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過很多次了,這確實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也是張是非這一生之中,所度過的最漫長,最曲折,最令他無法忘懷的一個夜晚。
他無法忘記,當晚的月光,無法忘記,當晚發生的事情,似乎他之後的生命,都因為那一晚而改變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說起來,對於燃西那個老妖婆的什麼妖陣,張是非還真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了,說起來很是諷刺,原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出人間戲劇而已。
這齣戲劇之中,從來就沒有過妖魔鬼怪,可恨的反而是一些平曰里總是把正義二字掛在嘴邊的人類,如果沒有那些腦袋裡面好像進水了的人,估計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的爛攤子,大家都能抱著自己的妞兒或者男人,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之前已經講過很多次,這個世界上只有因果的存在,卻沒有如果一說。
這正是貪念和妒忌毀滅了一切,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搖了搖頭,然後牽著梁韻兒的手繼續往回跑去,他當時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從此以後,跟那些亂碼七糟的妖怪啊卵妖什麼的,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他是土生土長的哈爾濱人,對這太陽島自然是十分的熟悉,他很清楚,從太陽島的入口出去之後,就離自己的家不遠了,現在這個形式之下,還是先把兩人帶到自己的家,跟爹媽解釋什麼的都是小事兒,反正自己都這麼大了,而且只是讓他倆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自己則要火速前往那郊區的魃屍復甦之地,誰知道崔分頭需不需要他的幫忙呢?
可是,梁韻兒和付雪涵畢竟只是普通人,今晚她倆本身就受了極度的驚嚇,外加上身為女孩子而缺乏鍛鍊,早就說了女人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命體,如果讓她們逛街,估計連續來個五六個小時都滿面紅光的,但是你要是讓她們沒事兒跑兩步,一定會氣喘吁吁連聲嚷著吃不消。
估計這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區別吧,張是非拉著兩個女孩子跑了一陣之後,她倆只感覺到雙腳發軟,再也跑不動了,搞的張是非心中焦急萬分,現在還沒跑出去一千米呢,兩個小姑娘就吃不消了,特別是那付雪涵,要知道她的膽子出奇的小,經過了驚嚇之後,哪還有力氣奔跑了,只見她強撐了一段之後,不由得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張是非和梁韻兒心中一驚,慌忙將她攙扶了起來,張是非知道此地十分的不安全,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見那梁韻兒摸了摸付雪涵的額頭,上面儘是冷汗,梁韻兒對著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她嚇壞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好麼?」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梁韻兒確實是一個好女人,儘管剛才遇到了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她卻沒有如同一般的姑娘一樣,逮著張是非問這問那,她很懂事,沒有詢問任何的事情,也許她也知道,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以後,張是非一定會告訴她的,所以她不急於一時,這倒是省下了張是非不少的口舌,要不然的話,估計就那麼一句『你為什麼會是妖怪啊』這一個問題,就夠張是非解釋半天的了,還不一定能解釋明白。
看得出來,梁韻兒也嚇壞了,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但是望著張是非的時候,卻強撐出了一絲笑容,張是非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痛楚,他怪自己,為什麼剛才還要猶豫,如果不是崔先生有先見之明派來了幾個妖怪,那後果可真的不堪設想。
沒辦法,沒有傷疤,誰都不知道疼是什麼滋味兒,只有失去了,才能夠懂得什麼叫做後悔。
幸好,張是非心存餘悸,心想著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沒事了,什麼都會過去的,等挺過了今晚,所有的事情全都會結束,他們就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想到了此處,張是非便對著梁韻兒說道:「那好,我們就休息一下,但是要…………」
他嘴巴裡面那個『快』字還沒有說出口,忽然,張是非心頭一震,他感覺遠處忽然出現了一股如同海嘯一般的氣!這股氣並不是妖氣,卻也不是崔先生平時使用的那種符咒之氣,更像是大自然的力量,就好像之前自己所見過的閃電一般,不,比那還要強烈許多。
張是非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頓時驚駭的嘴巴都何不攏了,只見,那霧氣瀰漫的夜空中的月亮,忽然光芒閃耀,一道肉眼清晰可見的月光,就好像是手電筒所發出的光亮一樣,衝破了那雲層,直接射向了他身後的方向,看樣子,就是那燃西所布妖陣的方向!
張是非愣住了,這種天象,真是聞所未聞,連想像都無法想像得到,那奶白色的月光竟然好像鐳射燈一樣的照下,應得那樹林如同白晝一般,同時,強烈的氣浪鋪天蓋地的襲來,張是非只覺得自己一陣眩暈,險些沒有栽倒在地上!
