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破樹林子裡竟然真讓我們找到個土地廟,雖然破敗得就剩幾面牆,還不如公共廁所結實,但好歹能避避風。
周倩估計是被嚇破了膽,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動了,臉白的跟紙一樣。
「喂,我說你至於嗎?不就是幾個死人蹦躂嘛,哥們兒我都沒說什麼,你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
我點起一根煙,不耐煩地瞅了她一眼。
「你...你懂什麼!那些東西那麼可怕...我從來沒見過...」
周倩哆哆嗦嗦地說,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行了行了,別哭了!再哭就把那些怪物引來了!」
玄清不耐煩地打斷她,「你要是害怕就自己找個角落待著,別在這兒礙事!」
我白了玄清一眼,這小子真是不會說話,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是童子雞tm。
「來,周倩,喝點水壓壓驚。」
我遞了瓶水給周倩,這女人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好歹身材和臉蛋都算得上是極品,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我見猶憐啊。
周倩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著,眼神里充滿了感激。
玄清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我走到他旁邊,低聲問道:「喂,我說你行不行啊?那些煉屍要是追過來怎麼辦?」
「閉嘴!別打擾我運功!」
玄清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我師傅說過,只要布下八卦陣,尋常的鬼物根本不敢靠近。」
「你的意思是...老周頭把那些怪物都攔住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老傢伙到底行不行啊,別到時候把老命都搭進去了。
「我師傅法力高強,對付那些煉屍綽綽有餘。」
玄清自信滿滿地說,「倒是你,最好祈禱別拖我的後腿。」
我懶得理他,走到廟門口,點燃一根煙,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這破廟四處漏風,總感覺陰森森的,讓人心裡發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樹林裡一片漆黑,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更顯得陰森恐怖。
我心裡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玄清,你好了沒?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壓低聲音說道。
「慌什麼?有我在,你怕個鳥!」玄清不耐煩地說。
「我靠,我感覺真的有東西在外面!」
我指著廟門的方向,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
玄清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只見廟門外的黑暗中,似乎有幾個黑影在晃動。
廟門外的黑影越來越清晰,果然是那些該死的煉屍!
它們步履蹣跚,渾身腐肉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借著微弱的月光,我能清晰地看到它們空洞的眼窩和殘缺的肢體,這場景簡直比恐怖片還刺激。
「我靠,還真讓這小子說中了,這些玩意兒真追來了!」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破地方真是邪門,早知道就不該答應老周頭來這鬼地方。
玄清這小子倒是臨危不亂,只見他猛地站起來,從他那不知道裝了多少破爛的包里掏出一把黃符。
說時遲那時快,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八個黃色的旗幟,「咻咻咻」幾下就插在了破廟的各個角落。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座破廟。
再看那些煉屍,原本氣勢洶洶地朝著我們這邊走來,現在一個個跟遇見克星一樣,在廟門口徘徊,就是不敢靠近。
「嘿嘿,小爺我的八卦陣可不是吃素的!」
玄清得意洋洋地朝我挑了挑眉毛,一臉的驕傲。
不過,我心裡還是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不然今天晚上我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我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那些煉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和我們之前遇到的相比,這些煉屍身上的屍氣更重,行動也更加敏捷,而且數量也比之前多了幾倍,這明顯是來者不善啊。
「喂,小道士,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傢伙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我壓低聲音,問玄清。
玄清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皺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煉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煉屍群分開了一條道,一群身穿黑色斗篷,臉上帶著青銅面具的神秘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們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我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傢伙緩緩抬起頭。
面具下的雙眼散發著幽幽綠光,他用一種沙啞而低沉的聲音說道:「惹我火門者,不入輪迴。」
那領頭的傢伙話音剛落,我身旁的玄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指著那群穿著斗篷的人破口大罵:
「我靠,你們這群裝神弄鬼的傢伙,知道小爺是誰嗎?敢來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他也不含糊,從他那破包里掏出一塊黃布,往地上一鋪,又點上三炷香,嘴裡念念有詞,還真有幾分得道高人的風範。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平時看著不著調,關鍵時刻還真有兩把刷子。
只見他手中的桃木劍一揮,一道金光閃過,原本想要靠近的幾具煉屍瞬間被逼退,發出陣陣嘶吼。
「有點東西啊,小道士。」
我忍不住讚嘆道。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小爺是誰!」
玄清得意地挑了挑眉,手中的桃木劍舞得虎虎生風。
然而,那些穿著斗篷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們口中念著古怪的咒語。
雙手結成一個奇怪的印記,周圍的陰氣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瘋狂地朝著他們涌去。
隨著陰氣不斷被吸收,那些穿著斗篷的人的氣勢也越來越強,原本空洞的眼神中竟然燃起了兩團幽綠色的火焰,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玄清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手中的桃木劍連連揮舞。
一道道金光朝著那些穿著斗篷的人打去,卻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媽的,這些傢伙邪門得很!」
玄清咬著牙說道,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群穿著斗篷的人明顯不是之前那些只會傻愣愣往前沖的煉屍,而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