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一路扛著西斯,校場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剛剛救火回來的,臉上還粘著黑灰,除去那些還在處理後續事件的人,站在澤法面前的大概有三十人。
前後三排,每一個都是從海軍各個部隊中抽調出來的精英。
澤法掃視一圈,把西斯丟在了地上,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沉聲開口道:
「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現在大家都認識認識,這一位,就是從司法島聯合部隊過來的西斯少校,從今天起,他就是你們中的一員了。」
簡單的一句話,令在場的眾人不由得身形一震,審視的眼光紛紛打在西斯身上,不少人臉上還帶著幾分嘲弄。
澤法斜了他們一眼,眸底深處藏著一分得意,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狼群嘛,有競爭才會有進步。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人不喜歡,甚至是敵視他,但是沒有關係,我們訓練營一直都是靠實力說話,既然不服,那就打到服,現在有誰想挑戰西斯少校的嗎?」
「我。」
四五個人異口同聲的從隊伍中站了出來,他們有男有女,皆是目視前方,面色凜然,渾身有著一種名為精英的氣勢。
「很好。」澤法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巴爾克,威爾,昆特,貝緹,茱迪,很好。」
說著轉頭看向了正在咳嗽的西斯,臉上的笑容有一些玩味,「那麼西斯少校,你是現在接受挑戰呢?還是休息休息,等傷好了之後再接受挑戰?」
「咳咳。」西斯咳嗽了兩聲,擦了下嘴,握緊了澤法給他插回腰間的長刀,身形有些狼狽,咧開嘴,朝著澤法輕笑一聲,「算了,就今天吧,晚上我還得回司法島那邊兒學習法律條令呢,快點兒解決快點兒走。」
西斯的話中滿是挑釁,霎時,底下的眾人全都怒了,死瞪著他,眼中燃著火,恨不得把他生撕活剝了。
他有些艱難的站起了身,右手顫顫巍巍的往嘴裡塞了根香菸糖,視線橫掃,
「你們是五個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你……」
西斯話音落下,這下幾人更怒了,紛紛把視線投向了澤法,只等他一聲令下,他們就能衝上去把西斯撕成碎片。
澤法左手一抬,視線重新落在西斯身上,咧嘴一笑,
「西斯,你雖說實力不錯,而且你爸爸還是……」
「住嘴。」西斯紅著眼睛死瞪了澤法一眼,「我說了很的多遍了,那傢伙不是我爸爸。」
「哦,那你爸爸是誰呀?」澤法臉上的笑容很是戲謔。
「你…我,呼,到底打不打?」西斯長吐了一口濁氣,眉間儘是憤懣。
「那好,你們誰先來?」
「我。」
澤法話剛說完,一個高挑的女人就從那五個人中跳了出來,
「貝緹,請多指教。」
貝緹的身形算不得強壯,但肌肉勻稱,看起來很有爆發力,膚色麥黃,一雙天藍色的大眼睛中滿是對西斯的輕蔑。
「小子,你身上有傷,我不欺負你,你先出手吧!」
西斯搖了搖頭,臉上重新帶上了一抹淡笑,他沒有拔刀,只是握緊了刀鞘,
「不必了,我並沒有欺負一位美麗女性的習慣。」
「哼。」貝緹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提了起來,「該死的登徒子,二世祖,我們精英班不是你們的遊樂場,給我下去吧。」
貝緹兩腳一踏,在一瞬間內來回交互了數十次,只聽見一聲音爆,她的身體就消失在了原地。
「剃!」
「海軍六式?」
西斯一手握著刀把,他沒有急著動手,濃郁的見聞色霸氣籠罩了整個校場,一草一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哪怕是用了海軍六式也一樣。
「陰影跳躍!」
貝緹快,西斯的身影更快。
陰影掠過,他直接出現在了貝緹上空,握把,揮鞘。
貝緹只覺後頸一麻,眼皮一白,整個人就倒在了原地,暈了過去。
落回地上,西斯的表情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傷口處的鮮血滴答,要不是地上倒了個人,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在這短短的一瞬內竟然結束了一場戰鬥。
「哎呀呀,海軍六式還真是可怕呢,怎麼樣,要不你們四個一起上,找找機會唄。」西斯撇起嘴,跟著一聲假笑。
空氣中靜的可怕,剩下四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然後再看了看澤法,有一點兒懵。
澤法習慣的把手臂橫在胸前,點了點頭,很久沒有見到這種怪物般的年輕人了,真是越看越有薩卡斯基當年的風範。
只可惜和薩卡斯基不是親父子,不然還真能傳作一段佳話。
「行了,既然西斯說了,那你們四個就一起上,圍攻不丟人,輸了才丟人。」
四人再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好,我們上。」
「剃!」
「月步·荊棘之路!」
「嵐腳·亂!」
「紙繪!」
四人話音落下,身形一躍,就從四個方向朝著他殺來。
西斯漠然,右手掐指一結,一個巨大的黑色火球飛躍而出,帶著滾滾熱浪,漫天遍野都是黑色的煙霧。
「灼遁·過蒸殺!」
跟著抽刀向前,整個人落入一團陰影之中,在煙霧的掩護下,眾人只聽見一陣刀鞘擊打在人脖頸上的聲音。
嘭嘭嘭!
不到兩分鐘,煙霧散去,西斯站在原地,依舊臉上依舊含笑,鮮血滴滴,而那四人卻癱在了地上。
「怎麼樣,澤法老師,還有誰想來試試嗎?」
澤法咬緊了煙,視線不斷在其他精英班學員身上打量,
「還有人想去試試嗎?」
空氣,安靜了,眾人開始躊躇。
「就沒有人願意再試嗎?」
澤法眯起了眼睛,加大了聲音,剩餘的那隻左手握的死緊,心情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這是在膽怯?
他澤法的弟子可以輸,但怎麼能夠膽怯?
「你們在害怕嗎?」澤法已經有些怒了,身上的氣息凜然,隱隱有一團火在胸中醞釀。
「不,教官,我們沒有害怕。」一個戴著軍帽,體型不是很高大,甚至可以說是矮小、黝黑海兵站了出來,腰板挺得筆直,聲音異常的宏亮。
「巴里是吧?那你們為什麼不敢上?」
「不是不敢上,我們只是在思考。」
「哦?」澤法沒有責難,怒及反笑,「你在思考什麼?」
「我在思考打敗他的方法。」
「那你看出了什麼?」
「抱歉,教官,煙太大,我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