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絕對的狠人!
望著王浩龍那被鮮血染紅的左手,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傢伙道歉的方式,簡直是太簡單粗暴了吧。
「老闆!」
別說是我了,就連王浩龍帶來的那兩個小弟,王劍和王林兩人見狀都十分的震驚。
兩人見狀,連忙上前就要查看王浩龍的傷口,王浩龍卻是一把推開了兩人,他忍著手心處強烈的疼痛,十分歉意的看著我說道:「周大師,我為剛剛魯莽的行為給你道歉,你看這樣你能接受嗎?」
見我不說話,王浩龍將扎在手心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又準備再次朝手心扎去。
我拽住了王浩龍的手腕,說道:「我原諒你了!」
王浩龍用他的實際行動,徹底的說服了我,我敬他是一條漢子,打算結交這個朋友。
畢竟,人在風水圈,沒有幾個朋友的話,確實會獨木難支!
「你趕緊包紮一下傷口吧,注意點,血不要濺我的棺材上了,不然棺材就不能用了。」
說完,我便轉過身回到了棺材鋪子的躺椅前,坐了下來。
而王浩龍帶來的那兩個小弟則連忙從車上取下了急救箱,在棺材鋪子外面,替王浩龍包紮起傷口來。
等到王浩龍的傷口處理完後,他用右手托著那受傷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臉上十分擔心的說道:「周大師,我媽媽她會昏迷多長的時間?」
「這個我不知道,你得問醫生。」
坐在躺椅上的我,搖晃著椅子,十分享受的聽著那木椅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周大師,謝謝你給我的金棺吊飾,我回去看我的母親了,改天再來拜訪你。」
說完,王浩龍轉身便要離開。
「王總,你這些天,應該過的都不怎麼順利吧?」
望著王浩龍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王浩龍聽後,回過頭滿臉愕然的望著我:「周大師,不瞞你說,最近確實很不順利,賭場總是有人鬧事,而且家裡小孩也隔三差五的生病。「
「大師,你,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是不是因為我衝撞了什麼東西?」
王浩龍的福德宮布滿了一層陰氣,再配上他的那副細框眼鏡,讓他整個面容看起來都十分的陰沉。
這副面相,的確像是衝撞了邪祟。
「我問你,你最近睡覺的時候,有沒有經常做過什麼噩夢?」
王浩龍仔細的回憶著,接著搖頭說道:「噩夢沒有做過,但是經常夢見麻將聲和打牌聲。」
經常碰見麻將聲和打牌聲?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王浩龍是開賭場的,常常夢見打麻將,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我又問了一句:「接連夢了多少天了?」
「已經接連夢了一個月的時間了,幾乎就沒有中斷過,到現在我的耳朵里都是麻將聲和打牌聲,感覺在這樣下去的話,我的耳朵都要廢了。」
接連做了一個月打麻將的夢?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繼續問道:「一個月前,你有沒有去過平時不怎麼去的地方,特別是那種人煙稀少,又十分髒亂差的地方?」
「這個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那要解決王浩龍的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撞了什麼邪了。
就在我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白琳琳的聲音在我的心頭響了起來:「小武哥哥,不止是王浩龍出了麻煩,他全家都出了麻煩。」
「也就是說,問題不止出在王浩龍一個人身上,而是出在王浩龍全家身上!」
問題不止出在王浩龍的身上,而是出在王浩龍全家身上?
白琳琳的這話一下子就點醒了我,問題出在王浩龍全家身上的話,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王浩龍的祖宅出了問題。
「王總,你家祖宅在哪裡?」
「在西塘鎮,離這裡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車程!」
「有時間帶我去看看嗎?」
王浩龍有些意外的看著我:「現在嗎?」
「我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就出發!」
我把一些吃飯的傢伙帶上後,就上了王浩龍的車,王浩龍帶來的那兩個保安在前頭開車,我和王浩龍則坐在後頭。
「周大師,你想去我家的祖宅,是我家的祖宅出了什麼問題嗎?」
「全家都有變故,那就不是你撞邪了,絕對是你祖宅出了問題。」