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熊阿婆就沏好了一壺茶水,只見她雙手懸空托舉著茶壺和茶杯來到了我的面前。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熊阿婆一邊幫我沏著茶水一邊說道:「周老闆,是不是感覺這屋子裡的溫度又比之前要低上了幾度?」
我沒有搭話,接過了熊阿婆將沏好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熊阿婆是半陰差,可以游離於陰陽兩間,所以他泡的茶水和正常人泡的的茶水沒多大的區別。
「這可全託了周大師你的福了,最近陰陽賭場天天爆滿,每天的淨利潤有一千的功德錢呢。」
「託了我的福?」
我滿頭霧水的看著熊阿婆,我可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拖了我的福?
「你還不知道吧,方圓百里的孤魂野鬼知道這家賭場背後是天師府撐腰後,都過來照顧我們的生意了。」
噗!
聽到熊阿婆的這句話,我一口茶水猛的就噴了出來。
「周大師,怎麼了?」
我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茶水,不解的問道:「誰說我們賭場背後,有天師府的人撐腰的了?」
熊阿婆滿臉懷疑的看著我:「你不是當代天師張家耀的私生子嗎,這賭場是你的,難道張天師不給你撐腰?」
我這才猛然想了起來之前夏揚楊和夏揚柳給我強安的身份,一旦被熊阿婆看出端倪的話,別說想到這裡拿功德錢了,小命恐怕也很難保住了。
於是我連忙改口說道:「是是是!」
熊阿婆一副很懂的樣子看著我說道:「周大師,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我泄露你的身份,我這人守口如瓶,可不會到處去說的。」
「至於天師府給我們賭場撐腰,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消息,大家都這樣干,不會引起天師府的注意的!」
看著我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熊阿婆又補充道:「再說了,就算引起天師府注意了,咱們也不怕不是嗎!」
我十分的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熊阿婆的話了,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於是就轉移話題說道:「你剛剛說每天淨利潤有一千塊的功德錢,一千塊錢功德,相當於超度幾隻厲鬼積攢的功德?」
熊阿婆解釋道:「一百塊錢功德錢相當於超度一隻紅衣厲鬼獲得的功德,一千塊錢就相當於超度十隻厲鬼了。」
「也就是說,我每天什麼都不做,只要坐在家裡,就能夠獲得超度十隻鬼魂的功德?」
熊阿婆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說道:「不對!」
「哪裡不對了?」
「周大師,你答應過我的,超度鬼魂的利潤三七分成,我三你七,你不會忘記了吧?」
「原來你因為這個變臉啊,你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不會反悔的。」
每天坐在家裡,就能夠獲得超度七隻厲鬼的功德,這對於我來說,也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
我從熊阿婆這裡拿了一天的利潤也就是七張功德紙錢後,就回到了棺材鋪子。
在路上耽誤的時間比辦事情花的時間還要多的多,我回到鋪子時,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多了。
在簡單的用過晚飯以後,我便拿出了今天白天在熊阿婆那裡拿到的功德錢,準備尋找白琳琳的本體之中的魂魄,也就是本魂。
上次我燃燒這功德錢的時候,白琳琳的本魂出現過一次說明她十分的需要功德,我相信再燒一次功德錢,白琳琳的本魂還會再來一次,到時候我只需要設法把她的本魂留下來,就能夠問出她的本體在哪裡了。
說干就干,沒有任何的猶豫,我從棺材鋪子之中找來了八根拇指一般粗的木頭,在木頭上鐫刻了一圈「鎖魂符文』後,便來到了棺材鋪子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將這八根木頭一一插進了地中。
隨著八根刻滿符文的木頭在棺材鋪子外面圍成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圓圈,鎖魂陣也就成了一半了。
接著我又用紅繩將扎在土裡的木頭一根一根的綁了起來,在綁最後一根木頭的時候,我特意留了一道口子,方便白琳琳的本魂落到我的困魂陣中來。
到時候只要白琳琳的本魂進來,我再將紅繩一拉,就能夠把白琳琳的本魂困住了。
布置好睏魂陣,我並沒有急於燒功德錢,十張功德錢產生的功德十分的強大,到時候必然會引來孤魂野鬼的爭奪,要是再來上個兩三隻厲鬼的話,我可就要交代到這裡了。
為了震懾住可能前來竊取功德的厲鬼,我又從屋子之中找來了一些銅鏡和柳條掛在了鎖魂陣的周邊。
銅鏡,柳條這些都是鬼魂害怕的東西!
做完這些後,我便放心的把功德錢拿了出來放在了鎖魂陣的正中間,滴了一滴鮮血在功德錢上後,便將功德錢燃燒了起來。
很快,一陣青色的煙霧騰空而起,便瀰漫在了整個棺材鋪子的上空。
不得不說,這十張功德錢產生的功德煙遠遠的超出了我的意料,望著空中那瀰漫的青色煙霧,我的心中竟是有些忐忑了起來。
「嗚嗚嗚嗚……」
隨著所有的功德雲升空,原本平靜的棺材鋪子外面忽然颳起了狂風來,我甚至能聽到風中傳來的由遠及近的興奮的鬼聲。
不過我並不擔心那些鬼魂的到來,就算銅鏡柳條震懾不住那些鬼魂,我還有白無常輸給我的骨劍。
要知道,骨劍可是連半陰差都能震懾住的存在,何況是周圍的孤魂野鬼!
可是事實證明,百密必有一疏,我雖然所有的東西都防住了,但卻忘記了一件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也正是這個疏忽差點要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