而一旁的梁韻兒和付雪涵卻沒有覺得怎樣,梁韻兒見到張是非似乎極度吃驚的模樣,慌忙對著他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張是非咽了口吐沫,心想著,這簡直太明顯了吧,為什麼還要問?於是他顫抖的伸出了手,指了指那道月亮的光華之後,便聲音有些打顫的說道:「你……那道光你沒看見麼?」
「什麼光?」梁韻兒心中有些不解,她掙扎著站起了身,然後走到了張是非的身邊,同時望了望張是人手指的方向,說道:「什麼都沒有啊,你看到了什麼?」
恩?張是非心中一愣,沒理由啊,那道月亮的光華如此明顯,沒理由梁韻兒看不見啊,事了,一定是這樣,張是非轉念一想,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人能看到的東西是有限的,甚至一些動物和昆蟲所能看到的東西,但是人卻看不見,崔先生曾經告訴過他,其實上天是公平的,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都能看清世間萬物,但是之後卻因為食用五穀雜糧,而被人間煙火的俗氣蒙蔽了眼睛,所以說,嬰兒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亮的事物,這確實是有根據的。
而你要問,為什麼我們小的時候曾經看見過髒東西,長大了以後卻不記得了呢?廢話,試問誰能記得自己剛出生開始一直到一周歲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啊?說到底,天道豈是人力所能為也,得到一樣東西,就會失去一樣東西,等到了高度的文明,就註定要失去洞察真相的權利,所有人都是如此,無法更改。
梁韻兒現在看不見那道月亮所射下的光華,那就是說,不光是她自己看不見,而是所有的人都不能看見,這樣也好,張是非稍稍的平定了一下心神,然後心中想到,幸虧普通人看不見,要不然這等奇異的天象出現,一定會引起很大的恐慌。
老天爺啊,你在這點傷還真他媽的開眼,張是非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應該用什麼表情了,梁韻兒和付雪涵兩人確實沒有看見那月亮的異樣,只不過,此時樹林之中狂風驟起,狂風吹過了樹林,那些枝葉竟然發出類似與吼叫般的呼呼聲,而吹在了三人的臉上,像是刀刮般的疼痛,他們不知道,在那一晚,整個松花江的水面曾經無故的上漲了兩個多小時,就連江水裡面的魚也跟著受難死了不少,只是肥了下游一帶的漁民,當他們用漁網撈上了眾多死魚之後,無不感嘆,娘的,這是不是又是哪兒鬧污染了啊,沒事兒,反正新聞沒報導,他們自己又不吃魚,趁現在,還能賣出一筆好價錢,不過,這已經是題外話了。
風好大,揚起了心中的泥土沙石,張是非尚且可以忍受,可是那梁韻兒和付雪涵肉體凡胎,實在是無法消受這似乎跟颳了颱風似的天氣,張是非心知不好,於是也不顧上休息了,他當機立斷,一把將付雪涵背在了身後,然後拽上了梁韻兒,迅速的向遠處跑去。
可是,人跑的再怎麼快,也快不過風來,風越來越大,四周不停的有樹枝被掛斷,落在腳邊,發出啪啪的聲音,一時之間,天昏地暗,在幽暗的樹林之中,仿佛世界末曰即將到來了一般,張是非心中暗道不好,要知道這股氣根本就沒有要停止的勢頭兒,他抽空向後看去,只見那月光越發的明亮,似乎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一樣。
這還了得!要知道他們現在身處的位置還是太陽島的保護區內,偌大個太陽島,有兩條腿跑,哪是一時半會兒能跑的動的?況且如果任憑這樣發展的話,估計沒跑出這片樹林,就就一定會旁邊的樹木砸倒,他到沒事,可是現在還要保護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可就難上加難了!
怎麼辦呢?張是非心中的不安再次出現,這股力道太強了,又是一次天災,他娘的,2012真的要到了,短短的幾個月裡面,張是非就見識了好幾次天災,只不過,前兩次是雷,這一次是風,眼瞅著不能再這樣下去,只能放棄原有的路線,往江邊跑了,起碼在江邊,不會有太多的樹木,因為這太陽島說到底,最開始的時候也只不過是蘇聯老毛子們開發出來的度假區。
俄羅斯人生活好享受,他們除了一曰三餐之外,還竟然愛搞一些活動,什麼野餐啊裸泳啊之類的,這太陽島上直到現在還留有他們當年玩樂兒時的遺蹟,江邊的樹木看的差不多了,正是安全的所在,於是張是非也不顧上累了,慌忙帶著兩個女人穿過了這片樹林,直奔江邊的沙灘兒去,他之前就是從這邊進的樹林,也算是輕車熟路,現在危急關頭也想不上許多,竟然平安無事的到達了江邊。
出了樹林之後,眼前豁然開朗,沙灘上的風也很大,但是要比樹林裡面安全的許多,一江松花水水面波濤洶湧,張是非朝對面看了看,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已經算得上哈爾濱的郊區,和崔先生他們的位置,正好是相反的兩邊,江水的對面荒無人煙,抬頭望去,天空之上的雲朵也是波濤暗涌,烏雲急速的滾動著,一束月光從烏雲的缺口處卸下,扎眼一看,這哪兒他媽是天象啊,這簡直就是天漏了嘛!
