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著無頭和尚那強大的威壓,我依舊沒有任何要認慫的意思,我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那無頭和尚。
阿彌陀佛!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腦袋嚴重缺氧的時候,從那無頭和尚的身上傳來了過來,那股強大的壓迫感伴隨著佛號的響起,如如潮水一般退散了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大口的呼吸著,恨不得把所有的氧氣都吸進肺里。
「阿彌陀佛,你就是周小武,對不對?」
聽到那無頭和尚竟然會說話, 我十分驚訝的看著這無頭和尚,想不通這無頭和尚沒有腦袋是怎麼說話的。
「你剛剛說你死了,金家也別想活,是什麼意思?」
無頭和尚再次開口說話以後,我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那聲音是從他腹部發出來的。
腹語!
這個世界上有特殊技能的人有很多,其中就有人可以說腹語,而且可以說的和正常人說話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以前還不信,這次見到了,算是真正的長了見識了!
就在我驚訝這人會說腹語的時候,那無頭和尚突然伸出了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說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被無頭和尚扼的脖子生疼無比,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我一邊拍打著無頭和尚的手臂一邊示意他把手給挪開,
無頭和尚這才移開了手,知道這無頭和尚的厲害,我也不再作死,而是實話實說的說道:「不錯,金家安放壽材的假山已經被天雷給劈了,金家的風水局已破,這風水局和壽材息息相關,只有我才能維持住這風水局。」
無頭和尚聽完我的話,沉默了約有一分鐘之後,那腹部再次上下動了起來:「周小武,金鈺不是你得罪的起的人,金家要是出事了,你也別想活!」
「你是什麼人,又和金家有什麼關係?」
無頭和尚沒有理會我,只是冷冷的說道:「你幫金鈺對你有百利無一害,你害金家,對你有百害無一利,你自己考慮清楚了。」
說完,那無頭和尚化作了一陣詭異的金色,消散在了我的面前,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屍氣化形……小武哥哥,那無頭和尚在整個風水圈中,恐怕都是橫著走的存在!」
屍氣化形?
聽到白琳琳的話,我心中十分的震驚,奶奶和我說過,殭屍有強有弱,從弱到強分為紫僵、白黑僵、綠僵、毛僵、屍王和飛僵。
紫僵還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殭屍,只不過是中了屍毒的普通屍體而已。
紫僵經過時間的沉澱後會長出白黑色的屍毛,稱為白黑僵,白黑僵這是殭屍屍變前的徵兆,他們已經可以緩慢的行動了,但是白黑僵怕動物,甚至還害怕人。
不過白黑僵在邪氣十分重的地方,可以迅速的進化為綠僵,而這種綠僵,跳躍速度快,喜食人血,是十分危險的存在。
像李文和李武現在就迅速的成為了綠僵了。
綠僵在吸收巨大數量的人血以後,便會修煉為毛僵,毛僵身體結實,是出了名的銅皮鐵骨,而且跳躍速如飛,不畏凡火,極其的難對付。
綠僵往往在進化成毛僵之前,就已經被風水師給收服了,所以毛僵在風水圈中雖然有,但是為數不多。
屍王是比毛僵還要厲害的存在,據說屍王出現,只有紫衣長老才能夠對付的了,不過最近一次屍王出現還是在民國時期,距今已有一百多年沒有出現屍王了。
而讓我真正感到震驚的是,哪怕是強如屍王這種變態的存在,都無法做到屍氣化形,只有比屍王更厲害的,只在傳說中存在,能上天遁地的飛僵,才能夠做到屍氣化形。
可是屍王都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出現過了,更何況是飛僵?
金鈺的背後竟然站著一具飛僵,這丫頭到底是什麼身世啊?
呼呼呼……嗚嗚嗚嗚……
就在我無比震驚於金鈺身世的時候,從屋外假山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呼嘯的風聲,同時我看到窗外開始瀰漫起了一陣強大的黑氣。
我快速的跑出了屋子,朝著假山的方向看了過去。
黑夜之中,從假山之中湧出了一陣洶湧的黑氣,那黑氣如龍捲風一般,將院子四周的落葉都卷了過去,隱隱有越刮越大的趨勢!
