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意了,我沒有閃!

  抽刀回身,西斯在半空中一個旋轉,狠狠一推,長刀直朝著克洛克達爾砸去。

  克洛克達爾神色不變,攻勢不改,只是大口抽吸著嘴裡的雪茄,握著沙刀迎了上來。

  砰!

  兩刀相擊,發出金屬一般的轟鳴聲。

  不知不覺中,西斯的額頭處已經爬滿了汗珠。

  好險,還真是好險,他差一點兒就著了克洛克達爾和甚平的道。

  不對!沒那麼簡單。

  西斯的心又驀然提了起來,瞳孔微縮,有黑焰在裡面上下跳動。

  在他的身下,克洛克達爾忽地翹起嘴來,目光是那麼的淡然。

  「威爾遜·西斯,你以為已經結束了嗎?不不不,戰鬥才剛剛開始。」

  這危險的發言。

  甩開手上的血跡,甚平再次迎了上來,臉上還殘留著鮮血,失去了一顆牙齒的他格外顯得猙獰。

  「魚人空手道——七千枚瓦迴旋踢!」

  臃腫的身體高高躍起,甚平那一層皮甲之下可不僅僅是肥肉,就算是體型巨大也一樣能夠動作靈活。

  西斯兩眼一眯。

  就這?

  雖然甚平的速度很快,但他現在畢竟不是讓人給限制住動作的時候,如果足夠小心的話,他完全能夠躲得開。

  上身下移,西斯幾乎橫躺在了半空之中,肥碩的大腿擦著他的額頭飛過,耳邊響起空氣破碎的聲音,有驚無險,那麼,克洛克達爾他們的底氣又在哪裡呢?

  躲閃之間,西斯想了很多東西,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算漏了哪裡。

  儘管同時面對兩名老牌七武海的確很有壓力,但僅僅只是糾纏,他應該是可以做的到才對。

  就在西斯失神之際,克洛克達爾冷哼一聲,突然散去了手中的沙漠寶劍,任由西斯的長刀向著他的肩膀砍去。

  刺啦!

  那是刀刃割開血肉的聲音。

  該死,他們想以傷換傷。

  西斯的眼皮瘋狂抽動了起來,他急忙想要抽刀離開,臉色越來越黑。

  「被你發現了嗎?可惜太晚了。」

  克洛克達爾大吼一聲,一手纏住了刀刃,兩腿一抬,夾住了西斯的腰際。

  從一開始他和甚平就知道,要想打敗西斯,一點兒代價都不付出怎麼可能,面對這種速攻型選手,想要贏,唯有以傷換傷。

  「鬆開,克洛克達爾,你快給我鬆開!」

  西斯勃然大怒,渾身燃起了黑紅色的業火,惡狠狠的往身後一摔,試圖用巨力將克洛克達爾抖落。

  「咳,沒用的,侵蝕輪迴!」

  一口鮮血咳出,克洛克達爾的表情越發瘋狂,渾身揚起沙暴,猛地從西斯身上抽吸著水分。

  「克洛克達爾……」

  西斯兩眼瞪得通紅,皮膚肉眼可見的變得乾癟,眼眶中滲出黑泥,他的樣子比魔鬼還要魔鬼。

  左手向後,一把抓住他的大腿。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不就是水嗎?讓我們來看看,究竟是誰先落入地獄?」

  西斯的聲音變得越發嘶厲,火焰瞬間就點滿克洛克達爾全身,他同樣變得乾枯起來,論脫水,他灼遁何時怕過旁人?

  「啊!」

  悽厲的慘叫從克洛克達爾嘴裡傳出,他大張著嘴巴,渾身抽搐,表情無比痛苦,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

  眼神開始變得游離,兩手完全是在慣性般的用力。

  「鬆開,鬆開……」

  西斯的手肘不斷敲打在克洛克達爾的肚子上,他已經看到了逐漸接近的海俠甚平。

  瘋狂,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能看到殘影,終於,一口鮮血吐出,克洛克達爾的手鬆開了一條縫。

  凡人的身體終究還是比不過十億龍獸,西斯眼中精芒一閃,抓住機會,丟掉刀柄,從地上翻身而起,揪著克洛克達爾的領子就向著地面砸去。

  「克洛克達爾,你給我去死,想殺我,你還差得遠呢!」

  咚!

  地面上傳來一聲悶響,火花四濺。

  「魚人空手道——五千枚瓦正拳!」

  一個通體黝黑的巨大拳頭打在西斯肚上,海俠甚平面色陰沉,他差一點兒就讓西斯給跑了。

  腹部傳來巨力,西斯瞳孔一縮,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肚中翻江倒海。

  咧著嘴角,明明被狠狠的打了一頓,但西斯反倒是放下了心來。

  不管咋說,他好歹還活著,只要活著,他就能依靠強大的恢復能力將他們活活耗死。

  陰影襲來,黑暗重新爬滿他的全身,顧不上丟掉的長刀,他順勢就想向著後方退去。

  嗖!

  突然間,一把劍柄上雕刻著藍色花紋的西洋劍從遠方激射而至,刺啦一聲,長刀入腹,為數不多的鮮血嘩啦一下就往外流。

  傷上加上,花劍比斯塔,你還真挑了個好時候。

  西斯的眼裡流過一絲怨毒,想都不用想,絕對是比斯塔那傢伙,那種熟悉的感覺,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人果然是實力越強越膨脹,要是他再小心一點兒,事情又怎麼會到這種地步。

  凜著雙眼,甚平兩腳一踏,再次加快了速度,都是沙場老手,他又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

  拳風凌厲,一拳打在西斯的胸膛之上。

  「魚人空手道——鮫瓦正拳!」

  嘭!

  遠處的高牆處傳來爆響,西斯被一拳轟了進去。

  煙塵瀰漫,比斯塔凝著臉,從一旁走了出來,僅剩的那隻手緊捏著一把紅柄的西洋劍,瞳孔在眼眶中左右閃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振奮。

  贏了,贏定了,這斷臂之仇,他今天報定了。

  ……

  處刑台上,佛之戰國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他是統帥,不是在戰場上肆意廝殺的大頭兵,他的視線理應關注全局。

  可這全局,不看也罷,越看越糟心。

  白鬍子拖住了赤犬和青雉,馬爾科直面著黃猿,好不容易有一個能幹點兒實事的強者還被人給圍攻暗算了。

  什麼鬼?比人數,不該是他們海軍占優嗎?

  七武海……

  戰國咬緊了牙,拳頭不由自主的就捏了起來。

  波雅漢庫克?她到底是哪邊的人?隊友是這麼踢的嗎?

  多佛朗明哥?一個沙鱷魚都拖不住,還能再划水一點兒嗎?

  這下他算是明白了,這群七武海根本就不是來戰鬥的,完全是來給海軍添堵的,他們就想看著海軍和白鬍子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