的話,我倆也都不會有啥好下場,杜非玉和董珊珊就是最好的例子,搞到最後我們都是陰錯陽差,彼此都要受這情孽的痛苦,要是現在我一時衝動的話,那我不就是傳說中吃一百個豆豆不嫌腥的類型兒了麼?
想到了這裡,我心中忽然覺得很累,現在的我可能真的是不配擁有愛情吧,別看世人把愛情形容的有多麼的美麗,但是在我的眼裡,那無疑是一朵冰做的花兒,握在手中不時便會融化,最後攤開手掌時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無法留住,能留下的,只有那種刺骨的冰冷。
我已經不是小孩兒了,經歷了這麼多的悲歡離合後,我的心智慢慢成熟,不行,為了劉雨迪也為了我自己,我絕對不能衝動,我不想日後她恨我,要知道別人恨我可以。惟獨這個小丫頭不行!
於是我強斂心神,然後裝出一副傻了吧唧的聲音對著電話里說道:「哎呀?丫頭你說你愛我?你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愛上我了呢?」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她哭了,因為她聽完我說出這話後抽了抽鼻子,說話很重的鼻音,她對我說:「我沒有吃錯藥,你知道麼,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我有些事現在不想跟你說,但是,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愛你,崔作非,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但是今天晚上看見你和那個女人十分親熱的聊天,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疼痛,所以我再也忍不住了,必須要跟你說,我愛你,很久很久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到這種火辣辣的表白了,我的心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忽然覺得其實我也是十分在意這個小丫頭的,包括我們小時候的那一幕幕,包括我們那次在火車上的相遇,她把有蟲子的盒飯換給了我,還有去她學校的時候看著她完全沒有淑女形象的大吃二喝,這一切的一切,都浮現在我的腦子裡,不知為何,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聽到石頭說她有危險時我會那麼的激動,為什麼我現在除了想保護她的安全以外,什麼都不想。
這所有的為什麼,我現在大概也能明白了,看來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個小丫頭也就這麼的留在了我的心裡,儘管平時沒有注意,但是此刻的感覺卻也如此的強烈。
愛之越深,痛之愈切,儘管命運總是無情的**我,但是這次卻不一樣了,因為我知道,不能害人害己,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我不能害人害己,要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根深地步的時候阻止她!我真傻,我苦笑的想著,真是名副其實的處女座,總是有一大堆女人的事情無法處理明白。
於是我便強忍著心中的酸楚,接著用那種開玩笑的聲音對著劉雨迪說:「我看你今晚上是真喝多了,早點兒睡覺吧,瞎尋思啥呢?咱倆可能麼?」
雖然已經是盡全力的說出這句話, zhaohyn.cm但是講出口後,我還是發現我的聲音有些顫抖,電話那邊的劉雨迪真的哭了,但是她好像不想讓我發現,所以只能低低的抽泣著,她聽完我這句話後,半天沒有說話,良久,她開口了,儼然已經是另一種語氣,但是鼻音卻還是那麼的重,她對我說:「哎呀,小非非,我逗你玩兒呢,別往心裡去,我就是...我就是大晚上沒事兒幹才給你打個電話。」
人世間就是個苦海,現在我又一次的理解了這句話,有時候我們彼此都要扮演著自己不喜歡的角色,儘管連自己都過不去,但是還要留著眼淚按著劇本演完,聽著她哭了還要強忍著不讓我多心的聲音,我心中十分的難受,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我對著她說:「別想那麼多了,早點兒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電話那邊的劉雨迪『恩』了一聲後,對我說道:「我..睡不著,樓下好像來了只野貓,從剛才就一直的叫,弄的我一點兒的睡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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