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夏桐把情況和周晉北說了一番。
「周晉北,那你去馮叔那邊說一聲吧!明早用牛車送六婆過去,我們一起過去,去火車站幫六婆買好票。」
周晉北說道:「你去不方便,牛車顛簸,天氣又冷,你就在家裡待著,我送六婆過去,票我會為她買好的,也會安排好她,放心吧!」
「可是......」
周晉北打斷她的話說道:「沒有什麼可是的,聽我的,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會替六婆弄好一切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啊!」
周晉北這麼一說,夏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好吧!我就不去了,但你一定記得要給六婆買臥鋪啊!年紀大了臥鋪舒適一點。」 ✲
「媳婦,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夏桐也知道事情交給周晉北辦沒有什麼好操心的,周晉北是什麼人啊,辦事情不會有差錯的,但夏桐就是有一顆愛操心的心。
沒一會,周晉北出門去了,他去馮叔那裡打招呼去了,安排明天用牛車事宜。
傍晚的時候,各房都在廚房做晚飯。
夏桐正做著飯,就聽到院子裡有一群人說話的聲音。
夏桐圍著圍裙走出了廚房,看到了在院子裡的人,原來是周芬芬一家回來了。
韓月說道:「小妹,天都要黑了,你們一家咋過來了。」
周芬芬手裡抱著孩子,頭上圍著一個藍色圍巾,臉上顯得有些滄桑,身材由之前的豐腴變的像麻杆一樣。
周芬芬看向韓月,陰陽怪氣的說道:「瞧大嫂說的,這是不歡迎我過來啊!我回自己的娘家,想什麼時候回來就怎麼回來,難道還要請示啊!」
韓月被她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也只是好心的問一問而已。
王翠娥可不像韓月一樣隨她拿捏,當即說道:「這是你娘家,但新年後第一次回娘家,我沒見過哪家的姑娘天黑才回來的,而且還晚了好幾天才回來。」
「娘病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看你回來看看,端一口茶給她喝,你倒是真孝順。」
周芬芬指著王翠娥說道:「你這個潑婦,你是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說三道四的,我回周家關你什麼事情,我姓周你又不姓周,你一個外人少管我的事,我看你是嫉妒娘寵愛我,心裡不平衡。」
王翠娥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對對對,我嫉妒你,你可真招人嫉妒啊!」
「這次空手回來又想從家裡搜刮點什麼帶走,爹那裡可什麼都沒有了,娘那個樣了,你還惦記他們的東西可真不是人了。」
「你......」
秦來民牽著大女兒,「小芬,少說幾句,咱們回來也不是跟嫂子置氣的,咱們是回來看娘的。」
周父聽到動靜,從屋裡走了出來,看了眾人一眼,又把目光看到周芬芬的臉上,「在院子裡吵什麼吵,生怕鄰居們聽不見是不是,進屋來吧!」
周芬芬得意的朝王翠娥揚了揚下巴,抱著手裡的孩子就率先進了堂屋,緊跟著秦來民也進去了。
王翠娥「切」了一聲轉身回房去了。
夏桐看了周晉北一眼,意思是他們要不要進去。
周晉北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她,隨後牽著她的手一塊進去了。
進了屋,夏桐周晉北站在了一邊,老大兩口子站在了一邊,周芬芬把手裡的娃抱在了炕上,自己坐在凳子上,跟一邊的周老太說話。
沒一會,老三兩口子聽到動靜也過來了。
但周老太不認識她,對著她傻笑。
周芬芬難以置信的問道:「娘怎麼還沒有好,你們怎麼照顧的?」
「是不是看娘病了,你們嫌她是累贅,對她不好。」
夏桐無語,剛來就指責,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夏桐「哼」笑道:「我能照顧不好?你這話是對誰說的,我還是嫂子們,還是你的幾位哥哥,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既然嫌棄我們照顧的不好,那你自己怎麼不照顧,你可是老太太的親生女兒,該照顧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你現在在這指責誰呢?」
夏桐可不會給她什麼臉,天底下還有這麼臉大的人,慣的她。
周芬芬怒視夏桐,「你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你不是說不回來我們老周家了嗎?你這是幹什麼,不是還回來了嗎?自己說的話當狗吃了。」
周晉北怒斥道:「周芬芬,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非要鬧的家犬不寧是不是,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嫂子,快和她道歉。」
「娘說的對,你就是被她迷了心,一心向著她,我可是你的親妹妹,我不道歉,我又沒有錯。」
周晉北還要說什麼,夏桐拉住了他 ,女人間的爭吵就不用他了。
「我回來了,我為什麼回來,按你這麼說,娘病了我可以不管是不是,我是不用回來了是不是,那我的這一份就給你照顧,你願意嗎?」
周芬芬條件反射的說道:「憑什麼要我照顧,你是媳婦,竟然敢不管。」
「這個時候你還說憑什麼,當然憑我是外人,你是親人啊!你剛才不是和二嫂說她不姓周,是外人,你姓周,是家人嗎?我也不姓周啊!大嫂三嫂也不姓周啊!你們周家的事情要我們這些外人管幹什麼?」
周芬芬說道:「你少給我耍嘴皮子,想撇清關係,沒門,既然嫁到我們周家,就別想當甩手掌柜。」
「呵,你可真是雙標,好處你拿了,照顧娘就不行了是吧!好的時候我們幾個嫂子就是外人,不好的時候我們就是周家的媳婦,必須承擔責任,你這算盤打的真是噼里啪啦的響,你臉皮真是厚呢?」
「你剛才問我為什麼要回來,你以為要不是因為周晉北,我還稀罕回來呀!你們周家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啊!也真是好笑,更何況現在已經分家了,我回的不是老周家,是我和周晉北自己的小家,你這也能管的著,不要以為是周晉北點妹妹就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把手伸的老長,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想必你也了解我,我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和受不相干人等的氣,你怎麼想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我做什麼你也無權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