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想到了

  侗兒望著一臉茫然的我,臉上露出了一陣笑意,說道:「因為你的生辰八字被神霄派的人盜了去了,他們用你的生辰八字做了一個神偶,給你施了壓勝之法了。」

  「施了壓勝之法?」

  聽完侗兒說的話,我的神情不由的嚴肅了起來,心頭閃過了一絲殺意。

  這壓勝之法是不死不休的鬥法,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施法者只需得到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和隨身物件,便可用來製作鎮物。

  鎮物一旦做成,施法者便可通過鎮物來施壓,從而影響到被施壓者的行動,甚至能夠直接威脅到被施壓者的生命

  而被施壓者也不是完全處於被動,被施壓者一旦拿到施壓者所用的鎮物,便可通過鎮物進行反壓回去。

  反壓成功對方輕則殘廢重則暴斃而亡,反壓失敗亦是如此,所以說壓勝之法是不死不休的鬥法。

  「你剛剛不是問我要神霄派害你的證據嗎?」侗兒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我說道:「神霄派給你施壓的鎮物就在老城區的神霄觀中!」

  「神霄派是怎麼拿到我的生辰八字的,又是怎麼獲得我的隨身物件的?」

  侗兒聳了聳肩,說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也對,我自己的生辰八字和隨身物件被人盜了去了,我自己都沒有發覺,侗兒又怎麼能知道?

  「你剛剛說的,那神霄派的道長的實力如何?」

  「你說雲林老道嗎,雲林老道是神霄派一個分觀的觀主,他的實力嘛……肯定比你強!」

  「比我強,是多強?」

  「大概七天前,神霄觀的雲林道長突破了青袍,達到了紅袍的實力!」

  「紅袍的實力嘛!」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沉重了起來,我現在只有青袍的實力,要想正面斗贏那紅袍道長,破解壓勝之法的話,成功的概率十分的低。

  要想破解壓勝之法,只能趁雲林老道不在的時候,找到鎮物,再想法子破解才行。

  於是我重新看向了侗兒,問道:「侗兒,那老道一般什麼時候不在道觀里?」

  「什麼時候不在?」侗兒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雲林那老道基本上每天都在道觀之中……」

  每天都在道觀之中……這就難辦了。

  「不過明天,雲林老道要我陪他去城南一處荒廢的城隍廟之中,說是那裡有一具幾十年難遇的殭屍,要我幫他布置抓殭屍的陣法?」

  「你為什麼要聽他的呢?」

  「不是說了嗎,神霄宮那老道的火法能夠解開我的寒冰毒,只要我幫他抓住了城隍廟的殭屍和殺了你,他就幫我解開寒冰毒。」

  頓了頓,侗兒臉上閃過了一絲厭惡之色,說道:「不過現在我的寒冰毒已經解開了,我才不會去幫他對付什麼殭屍呢。」

  「不!」我連忙打斷了侗兒的話:「你要去,這樣的話,你便可以隨時給我匯報那老道的行蹤。」

  侗兒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說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那老道只是承諾了幫你解開寒冰毒,你就幫他做兩件事情,我都已經幫你解開了寒冰毒了,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還不行嗎?」

  侗兒愣了一下,抬起頭怔怔發呆的望著我。

  「怎麼,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侗兒頓了頓後,說道:「這樣吧,我這人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我幫你一起破了那老道的壓勝之法,再幫你找出龍骨鏡的線索,如何?」

  「那就再好不過了。」

  和侗兒達成一致之後,我掏出了手機,看向侗兒:「我們互相留個聯繫方式,到時候明天什麼時候離開你告訴我一聲。」

  望著我掏出來的手機,侗兒雙手揉著口袋,表情十分的窘迫的說道:「我不會用手機!」

  這年頭,還有人不會玩手機?

  我十分的詫異,就在尋思著要不要去哪裡給侗兒找一個手機的時候,侗兒從破舊的口袋中翻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圓形鈴鐺。

  侗兒將一個鈴鐺給了我,另外一個鈴鐺留在了自己的手中,說道:「這是鴛鴦屍鈴,無論多遠的距離,只要我搖一下我手中的鈴鐺,你手裡的鈴鐺也會跟著響。」

  「等明天搖一下鈴鐺表示雲林老道已經走了,搖兩下鈴鐺表示老道還在,搖三下鈴鐺表示雲林老道已經回來了。」

  說著,侗兒搖晃起了手中的鈴鐺來。

  「叮……」

  果然,侗兒手中鈴鐺響起的時候,我手中的鈴鐺也跟著響了起來。

  「無論多遠,兩個鈴鐺都能感應到?」

  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侗兒也看出來了我的懷疑,解釋道:「在這鴛鴦屍鈴之中有雌雄情蠱,兩蠱天生一對,能夠互相感應!」

  原來是這樣!

  我這才放心了下來,不過還是故意和侗兒開著玩笑說道:「人家天生的情蠱,你們九屍門就這樣活生生的分離他們,未免太絕情了一些吧。」

  「情?」侗兒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情有什麼好的,情只會要人性命,給人帶來災難,這世界上就不該有情人這種存在。」

  我有些意外,侗兒看起來也才十五六歲,小小年紀怎麼就說這麼絕情的話?

  「你是不是被情傷過?」

  侗兒顯然不願意和我討論這個話題,她提醒了我一聲說道:「你還是想想你的生辰八字和隨身物品怎麼會被神霄派的人拿去吧。」

  侗兒望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躺進我家棺材裡的六小屍童們一眼,說道:「你們別躺屍了,走了,回家了。」

  說完,侗兒用力的搖了一下手中的詭眼鈴鐺,棺材之中的六小屍童直接從棺材之中蹦了出來,嘰嘰喳喳的跟在侗兒的身後,消失在了我家的棺材鋪子之中。

  我將棺材鋪子捯飭了一陣以後,天空已經開始有些蒙蒙亮了。

  想到第二天我還要去找自己的壓勝之物,勢必不會有那麼的容易,還是得先休息好要緊。

  於是我將侗兒給我的那個鈴鐺放在了床頭,倒頭就睡了起來。

  由於太過疲憊的原因,我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起床的時候我心裡十分的憂慮,由於睡的太死了,也不知道侗兒的鈴鐺有沒有響。

  我嘗試著搖晃了一下鈴鐺,侗兒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手中鈴鐺聲音剛停下來不久,接著又響了兩下,這代表雲林那老道還在道觀之中。

  我這才放心了下來,將鈴鐺掛在腰間以後,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一點不到,不早不晚,我又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後,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起身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思索著神霄觀的人是怎麼搞到我的生辰八字和隨身攜帶的物品的。

  我和神霄觀的人沒有打過交道,神霄觀的人肯定不是從我這裡搞到的生辰八字,只能是從別人手中搞到的我的生辰八字了。

  但是又有誰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呢,我很快就想到了金鈺!

  我和金鈺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金家肯定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有很大可能,我的生辰八字就是被金家給出賣的。

  想到這裡,我便馬不停蹄的朝金鈺趕去,我到金家的時候,正好碰到戴著墨鏡,穿著西裝裙的金鈺開車出來。

  車上的金鈺看到我,十分的意外,她搖下了窗戶,探出頭滿臉欣喜的朝我看了過來,說道:「周大師,是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是不是想通了,想履行婚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