咔咔咔咔咔……
而那假山在龍捲風的影響下,開始裂開了一道道蜘蛛網一般的裂紋,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假山必然要坍塌!
這假山可以說,承載了金家所有的氣運,一旦假山坍塌,金大山和金鈺都別想好受!
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邪氣?
我實在是想不通假山之中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邪氣,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這邪氣給堵住!
想到這裡,我再也站不住了,背上書包就朝著假山的方向快速的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假山,那龍捲風的餘威就讓我皮膚發緊,就像是被一根根尖刺扎著一般疼痛。
這是陰晦之氣!
我又朝前走了兩步,那本就發緊的皮膚開始裂開了一道道裂縫,殷紅的血液就流了出來。
不行了,不能再向前了!
我停了下來,望著那越來越大的龍捲風,心裡也是無比的無力。
不是我不幫金家,這金家也不知道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先是受了天罰,又湧出了如此強大的晦氣,我想幫忙,也插不上手啊!
「阿彌陀佛!」
忽然黑夜之中響起了一聲佛號,我看到一隻巨大的金光佛手從空而降,那佛手幾乎覆蓋了整個花園,帶著一陣毀天滅地之勢,朝著那捲的黑氣拍了下去。
砰!
佛手拍在那如龍捲風一般巨大的黑氣之上,直接將空中的那龍捲風給拍散了開來,隨即一陣強大的氣浪朝我掀了過來,竟是直接將我掀翻在了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的我,腦袋嗡嗡作響,呆呆的望著假山的方向,那龍捲風被拍散以後,假山在黑夜之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透過假山那道被劈開的大縫,我看到了金大山的那口大紅色的棺材板子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大洞,那巨大的邪氣正是從黑色的大洞之中洶湧而出的。
隨著黑氣越來越多,假山上空隱約又要出現一陣龍捲風。
得抓緊把棺材給修補了才行!
我從書包之中翻找出了一張棺材板子以後,趁著晦氣還沒有成型,迅速的衝進了假山之中,來到了那大紅色的棺材前。
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我將棺材板子按在了那口黑洞上以後,掏出了四根棺材釘,就重重的敲擊了起來。
咚咚咚咚!
黑夜的假山之中迴蕩著我敲擊棺材板子的的聲音,聽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咯咯咯咯,嘻嘻嘻!
好玩,真好玩!
我敲棺材的時候,從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聽到這笑聲的我,全身雞皮疙瘩就冒了起來。
深夜打棺,惡鬼上門!
不知不覺之間我就違背了棺材匠的規矩了,聽到身後那越來越響的詭異笑聲,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朝著那笑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我身後的一塊大石頭上,趴著一隻黑色的蟾蜍,正是我上次來金家的時候見到的那隻。
只是和我上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這三足蟾蜍雙眼陰森森的,看起來不像是動物的眼睛,而是……人眼!
那「嘻嘻嘻咯咯咯」的詭異笑聲,正是從三足蟾蜍那雙陰森的眼睛之中散發出來的。
好在我回頭的時候,手中釘棺材釘的動作也沒有停,很快,我就把那棺材板子嚴絲合縫地盯上了。
釘完棺材釘子以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趁那三足蛤蟆還沒有反應過來,揮動著手中的棺材釘,就朝著那賴蛤蟆的身上揮刺了過去。
「呱!」
那三足蟾蜍發出了一聲痛呼聲,腦袋直接被我的棺材釘給鑿穿了,流了滿石頭的黑血。
成功了!
我沒想到上次抓了半天沒有抓到的三足蟾蜍,這一次直接被我用棺材釘一次給釘穿了,心中無比的興奮。
我最後仔細檢查了一遍大紅壽材,見到大紅壽材不再有邪氣泄露出來以後,這才放心了下來,轉身準備去研究那黑色的蟾蜍。
只是當我來到那黑色蟾蜍身前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那黑色蟾蜍的屍體竟然不見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一根棺材釘空空蕩蕩的插在石頭板上。
三足蟾蜍呢?