不遠處,有一塊兒大石頭,正好半人來高,可以避風,於是張是非便把兩人暫時安頓在了那裡,風濕一面吹來,有石頭擋著,當真借了不少力,眼見著兩個女人坐在了石頭後面,張是非也不顧上休息,他雖然對那個什麼妖陣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他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的話,那還得了?
不行,自己要回去看看,張是非知道,以現在自己的本事足夠自保,現在兩人已經算得上安全了,只要在這裡呆著不動,就應該沒什麼大礙,張是非他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便對著梁韻兒說道:「我回去看看,你倆在這裡別動,知道麼?」
梁韻兒見張是非要回去,頓時焦急的說道:「不行,多危險啊,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你這麼回去,如果出什麼意外的話怎麼辦?」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嘗不知道危險呢,但是他同樣明白,現在如果什麼事都不做的話,才是真正的危險,畢竟自己對那個陣法了解的太少太少了,隻言片語之間,根本就弄不清楚那個陣法的威力有多大,又有什麼副作用,之前崔先生在講解他那個什麼陰陽魚什麼的陣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威力越大的陣法,就越是不安全,稍有不慎,就會殃及無辜,試想一下,現在那個妖陣已經出乎想像,現在這個時候,誰又能夠保證它會不會爆呢?所以,張是非再也無法淡定,說什麼也要回去看看。
他大爺的,張是非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梁韻兒輕聲說道:「乖,我沒事的,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回來,好麼。」
「可是……」梁韻兒還是不放心,因為從剛才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她剛一開口,忽然,張是非就一把抱住了她,說老實話,現在的張是非心中比誰都要亂,但是他卻又不能袖手旁觀,畢竟這件事牽扯了太多的人,他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小伙子,心裡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現在情況危急,也不容他廢話,所以,他也不顧付雪涵就在身邊,一把就緊緊的抱住了梁韻兒,天大地大,恐怕張是非只有在將梁韻兒攬入懷中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平靜下來吧。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讓心靈靠岸的港灣,張是非找到了,他抱的很緊,梁韻兒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顫抖,雖然他全身打顫,但是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只見他說道:「不要動,不要走遠,等著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好麼?」
見到張是非如此的堅定,一時之間,梁韻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她只能咬著下嘴唇,然後對著張是非哽咽的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我會一直等著你。」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梁韻兒,將她安置在那石頭後面,和付雪涵並排而做,之後張是非對著付雪涵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妹子,你倆千萬別動啊,我很快回來。」
想想在張是非救下她倆之後,付雪涵還沒跟張是非說過話,受到了各種刺激之後,付雪涵在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但是她依舊勉強的對張是非露出了微笑,然後說道:「恩,謝謝你,張哥,你要小心。」
張是非站起了身,他不敢再看梁韻兒那戀戀不捨的臉,只見他強忍著不舍,便一個轉身,周身上下藍光涌動,光芒閃耀之間,他的身體迅速變形,化成了一隻藍色的孔雀就向燃西妖陣的方向飛了過去。
梁韻兒和付雪涵就這樣呆呆的望著,那隻碩大的孔雀在刮著狂風的夜空之中,閃爍著美麗的藍光。
付雪涵喃喃的說道:「這,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麼?」
梁韻兒嘆了口氣,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孔雀,只見她搖了搖頭,然後苦笑了一下,同時說道:「真像是一個故事,不是麼?」
的確,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如果聽聞了一些常理所不能解釋的東西,往往都會將其當成一個故事,可是誰有能確定這個故事的真與假呢?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天上的烏雲移動速度好像有加快了,就像是紀錄片中的快放鏡頭一般,張是非狠命的拍打翅膀逆風而上,狂風無法阻止他的前行的動力,很快,他就又飛回了那妖陣的位置。
