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和趙行目瞪口呆。【Google搜索】
剛才的那個體型巨大蠍子,差點要了他們的小命,眼前這個只露出半截身子的大蟲子,讓他們直接失去了對抗的勇氣。
兩人一動不動,生怕惹怒了這個蟲子。
一張巨口,如鋸齒般的牙齒,很快將巨蠍吞噬,嘴的縫隙里流出一股黃色的黏液,發出的腥臭味,令人作嘔。那大蟲子細長的眼睛,也注意到了二人,兩隻長長的觸鬚,在范趙二人不斷晃動,似乎是在試探他。
也許是剛吃完巨蠍,也許是二人的身體太小,那蟲子似乎對他們並沒什麼興趣,轉身鑽入流沙之中,消失不見。
等了片刻,確定安全之後,兩人才鬆了口氣。
范小刀道:「這他娘的什麼世道,咱們兩人縱橫江湖,不能說天下無敵,也算是少有對手,在這裡連個蟲子都打不過!」
趙行道,「理宗皇帝設立六大神將,守護神殿,其中有一人名沙里紅,據說當年在沙漠中修行,這個地方,若沒有猜錯,很有可能是他的地盤。」
范小刀奇道:「這神殿空間不是理宗皇帝創立的嗎?」
趙行道,「六大神將都是他擁躉,能在他的空間中再創小世界,又有什麼奇怪?當年六大神將中,除了黃、鍾二人,其餘人都墜入魔道,算上吊橋那兩位,咱們已經遇到五個了。」
范小刀道,「這六大神將,到底什麼來頭?」
趙行道,「當年天道降臨,天下大亂,理宗皇帝發跡於隱陽,歷經十年,重新奪回大明天下,於是分封了六大神將,這六大神將忠心耿耿,戰功彪炳,也算上是人中龍鳳,理宗皇帝當時權力無雙,有天下刀宗之稱,不過,與白衣戰神一戰,一招惜敗,所以一心追求武道巔峰,想要報一劍之仇,但在破境之時,心境受損,墮入了魔道,理宗怕控制不住,於是一刀斬斷自己魔念,將之封印在神殿,又命六大神將守護神殿,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守護神殿之時,六大神將中有三人產生了邪念,想要將那一縷魔念,據為己有,互相殘殺,神殿根基動搖,最後黃、鍾二人逃離了神殿,鍾家回到琅琊閣,黃家則留在了京城。」
「還有一人呢?」
趙行道,「還有一人,姓李名不凡,是理宗皇帝的嫡傳弟子,二百年來,一直鎮守神殿。所以,就算趙銓進得了神殿,想要過李不凡那一關,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
范小刀問,「趙銓不是當年廢太子趙天賜的後代嗎?當初為何要廢掉太子?」
趙行嘆了口氣,「理宗皇帝斬斷魔念後,修為大減,且年事已高,廢太子想要趁機奪權,陰謀被識破之後,被迫逃離民間。也許是顧及父子之情,理宗皇帝並未追殺,但他沒有別的子嗣,又是忽然暴斃,皇位才傳到了這一脈。」
「他是怎麼死的?」
趙行皺了皺眉,「你今天問題有點多啊?」
范小刀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趙行道,「我姓趙,我爹也姓趙。」
「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趙行道,「理宗皇帝以前的名諱,叫趙攔江。」
范小刀道,「這麼說,你也是皇族之後了?」
趙行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祖上曾跟隨理宗皇帝征戰,立下大功,所以被賜姓趙。」
原來如此!
