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他在辦公室待不住,這不,一大早就跑出去找線索了!」說起他這個弟弟,齊雷也無奈的很,從小就不是個安靜的性格。
你讓他老老實實呆在那裡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樣,後來他都懶得管了!
「那個逃跑了的犯人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麼」?張遠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心中不好的預感一直揮之不去,只要一天沒抓到人他就無法放下心來。
雖然只有派出所的人知道許可人報的案,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假如就有人說漏了嘴呢!
張遠的擔憂並不多餘,就在距離這裡不到五百米的民宅里。
狹小的只有一張一米二的木板床和一個書桌就被填滿的房間,兩個人正在對峙著,不應該說只有一個人是勝利者,男人斜靠在床上,赤裸著上身,左肩的位置明顯受著傷,雖然被紗布包紮過,卻還能看到裡面隱隱冒出來的血水。
床下狹小的空間裡,還趴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瑟瑟發抖臉上全是,應該被嚇得不輕,如果張遠和許可人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這人就是在國營飯店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還被迫留下身上所有錢的薛志輝。
這個薛志輝也是可憐,那天不但沒得到想要的好名聲,這件事不知怎的還傳到了廠里,不但升職的機會沒了,還被廠領導批評了一頓。
每時每刻都被廠里的人指指點點,他實在受不了,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了鎮上。
誰知剛回來的第一天,家裡就闖進這麼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來。
此刻,床上的男人眼神如毒蛇一般盯著薛志輝,如果不是自己暫時還不能出去,這小子還用的到,他恐怕就直接把他殺了。
「你出去好好打聽打聽,這兩天有沒有人被派出所嘉獎,有的話打聽清楚是什麼人,住在什麼地方。」
「好,好的,我現在就去打聽,只求您不要傷害我母親!」
薛志輝哆哆嗦嗦回了話,就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間。
深吸口氣,把心中那一絲恐懼壓下,他家距離派出所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站在路邊,看著路對面的派出所,薛志輝心中天人交戰,一邊想要報警,把那個惡魔抓起來,一邊又怕北那人控制住的娘,一時間腳步怎麼都邁不開。
就在他整個人陷入無法抉擇的時候,從派出所里走出來的兩個人,讓他一瞬間換了另一個想法,嘴角勾起一個略顯殘忍的弧度,既然遇上了,不如順便就把仇報了吧!
市里給許可人的獎勵滿豐厚,除了五百塊錢外,還有二十斤肉票,三十尺布票,一輛自行車票。
不算張遠給她的家底,許可人這下直接從赤貧變成了小富婆。
荷包揣的滿滿,兩人就離開派出所,手上有票,兩人直接去了供銷社,許可人直接讓張遠去買了一輛鳳凰牌自行車,而她則是悄悄跑到賣手錶的櫃檯,花八十塊錢買了一隻手錶。然後把空間裡的那個手錶也拿出來,放在剛買的手錶一起。
一圈逛下來,許可人剛拿到的獎勵就只剩下二十七斤肉票和二百三十塊九毛票錢了。新買的自行車后座此刻被一大包東西邦滿。
許可人不想走路只好坐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槓上,張遠騎著嶄新的自行車,懷裡是自己嬌軟的的媳婦,張遠回家的一路上上翹的嘴角都沒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