月光灑下,還沒近前,張是非便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以至於雙翅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於是他只好降低了高度,落在了森林之中,變回了人形之後,運起全身的仙骨之力抵抗著這強大的氣息,然後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終於,他又望見了那燃西以及初一,而眼前的景象,不出意外的,又讓他驚呆了,只見到那塊兒空地之上,被月光籠罩,就跟白天一樣的光亮,陣法外圍,那五百枚妖卵結晶盡數扶起,呈現出圓環狀,圍繞著燃西慢慢的轉動,似乎那些妖卵結晶也在吸收這月光的精華,妖氣更勝,打遠望去,就仿佛是天上的銀河一般,閃爍著一樣的光芒。
而陣法內測,只見那是一枚高級的妖卵結晶連同著那初一也盡數的浮起,初一的臉上一副十分受用的神情,似乎這月光讓它受益不少,就連那截斷肢之處竟然也冒出了絲絲好像是蛆蟲一般的長長肉芽,那些肉芽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手一樣的形狀,它周身上下散發著純黃色的光芒,連同著另外是一種顏色,形成了一個壯觀的色相環,初一的身體也跟著那十一枚妖卵結晶一起慢慢的旋轉,旋轉的方向正好和陣法外圍的五百枚妖卵之方向相反。
這簡直是太壯觀了!看來,這個妖陣已經啟動,陣法之中所散發出的氣息有些像妖氣,卻又不是妖氣,可能是吸收了月光的精華之後,所以產生了變化吧,眼瞅著這股氣息越來越強大,產生的氣流迫的張是非都有些站立不穩,張是非只好用全力緊緊的抓住了身前的一棵大樹,很奇怪,雖然這妖卵結晶還有那初一的力量似乎都提升了不少,但是,那陣法正當中的燃西,卻似乎是越來越疲憊。
眼前的光源很足,張是非能夠清晰的望見,這燃西低著頭,雙手微伸向上平托,它的六隻好似昆蟲一般的腳不住的顫抖,這副樣子,就好像是行木就木的傢伙一般,但是,雖然它的身體狀況越發的虛弱,卻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苦苦支撐著,就在張是非心中納悶兒的時候,只見那燃西忽然抬起了頭,然後對著那正好飄到自己身前的卵妖初一虛弱的說道:「小一,你準備好了麼,我們要開始了。」
這個時候,那初一斷掉的手臂已經重新的長成,只不過,那隻手臂看上去簡直讓人作嘔,似乎這月光以及陣法的力量太補,以至於他無法消受,長出的手臂,之上肌肉增生,十分的畸形,血管冒出,就好像是一團蟲子一樣的蠕動,但是它的臉上確實一副十分輕鬆的表情,只見它似乎十分開心的對著燃西說道:「恩,我準備好了,謝謝你母親。」
燃西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初一說道:「不要謝我,是我對不起你。」
初一聽到燃西這句話以後,似乎有些納悶兒,只見它用那隻怪獸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尖下巴,小眼睛裡面閃爍著點點精光,它笑著對那燃西說道:「不,母親,能達成願望,我很開心,開始吧。」
燃西搖了搖頭,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想了想後,似乎做出了決定,於是它便又點了點頭,然後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好,那我們開始吧。」
它激動是當然的,畢竟為了這一天,它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說到了此處,只見那燃西忽然將雙手上舉,然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大聲喊道:「上天憐憫,死符逢天哭之曰,月煞天干之陣開啟!五百妖星引得月煞之力,十二妖星索引天干之能!開!!!」 [ban^] 首發
說罷,只見燃西將雙手猛地一分,然後向下揮動,於此同時,只見到五百枚妖卵開始急速的旋轉,爆發出異樣的光芒,比方才之光更甚,似乎在拼命的吸取月亮的光華,而由於光華被妖卵結晶盡數吸取,www.zhaoshyan. 天空中降下的月光更加的強烈,在強烈的氣息影響下,以至一旁的松花江水,水面之上就如同沸騰了一般,許多巴掌大的鯽魚躍出了水面,樹林之中的張是非也好不到哪兒去,這股氣息實在太過於犀利,他拼盡了全力才能支撐不倒,而心中也開始擔心起梁韻兒付雪涵的安危起來,希望她們能夠沒事吧!
可是就在這時,張是非的臉上忽然一暖,風竟然出人意料的停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如此強烈的風,怎麼會說停就停了呢?張是非心中當真是萬般的不解,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風停了的意義,那就是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準備,而現在這個陣法要真正的啟動了,因為風停下的那一刻,四周的自然之氣似乎都在涌動著,張是非大口的喘著氣,一顆心不住的狂跳。
那五百枚妖卵結晶已經吸飽了月亮的精華,並且被強光包圍,就好像是一個碩大的光環,光環之中,那十一枚妖卵結晶也停止了運轉,只見那燃西嘆了口氣,然後顫抖的伸出了雙手,它一把抓住了初一的頭,然後對著它說道:「小一,閉上眼睛。」
卵妖初一照著做了,正當張是非有些搞不懂為什麼燃西要那初一閉眼的時候,忽然他見到了燃西竟然伸出了另一隻手,那隻手包裹著一絲如同刀子般的妖氣,只見那燃西咬著牙,好似十分不忍的用手掌向那初一的脖子上砍了過去!
什麼?它要殺了它?
還沒等張是非吃驚,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忽然事情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只聽一聲慘叫傳來,卻不是初一所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