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如此人間

  渝州城,永安當……旁邊。【Google搜索】

  洛成在這兒買了間不大不小的院子,住了下來。

  當然是付了錢的,也沒用什麼點石成金的法術,那樣有點太欺負人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早已不用為錢發愁。

  只要他開口,民安局那邊巴不得他多拿點金子走,這樣才能更好的建立羈絆。

  否則哪天洛成待得煩了,不說跑去國外,就算是直接跑到深山老林里待著,也夠大家頭疼和懊惱的。

  當然,他還沒到要去找民安局要金子的份。

  直接用卡里的錢,在現實中換了一些銀子,便是他現在的活動資金。

  「你到底想做什麼,體驗紅塵?有這個閒功夫,不如陪我打一架,好好提升自己,不好嗎?」

  經歷了飛蓬事件,重樓對對手越發的看重了。

  只可惜,他好不容易找到飛蓬的轉世身,結果卻是一個未恢復戰力的小混混,他都有些下不去手。

  若是沒有遇到洛成,遇到這樣一個實力甚至隱約強於自己的存在,他或許還會去追尋景天的身影。

  可現在嘛,他只想讓洛成好好陪自己打一架。

  哪怕是他輸了也無所謂。

  至少他會多出一個想要超越的目標,在他這不老不死的生涯中,無疑是最能提起他興趣的事情。

  人生太漫長,實力境界又沒有太大的增長。

  這樣的生活實在太過於無趣,如果沒有了戰鬥的欲望,那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是個戰鬥狂人,是個為戰而生的瘋子,卻也是一個看不見前路的可憐人。

  相較而言,蜀山掌門清微雖然同樣失去了前路,但他卻擁有守護人間這樣的事業心,每天都勞心勞力的,不像重樓這般,還需要去胡思亂想。

  洛成沒理會重樓。

  反正只要他不願意,直接開遛的話,重樓是摸不到他的衣角的。

  也就是現在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否則啊,他還真想好好給重樓上一課——作為穿越者,他真不受這方世界的限制。

  仙劍3世界的上限是金仙巔峰,這只是境界修為而言。

  在功法神通方面,相比起大話西遊而言,卻是差了一個檔次,特別是洛成身上有著天罡三十六變和地煞七十二變的護道之法。

  就即戰力而言,也就是重樓有那200%的戰鬥力加成,否則,洛成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收拾了。

  但就算如此,也就是稍微麻煩點而已,都不用遙控器作弊。

  「人間的景色也很不錯,主臥我住了,剩下的房間你隨便挑,不要跟我客氣。」

  說罷,洛成便回了臥室,一副累了要休息的模樣。

  重樓冷哼一聲,眼中的戰意絲毫未減,全身氣勢勃發,就跟要直接上來干架似的,然後……扭頭去了旁邊一間客房。

  這院子是四合院的模樣,房間不少。

  洛成和重樓也都不是凡人,不用請什麼傭人打掃,只要一個法術,就能讓整個院子一直保持清潔。

  還有吃飯。

  重樓做了這麼多年的魔尊,不老不死之下,也用不著吃人類的食物,只要天地靈氣尤在,便可以維持全盛狀態。

  洛成同樣如此,不過他並不打算去做個仙,所以一日三餐還是挺準時的。

  不過嘛,飯菜這東西,可就不是法術能做到的,洛成也沒有去學什麼廚藝,好在隔壁就有家酒樓。

  收了洛成的幾錠銀子,就熱情的開始了一日三餐的準備和配送。

  這應該是仙劍3世界的外賣行業的開端,而且是商家直送的那種,連給外賣小哥的跑腿費都免了。

  只能說,古代社會的勞動力,真的是太不值錢了。

  洛成一邊吃著午餐,一邊吐槽著這個世界的情況,而重樓就冷著一張臉,跟黑面神似的坐在一旁。

  也就是洛成臉皮厚,才沒有被尬到。

  「這是你的修行?」

  重樓看了一兩天,突然吐出一句話來。

  洛成愣了一下,哈哈笑著,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開心的道:「這世間有趣的事情太多了,你喜歡打架,而我,只喜歡輕鬆自在。」

  重樓重新恢復了悶葫蘆的性子,洛成也不在意。

  這人間對他而言,還是挺有趣的,尤其是這天氣,當不遠處那漂亮的姑娘走過來時,明明是艷陽高照,卻突然陰了下來,然後便是暴雨臨盆。

  仿佛天漏了一般,傾盆大雨不斷下落。

  附近的小商販、路上的行人,也都趕緊跑著離開,或是回家避雨,或是到附近的屋檐下,等待著這雨停下。

  畢竟現在是夏天,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有那道靚麗的身影,就跟失魂落魄一般,任憑雨水沖刷而下,仿佛一切都不再引起她的關注。

  看到這畫面,附近躲雨的人都小聲嘀咕起來。

  「那不是唐家堡的大小姐嗎,聽說唐家堡老堡主病逝了,她不在家裡守靈,跑出來幹什麼?」

  「什麼唐家堡的大小姐啊,你沒聽唐家堡的人說嗎,她只不過是一個孤兒,小時候被唐家堡堡主領養的,根本不是唐家堡的血脈。」

  「真的假的,不會是胡說八道吧?」

  「就是啊,唐大小姐雖然平時有些嬌蠻,不過對大家都挺好的,不應該是孤兒吧?」

  「反正唐家堡的人就是這麼說的,我二舅公的外孫子家鄰居的女婿在裡邊做工,得到的消息,不會錯的。」

  「哎!真是可憐喲。」

  「就是,先是死了爺爺,再被發現不是親生的,又被趕出了唐家堡,這孩子,真是可憐。」

  閒聊的聲音不小,哪怕是暴雨聲音極大,也是傳得比較遠。

  唐雪見聽到了,但她卻毫不在意。

  沒能去見爺爺最後一面的她,已經萬念俱灰,不知道該去哪兒,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就仿佛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般。

  痛苦,絕望!

  忽然間,她心有所感的抬頭往向一側,只見一身著道袍的男子正站在一院門前,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沒有打傘,但那雨再怎麼大,卻也是躲著他,就仿佛是不願意玷污這般出塵的人一般。

  『他,好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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