趙行的一番話,解開了范小刀心中的疑惑。
天色漸暗,在綠洲略作休整,恢復了些許體力,兩人準備上路。
按鍾小仙的估計,他們只剩下十一個時辰,別說去阻止趙銓,他們連神殿的門朝哪邊開都不清楚。
這裡夜晚沒有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
兩人跟著羅盤的方向,又走了一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神殿的消息。
還是趙行眼尖,他看到了遠處一塊巨石,指了指路邊的乾枯的胡楊樹,還有那些動物的屍骨,不遠處沙丘之上,他們看到了先前巨蠍的兩截斷螯。
兩人又回到了原點。
趙行撿起一截斷螯,早已枯化,道:「我們在原地打轉,這是怎麼回事?我確信羅盤沒任何變化!」
范小刀猛然想起什麼,一拍腦門,「我明白了。」
趙行看著他,范小刀道:「前兩日,我曾無意間借到了神殿的力量,開闢出一個法則空間。法則空間的規則,雖是由開闢者創立,但是其大小卻是依靠神將的能力所為,我們之前還懷疑他怎會有如此力量,現在我想通了。」
趙行道:「說重點!」
范小刀道:「這個空間,看似一望無際,實際上並不太大,而是創立者在創立之時,讓空間首尾相連,所以儘管我們一直朝一個方向在走,實際上卻是在不斷地重複繞圈兒。」
「那羅盤怎麼解釋?」
「羅盤一直指著一個方向,我們也確實順著它指的方向前進,之所以找不到神殿入口,也有一種可能。」
趙行道:「別賣關子!」
范小刀指了指腳下,「也許,羅盤的指向,並不是前方,而是我們腳下!」
趙行恍然,「你是說,這個空間包裹在神殿外面?」
范小刀又道,「你試過眺望遠方沒有,這裡沙丘起伏,根本看不遠,還有個可能,這個空間是一個球狀,我們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也有可能是站在一個球上!」
趙行道:「我明白了!問題是,如果神殿真在地下,我們該如何下去?」
這倒是難倒了二人。
此處沙質鬆軟,他們手中沒有趁手的工具,只靠一刀一劍,那要挖到猴年馬月啊?
范小刀道:「之前那個大蟲子,它不就是忽然從地底冒出來的嗎?」
趙行眼睛一亮,「你是說用它挖出的洞?」
兩人有了目標,於是加緊趕路,又過了一個時辰,回到了綠洲。
綠洲的水依舊清澈,繁星映照在水面上,猶如潔白是水池上,映著一個個閃亮的小點。
一陣風吹過,陣陣涼意。
兩人來到先前沙蟲吞噬巨蠍的地方,這裡的確有個一丈大小的洞,深不見底,充滿著一種未知的神秘。湊耳過去,洞中傳來一陣陣呼嘯聲,也不知是那沙蟲在蠕動,還是風吹的聲音。
下去?
還是另闢蹊徑?
兩人有些猶豫。
他們跟巨蠍交過手,知道這個東西的厲害,可是在面對身長十餘丈的沙蟲,他們卻沒有任何的把握。
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兩人躍下洞中,沙洞前面疏鬆,越往下,則是堅硬的岩石。
好在驚鴻劍足夠鋒利,范小刀刺入岩石之中,來減緩下墜的速度,兩人輕功都算不錯,順利的抵達了洞底,再抬頭,目測沙洞十餘丈深,四周則是不同的通道,通向不可知的方向。
井羅密布。
沙蟲就是在地下藏身,之前的沙洞,則是它伺機狩獵的地方。
就算有羅盤的指引,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在沙漠中容易迷路,在這種不可知的縱橫交錯的地下迷宮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困在其中,那時,就不是困一個兩個時辰的事兒了。
但只有一試了!
趙行擦亮了火折,藉助微弱的燈光,兩人向前走去。
每經過一個岔口,范小刀便用驚鴻劍在岔口處做好記號,以免徹底丟失。
約莫走了盞茶功夫,趙行忽然停下了腳步。
前方傳來沙沙聲。
不片刻,便看到了兩個綠色細長而發光的東西,向他們靠近,當來到身前三四丈時,兩人這才看清了來者。
又一隻沙蟲!
