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誰才能成為這個時代的主角!
在那場鮮有人知的會議次日,整個大漢開始戰爭機器運轉。
一道道旨意由劉邦在早朝上發布,通過蕭何等臣子完善,飛速送達郡縣。
大部分不了解情況的臣子,有些發懵,以致於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錯過了什麼消息。
怎麼陛下突然要各地召集軍隊,往魏地方向匯合,還打算征上一批賦收?
莫非那逆賊姬余還爆種了不成?
一系列的動作實在太像在籌備全面戰爭,和當初攻打熊心時的做法簡直一模一樣,不過當時漢國的基礎領地只有關中加巴、漢,目前大漢則坐擁天下,哪怕同樣的政策,收集上來的糧草與徵召的軍隊,那數量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那姬余靠著魏地堅持兩個月,已經算是不容易了,從最新的戰報上聽說,魏國的王都是隨時可能被攻破,難道真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想到平叛大軍的主帥乃是韓信,他們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想法。
即使姬余爆種,那韓信只需要多用上兩根手指,便可以將他輕易摁死。
不過這一系列政策是劉邦提出,蕭何、陳洛主導,陳平、王陵、夏侯嬰等人相互協作,看著這幫大佬皆全力以赴,朝中群臣自然不敢提出異議,選擇賣力配合。
哪怕劉邦的命令讓絕大部分人摸不著頭腦,但整個執行過程是流暢無比。
畢竟漢初這批官吏都經歷過長期戰爭,擁有充分的戰時經驗,讓他們去賑災或者提升經濟可能不行,但可以將備戰的準備做得無比完美。
就在有人猜測劉邦將軍隊召集去魏地,是不是打算在平息魏國叛亂後,把隔壁的韓國一併滅掉時,一條震驚長安的消息傳來。
匈奴南侵!
冒頓發兵可能超過二十萬,從三個方向進攻。
代國除王都代城,全部陷落;燕國疆域喪失過半;雲中郡已經被吞,雁門郡告急;韓國邊境已經發現小股匈奴騎兵。
長安內的群臣頓時理解了劉邦的做法。
哪怕是文臣,也都有過相當時間的軍旅生活,知道這些消息代表著什麼。
其中任意兩條消息加在一塊,都需要發動超過十萬軍隊去處理,如果少於五萬,那大概率是送菜。
更何況這四條消息加在一塊,沒有人敢輕視它,稍有不慎,那關外之地怕是全部要被匈奴攪亂,大漢有亡國的禍患啊!
得知消息無誤,劉邦反倒鬆了一口氣。
之前是知道有匈奴南侵的可能,但陳洛向自己的描述太過於模糊,以致於讓他心理壓力巨大,畢竟沒有收到確切消息前,那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未知是恐懼的根本來源!
信使來到長安,告訴自己燕趙之地全部淪陷,齊地被屠戮,整個大漢的田地被那些匈奴人換成了牧草,麥子水稻用於飼養牛羊,野馬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遊蕩,城池的原住民已經被全部殺死。
這樣的夢境是讓他在夜裡驚醒數次。
現在局勢沒有這麼糟糕,讓他感到心安了片刻後,繼而又緊張起來。
誰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預知夢」呢?
來自燕地和韓國的使者,描述了匈奴的行為,在漢地上確實是為非作歹,完全不將漢人的性命當做一回事,只想著掠奪與殺戮。
如果自己不阻止,那大河南北的田地上長滿牧草,野馬在城市的道路上遊蕩,恐怕真會成為事實。
於是大漢徹底成為了一台全力發動的戰爭機器!
劉邦將修築宮城的任務全部停止,以及削減了皇家的用度,全部用在支撐與匈奴人的戰爭上。
五日後,關內。
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籌備完畢。
在長安城郊,劉邦親自主持了祭天禱告的儀式,向上蒼請求這場戰爭的勝利,接著由夏侯嬰統領,陳洛作為副將跟隨的軍隊奔赴魏地。
這只是諸多奔赴魏地的軍隊之一。
畢竟劉邦是向著天下召集軍隊。
按照蕭何的統計,他算出各個郡縣能夠提供多少士卒,又不至於導致當地徹底停滯,影響數年。
於是按照這個基礎的七成徵召士卒,還剔除了距離魏地太遠的那些郡縣。不過那些諸侯國,倒不能除外,哪怕是最南端的長沙國,同樣需要派出八千士卒,去魏地參與驅逐匈奴的戰事。
即使沒有將大漢的潛力全部壓榨出來,他們這也是在不傷及大漢本源的情況下,調動了所有能參與戰爭的士卒,想給來犯的匈奴一個教訓。
不過關中這支軍隊,亦有他們的獨特之處。
那就是他們幾乎全是由騎兵組成,軍隊士卒不過兩萬,卻擁有超過一萬八千匹戰馬,戰車超過三千乘,這樣的比例在大漢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踏踏馬蹄聲拉動滾滾車輪,跨過涇水、渭水,飛速前進。
望著身後漸漸模糊的函谷關,陳洛知道自己是踏上了魏地,來自草原的風沙,仿佛已經撲面而來。
他的目光投向那看不清晰的遠方與未來,神色卻堅定不移,並默默握緊手中的長戈。
大漢與匈奴的正式大戰即將展開。
唯有勝者,才能成為這個時代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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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是我國古代北方一個古老的遊牧民族。它興起於戰國時期,在北方草原建立了第一個強大的遊牧軍事政權曾稱雄一時。
漢朝則是中國歷史上與匈奴發生關係最多的一個時期,它是漢朝最大的外來威脅和邊境隱患,影響著漢朝北方與西北邊境的穩定與否。
在漢朝政權建立初期,正好單于冒頓統一整合了草原,是匈奴最為強盛的階段,擁有超過三十萬控弦之士,這無疑給剛建立起來的大漢政權以極大的外在威脅和壓力。
高帝六年,匈奴從燕地、代地、雲中郡三個方向分別入侵,甚至韓國邊境也發現了匈奴人的蹤跡,於是漢高祖決定回擊,從各地召集軍隊,交由韓信統率。
這場戰爭的雙方皆壓上全部,可以說,這是一場國運之爭,而它的結果也決定著兩者的未來。——《大漢與匈奴關係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