我愣了一下,將那棺材釘給拔了出來,仔細的盯著棺材釘看著,棺材釘釘在黑夜之中閃爍著寒光,無論是在石頭上還是在棺材釘上,都沒有看到任何的血跡。
血呢?
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擦了擦眼睛後,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棺材釘和石頭。
事實上,這棺材釘和石頭上面就沒有任何的血跡,也就是說,剛剛我鑿穿的三足蟾蜍的時候,可能看錯了。
我無比懷疑的從口袋中摸出了玉佩,問玉佩里的白琳琳有沒有看到剛剛我鑿穿那三足蟾蜍?
白琳琳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看到了!」
「那怎麼不見了?」
白琳琳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只有一種可能,那三足蟾蜍是妖氣所化,他也修煉到了妖氣化形的境界。」
屍氣能化形,那麼妖氣和鬼氣也自然可以化形,但是就和我先前說的一樣,只有在修煉到一定級別的時候,才能做到這些。
我和這三足蟾蜍打過交道,這三足蟾蜍絕對還沒有強大到能夠妖氣化形!
白琳琳又是一陣沉默後,繼續說道:「那應該還有蹊蹺,反正不是我們看錯了!」
想不明白,那就乾脆不想了,我也不再去想那黑色蟾蜍是怎麼回事了,一晚上沒有休息,再加上手臂再次隱約傳來了巨疼,我也有些疲憊了,給金家假山和棺材修補了一下之後,就不告而別,打了一個計程車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裡,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有些蒙蒙亮了,周大牛又一次早早的出了門,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接下來的四天時間,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就一邊養著傷,一邊消化著白琳琳傳授給我的陽雷九訣。
陽雷九訣之中,最基礎的陽五雷訣和陰五雷訣有一定底子的風水師,只要掌握了技巧都能夠施展出來。
而變神訣則需要自身強大的陽氣支撐,至於斗雷訣、妖雷訣、水雷訣、雲雷訣、地雷訣和天雷訣,這些等級逐漸增高的雷訣,除了自己要有天賦之外,還需要天時地利以自身強大的功德之稱。
我在掐斗雷訣的時候,不知道是天時地利沒有,還是自身的修為太差,無論如何都掐不住那手訣,就像是有一股強大的阻力在阻礙著我一樣。
哪怕是我掐好了雷訣,手訣之中也是沒有那雷電的威力。
不過我也沒有多少的沮喪,龍族的雷訣要是有那麼好掌握的話,那就不叫龍族了。
把變神訣掌握透,也可以應對大部分的模仿了。
在我練習雷訣的期間金鈺喊劉管家來找了我一趟,說是金大山還沒有醒過來,問我她爺爺什麼時候可以醒。
金大山沒有醒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金大山年事已高,魂魄沒有年輕人那麼強壯,至少需要七天的時間,金大山才能夠醒來。
不過讓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自從我從金家回來之後,就沒有見到過周大牛了。
這四天的時間我一直在鑽心雷訣,一時間竟是把周大牛給忘記了,再確認我不可能掌握的了斗雷訣以後,我葛優躺一般的躺在了沙發上,摸出手機給周大牛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等到那電話斷了以後又過了兩三分鐘,周大牛才打的電話回來了。
我接通電話後,疑惑不解的問道:「周大牛,你人哪裡去了,怎麼不辭而別的呢?」
電話那頭的周大牛笑的十分的憨厚,告訴我說,他又去工地打工了,最近老闆趕工期,日夜開工,所以沒有時間回來。
我聽後,心疼周大牛,說道:「日夜開工,你的身體吃的消嗎?」
周大牛卻是十分的滿足:「老闆給四百塊錢一天呢,比我在村里賺的多了,要說還是得進城發家致富呢,不說了,我得搬磚了。」
這種勞動強度,至少也是八百一天,不等我提醒周大牛,周大牛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恰巧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有人來了。
我正要開門,突然看到門上布滿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我一下子就愣住,來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