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連黃金帝都會求助于天龍人麼?」西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看向吉爾德·泰佐洛的眼神中滿是蔑視。
泰佐洛的眼皮一抖,心中一陣刺痛,但凡還有別的辦法,他也不會搬出天龍人的名頭。
不過效果還是有的,西斯的動作不是明顯比原來慢了嗎?
嘴角微微上翹,這就是世界政府的弊端,不管自身的實力有多強,他們依舊無法違抗天龍人的命令。
「還不快讓開,現在退走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我一會天龍人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吉爾德·泰佐洛開始小人得志的向著西斯大聲咆哮了起來,西斯搖了搖腦袋,就像在看一個小丑。
「吉爾德·泰佐洛,你這算什麼?屠狗之人終成狗?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的過去,向天龍人搖尾乞憐,你真的願意?」
話說完,西斯的刀再次斬來,一刀別開黃金鑽頭,整個人在空中猶如一道捉摸不透的幽影,僅僅只是一個閃瞬就摸到了泰佐洛的身邊。
手起刀落,劍如白練。
泰佐洛的臉色變了又變,既驚懼惶恐,又憤怒異常。
那個傢伙果真查到了他的過去。
比起西斯的突然襲擊,他更關心的竟然是這個。
那是他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任誰都不能觸摸的傷痛,他竟然敢……
不,他有什麼不敢,實力強大,後台極硬,就連天龍人都敢不放在眼裡,像他這種天賦異稟,堪稱明日之星的存在又有什麼是不敢的?
拋棄了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泰佐洛的臉越發狠戾起來,那副表情,不像人,反而像叢林中開始搏命的野獸。
天龍人救不了他,他的錢同樣也救不了他,現在能救得了他的只有他自己。
兩眼猩紅,泰佐洛的身體十分詭異的扭轉在一起,四周的黃金包被,凝成一副華麗的鎧甲。
轉身,揮拳,然後嘭的一聲爆響,他整個人被西斯一刀擊飛了出去。
噗!
猩紅的鮮血從口中噴出,猶如一道稍顯亮麗的血色彩虹,他的眼神有些渙散,過去的一切都在他腦中放映。
絕對的實力就是絕對的實力,永遠都不會因為某些小手段而改變。
他快不行了,他感受得到,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巨大的傷口從他的脖頸處一直延伸到他的下腹,血液泵出,就算他想捂都捂不住。
史黛拉,他再一次看到了史黛拉那雙溫柔如水的清澈眼眸,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威爾遜·西斯,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去死,去死,都給我去死,就讓這艘巨艦grantesoro跟我一起陪葬吧,黃金海洋!」
泰佐洛的能力被全力催動了起來,原本留存在這座巨艦各處的黃金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始顫慄,然後崩碎,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
他不想用黃金去限制西斯的腳步,他只是想淹沒整個古蘭·泰佐洛,既然這座城市是因他而興起,那為什麼不陪他而去?
世界上最大的娛樂城市,數十萬的遊客,還有三個天龍人,值了,有這麼躲入為他陪葬值了,他是不會把自己的一切留給敵人的,如果不能被他把握在手心,他寧願毀掉。
「毀掉?這可不行,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一切,這可是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還是乖乖的給我留下來吧!」
別起長刀,西斯的兩隻手同時伸了出去,上面爬滿了黑暗,深不見底。
忽地,那黑暗就像是秋日裡山間的林火,一遇到風,瞬間就瘋漲了起來,風風火火,恍恍惚惚,猶如末日天降。
那不是火,不是暗,是魂,是靈,西斯的背後如似披上了一身由靈魂編織的斗篷,剎那間就從四周把那片金色的海洋包裹了進去。
泰佐洛面色一僵,他徹底的輸了,不管是西斯也好,還是試圖毀掉古蘭·泰佐洛也好,他都做不到,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似是把他和世界分割了開,外界的人既感受不到他,他也影響不到外界。
刺啦!
胸口一痛,他有些艱難的低了下腦袋,他的身體被一隻細長的右手洞穿了開,被握住了心臟。
是西斯,是威爾遜·西斯,根本就不用抬頭,他知道那隻手的主人是誰。
結束了,他這波瀾壯闊的一生結束了,結束在了他自己的地盤裡。
眼睛一眯,吉爾德·泰佐洛再也沒有了生息。
陰影與黑暗散開,因為有西斯的刻意壓制,災難僅限於方圓千米之內,就像在古蘭·泰佐洛上用圓規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內圈外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個如同末日終響,一個依舊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雖然現在沒有人有心思尋歡作樂就是了。
瀰漫在四周的黃金幾乎被西斯的黑暗死死的壓成了一攤金餅。
轟~噠!
幾塊斷壁被掀開,羅布路奇提著芭比拉從廢墟底下爬了出來,渾身都是黑灰,原本私人訂製的手工禮服更是撕得破破爛爛的,看不到半點兒優雅,反而有幾分像正在逃難的野人。
抬頭看了西斯一眼,羅布路奇提手將手中的芭比拉扔了出去。
他保住芭比拉以性命當然不是因為憐香惜玉,像他們CP9出身的人可沒有這種傳統陋習惡習,他保住芭比拉的性命是因為他感覺芭比拉還有用。
身為曾經世界政府手中的一把劍,他很清楚西斯的想法,無非是想李代桃僵,謀奪吉爾德·泰佐洛的家財,要是沒一兩個熟人帶路黨,最後得到的恐怕也僅僅只是一具空殼。
芭比拉,這個女人還用得到,不,不僅是他,還有田中,戴斯,他們每一個人都用得到,除了黃金帝之外全部啟用原班人馬,這樣的贗品才足以以假亂真。
癱在原地,芭比拉渾身發抖,她有點不敢抬頭去看西斯,哪怕他此時正半蹲在泰佐洛的屍體旁,右手下伸,不知道正在鼓搗些什麼東西。
吞咽了口唾沫,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她的命就握在那個男人手裡,她是生是死,全在那個人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