先前那火把形狀的綠光,正是沙蟲的眼睛。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冷汗從二人額頭流下,兩人站立不動,一言不發。
沙蟲爬行的並不快,每往前行時,兩隻細長的須子探出去左右橫掃,似乎在探測什麼,然後再緩緩移動。
噗噗!
沙蟲似乎感應到什麼,腦袋兩側的小孔中,忽然彈出了兩個蒲葉狀的結構,左右搖擺,似乎在收集聲音。
趙行指了指眼睛,范小刀明白,這個東西長期生存在地下,視力似乎不太好,全靠兩隻長須來感應,而那兩片蒲葉,應該是它的耳朵,通過耳朵和觸鬚來感知這個世界。
難怪在綠洲時,沙蟲對視而不見。
之所以對巨蠍發動攻擊,大抵是巨蠍那一陣陣尖銳的呼嘯聲,吸引到了沙蟲。
范小刀和趙行屏住了呼吸,全身真氣收斂,貼緊洞避,一動不動。
沙蟲渾然不覺,從二人身邊爬了過去。
十餘丈長,一丈高的軀體,對二人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他們見識過那張血盆大口,裡面的鋼牙利齒,能夠生吞巨蠍,若真驚動了它,估計兩人還不夠給沙蟲塞牙縫!
兩人鬆了口氣。
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全靠手勢比劃來交流。
才要繼續前行,情況忽變。
先前那隻沙蟲,在不遠處沙洞中掉了個頭又轉過身來,向二人藏身之處折返過來。
乖乖!
這算什麼,巡邏嗎?
在距離十餘丈時,沙蟲忽然發出嘶嘶的聲響。
聲音不大,但在山洞裡傳播出去,顯得格外瘮人。
緊接著,遠處,又有幾個嘶嘶聲傳來,旋即聽到了沙蟲蠕動的聲音。
糟糕!
原來沙蟲一早就發現了他們。
它之所以從二人身邊穿過,又折返回來,只是為了斷掉他們的後路!
然後用聲音通知其它同伴來攔截他們!
這種東西,也懂得用計了!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足有四隻之多!
怎麼辦?
戰?
沙蟲體型之大,又有利齒,以他們二人的武功,根本沒有絲毫對抗的能力。
范小刀道,「跑!」
趁著沙蟲合圍之前,兩人鑽入了岔口處的一個沙洞。先前那沙蟲也不追擊,口中卻發出節奏不同的嘶嘶聲,其餘沙蟲則不斷的穿梭於沙洞之中,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卻逼得二人四處亂竄。
兩人如沒頭蒼蠅一般,在星羅密布的的沙洞中四處奔逃,也顧不上做什麼記號,只要確定前面沒沙蟲,見洞就鑽,很快兩人便迷失在了迷宮般的沙洞之中。可是沙蟲的追擊卻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前方沒有岔口,只有一個沙洞。
兩人想也不想,徑直鑽了進去,身後的沙沙聲,不斷追進,忽然前方也傳來了沙沙的聲音。
沒有退路可逃!
兩人被堵死在沙洞之中。
在關鍵時刻,兩人冷靜了下來。
「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這麼下去,遲早要困死在這裡,與其如此,倒不如拼死一戰!」
趙行道:「那沙蟲身體披鱗片,你看牆壁的石頭,都光滑如鏡,
跟他們來硬的,無異於找死!」
「那怎麼辦?」
趙行道,「路是咱們選的,死就死!」
兩人向前衝去,準備與前方那隻沙蟲拼命,可沖了十幾丈,才發現,對面是一隻沙蟲的尾巴,兩人大喜,「有救了!」
沙蟲的體型巨大,在沙洞穿行,根本沒法轉身,只能前行,想要轉身,也只有向先前那隻沙蟲一般,利用沙洞的岔口,先把身子倒進去,然後在轉換方向。既然它們行動不便,兩人便有了主意!
