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再敢吭聲,就想靜靜的吃著瓜。
現場的氣氛在瀰漫著硝煙,就在這時,金主任滿頭大汗的趕過來了。
看樣子來得很急,進了門還氣喘吁吁的半天才緩了過來,他也是聽了底下的人說他閨女來單位鬧事了,這才嚇的連領導也不陪了,就急忙過來了。
今天還是領導視察的日子,偏偏他這個女兒就給他找事。
他呵斥道:「金圓圓,你來單位幹什麼,趕緊給我回家去,在這裡搗亂,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在你收拾我之前,我得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賤人再說,她勾引你,你也被她勾引了,你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媽嗎?」
「你說你最愛的是我媽,原來都是騙我的,別人使使招數,你就被勾搭過去了。」
金主任恨不得一巴掌打向這個口無遮攔的女兒,什麼話也敢說,也不看看這是一個什麼場合。
這都是他的手下,讓他丟了這麼一個大的臉,他以後還如何服眾。
他怒氣滔天的大吼,「你還有沒有點分寸了,我的事情也是你能摻和的嗎?都是我把你寵壞了,讓你無法無天,在我單位里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金圓圓仰著脖子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你心疼這個狐狸精了,你才和她在一起幾天啊!她在你心裡的位置就超過了我這個親生的女兒。」
金主任沒有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看著眼前這個嘴巴不饒人的女兒,還有一邊腫著臉在嗚嗚的哭著的莫家琴,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腦袋都要炸了。
還有大家打量的目光,他臉色一下就黑了起來,他知道今天過後,他的名聲肯定會一落千丈,大家都要在背後說他的私生活有問題。
他想了片刻後,否認不如承認,都鬧成這樣了,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於是他開口道:「你媽都去世多少年了,該守的我也為她守了,你也長大了,我怎麼就不能追求自己的愛情了,我和小莫同志是真心相愛的,不存在你說的她勾引我。」
「我倆是合法的處對象關係,我沒有配偶,她未婚,怎麼就成勾搭了,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是和她處對象的關係,將來我會娶她,她會成為我們家庭的成員之一,希望你能和她好好相處。」
一旁的莫家琴聞言,眼睛一亮,沒想到被他女兒這一鬧,倒如了她的意了,之前她怎麼暗示,他都不接她的茬,這下好了,當面宣布,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金圓圓一聽,一拍桌子,「誰同意了,我不同意,這個女人我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她就比我大幾歲,而且我特別討厭她,一看心眼就多,你找誰都行,就是跟她不行。」
「我是個大人,更是你的父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決定,你一個小孩就不要在這裡指手畫腳了,快回家去。」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她的目光看向了莫家琴,莫家琴得意的趁著大家不注意對她露出了譏諷的笑。
金圓圓被挑釁的憤怒又一次涌了起來,一把撲了過去,要抓莫家琴的頭髮。
「我打死你,你這個賤人,還敢朝我笑。」
她剛碰到莫家琴的頭髮,就被金主任一把拉了過去,「還在這裡鬧什麼,你已經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不要做些頭腦發昏的事情,讓別人看笑話。」
正在這邊鬧的正凶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單位里還這麼鬧騰。」
夏桐也隨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是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身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裡面的動靜。
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同為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只見金主任見到來人,面色一僵,收斂了一下自己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上去說道:「候主任,不好意思啊!是我這女兒不懂事,在這裡胡攪蠻纏,我這就讓他回去。」
他背過身嚴厲的說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回去。」
金圓圓大聲嚷道:「回去就回去,你凶什麼凶啊!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同意,你要是非要那麼做,你就不是我爸了。
說完像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留下金主任面色難看的,還硬是要擠出笑容來對旁邊的人說道:「候主任,我帶你繼續參觀,別為這點小事耽誤了你的心情。」
那位侯主任面色不濟,看到各人的臉上的異色,也猜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大家都在為金主任留著面子。
他本來還想說什麼,想了想,但還是沒有開口,轉身出去了,隨後金主任月跟著出去了。
領導一走,整個屋裡頓時沸騰了起來,有人八卦道:「剛剛那人是誰啊!怎麼感覺金主任那麼怕他。」
「他,你不知道啊!大名鼎鼎的侯主任啊!是總局的大主任,我們金主任在他跟前就是一個小囉囉。」
「啊!原來他就是總局的意思大主任啊!難怪金主任這麼尊敬他,原來是他的上級來視察了呀!怎麼今天過來了,還趕上了這個事情。」
「所以說就是巧嘛,撞到槍口上了唄!」
「前些日子就說上面會有領導過來視察,一直沒有過來,哪知道今天會過來。」
「剛才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金主任會不會挨罵呀!今天他顏面盡失了吧!」
「就算挨罵也是私底下,我們這些小囉囉又怎麼會知道,大家都少說一點,等下傳到金主任耳朵里,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就我們幾個人說說而已,他怎麼會知道。」
話音剛落,有人就用眼光示意旁邊的莫家琴,那人瞭然,頓時住了口。
金主任的枕邊人在這,他們哪敢亂說啊!
雖然大家沒有明說,但是會用一些奇怪的視線看著她,裡面有鄙夷有不屑有不解。
莫家琴伏案在桌前,雖然她沒有抬起頭來,但也知道,大家應該在看她,在用不乾淨的心思和想法在想她。
但她不在乎,只要自己想要的能到手就行,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裡,早晚他們會趕著巴結她的。
她這麼想著,心裡好受了很多,更加的無視眾人的眼光,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樣倒是弄的其他人顯得有些奇怪,大家竊竊私語過後就又恢復了平靜,大家心裡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