他們抓住沙蟲尾巴,爬了上去。
這樣就算後面的沙蟲追上來,因為沙洞的尺寸,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沙蟲感應到身上有異物,變得暴躁起來。
先是拱起身子,兩人如坐過山車一般,被掀起來,眼見就要撞到洞頂,兩人順勢滑落到沙蟲背部低洼處,幾次嘗試之後,沙蟲始終無法擺脫二人,不斷發出嘶嘶吼聲,後面的沙蟲也追了上來,可是兩人早已來到了沙蟲軀體的中間,後面那隻沙蟲,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死裡逃生,兩人哈哈大笑!
笑聲挑釁著後面的沙蟲。
范小刀運起內力,以驚鴻劍猛然刺向沙蟲背部。
吱吱!
驚鴻劍竟只在鱗片上濺起一串火花,絲毫沒有傷到沙蟲分毫,他明顯感覺到,劍上的內力,被鱗片吸收,然後一層層向四周傳遞出去,擋住了他的攻擊,不由嘆道:「這鱗片是寶物啊!」
趙行看了一眼,道:「你的方法不對!」
他找到了鱗片的末尾,將橫斷刀斜著插入,利用槓桿作用,猛然一抬,聽得咔嚓一聲,一片兩尺大小的鱗片,硬生生被折了下來,露出了一塊血紅色的肉。
吼!
一聲巨叫!
沙蟲被揭了鱗片發出尖銳的痛叫聲,身體不斷的擺動,想要這兩個傢伙甩下來。
范小刀一劍刺入沙蟲背部,長劍沒入一尺。
范小刀和趙行抓住驚鴻劍劍柄,氣定神閒,無論沙蟲如何扭動,始終無法擺脫二人,沙蟲無奈之下,身體蠕動,快速向前爬行,速度與先前相比,判若兩蟲,他們可以感受到沙蟲的發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兩人在沙洞中穿梭。
沙蟲抬頭張開了血盆大口,如發瘋一般,四處亂撞,前面是另外一隻緩慢爬行的小沙蟲,相比之下,這隻沙蟲體型較小,也只是相對而已,聽到了受傷沙蟲的嘶吼聲,竟倉皇逃竄,可是它的速度明顯不如這一隻,很快,受傷的沙蟲追上了前者,一口咬住了小沙蟲的尾巴。
咔嚓,咔嚓!
一片血肉模糊。
小沙蟲發出一聲慘叫。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隻巨型沙蟲,竟將小沙蟲一口口吞到了腹中。
沙蟲體積暴增。
兩人在沙洞中只能彎著腰,緊緊抓住劍柄,趙行的橫斷刀,一刀刀劈向沙蟲背部***出來的肉,失去了鱗片的防護,沙蟲變得脆弱無比,每一刀下去,便有一塊血肉掉下,很快趙行劈掉了百餘斤肉。
對於沙蟲來說,百餘斤肉並不算多,但卻疼痛難忍,這種地形,卻又不敢翻身,一旦翻身,它們將被困在洞中,只有等死的份。
兩人早已濺得滿身是血,在沙蟲身上砍出了三尺多的斷口。
這種沙蟲沒有脊椎,全靠身體蠕動爬行,一旦有了斷口,沙蟲無法拖動後面的軀體,只靠前半身,艱難拖動二人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范小刀看到了一個岔口,上面畫著一個箭頭,標著一個數字三,正是他先前做的記號。
也就是說,出口就在不遠處。
這條沙蟲已是動彈不得,趴在地上,不斷的發出嘶鳴聲。
就是這裡了!
范小刀效仿趙行,也拔掉了一片鱗片。
范小刀和趙行使了個眼色,運起了內力,雙手舉起鱗片,猛然刺向了沙蟲的軀體,暴喝道:「走!」
兩隻鱗片,一左一右,順著切開的腔壁,劃了下去。
沙蟲早已精疲力盡,發出最後的嘶鳴聲。
兩人落在地面。
沙蟲也被切成了兩截。
沙蟲的屍體一前一後,堵住了四周追擊而來的同伴。
危機解除。
沙洞是行不通的,兩人要趕緊離開這裡,返回綠洲。
臨行之前,兩人不約而同,各自撿起了一枚鱗片,來到了沙洞的出口。
兩人施展輕功,躍起兩丈多遠,刀劍並用,幾息之後,爬出了沙洞。
這次死裡逃生,兩人已是累得精疲力盡。
范小刀道,「早知道,就不該下去。」
趙行道,「人可沒有前後眼,走吧,事後小諸葛!」
先前在沙漠中困了兩個時辰,如今在沙洞中又困了一個多時辰,可是神殿依舊遙遙無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范小刀道,「難道不應該先填飽肚子嗎?」
趙行道,「你不擔心李青牛了?」
范小刀道,「擔心有什麼用,難道你想餓著肚子打架?」他擺弄著手中的鱗片,這鱗片像魚鱗,十分堅硬,卻可以彎曲,有一層層的紋理,從中間向四周散去,與其他鱗片連在一起,竟是天衣無縫。
范小刀渡入一道內力,內力瞬間被分散成十幾道,沿著紋理向四周散去。
難怪能夠刀槍不入,還能抵抗內力,原來是這些紋理在發揮作用,於是道,「這次也不算一無所獲,這玩意兒做成甲冑,應該不錯。」
趙行卻將鱗片卷了起來,纏在了刀鞘之上,讓那些紋理吻合在了一起,旋即運起內力,隨手一揮,一刀白光閃過,只見遠處一塊丈余的巨石,轟然碎裂。
范小刀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行淡淡道:「我研究了一下,這鱗片靠著紋路分散內力,但將那些紋路對齊吻合,內力會順著紋路形成一個閉環,聚成一個點,能有效避免內力輸出時外溢太多的問題。」
范小刀聞言,依樣照做,將鱗片彎曲,纏在驚鴻劍上,一劍揮出,果然威力增強了十幾倍,忍不住驚嘆道,「我們這是撿到寶了啊!要不,咱倆在下去一趟,弄個十片八片,到時對戰之時,進可攻,退可守,豈不美哉?」
趙行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想死在裡面!」
范小刀繼續慫恿道,「你看那大蟲子,都快成精了,有沒有可能體內有什麼內丹之類的東西?聽說以前修行的人,到了一定境界,可以結成內丹。」
趙行道,「那沙蟲連點內力都沒有,又蠢的要命,你覺得它有內丹?」
慫恿無效,范小刀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
早知道多搞幾片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有那一二,便已足矣。
「知足常樂嘛!」
剛才的大戰,兩人的衣服早已滿是沙蟲的血,他們來到湖邊,用清水沖洗身上、臉上的血跡,「幸虧這玩意兒血里沒毒。」
湖水清澈,湖水的血腥味,引來了一些銀色的游魚。
這些魚巴掌大小,晶瑩剔透,身上閃著淡淡的光芒,范小刀一劍刺出,將一隻銀魚刺穿,挑出了水面,可是其他游魚似乎喜歡沙蟲的血味,不肯散去,范小刀接連幾劍,抓了十來條銀魚。
「宵夜有著落了!」
范小刀跟趙行借來火折,找來幾根胡楊枯木生火,又撒上點鹽巴,不片刻,香氣四溢。
范小刀夾起一條魚,用銀針試了下,確認沒有毒之後,大口咬了下去,「味道鮮美,入口即化,你不來幾條?」
趙行道,「什麼都敢吃,不怕毒死你!」
范小刀道,「做人做事,哪有那麼多顧慮,補充體力,應對挑戰,才是正道兒!」
趙行聞到了香味,終究還是沒忍住美食的誘惑,搶過一條銀魚,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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